“陆景深,我告诉你,你下次要是再敢还手我就让妈将你赶出陆家。”
陆家的长子陆迹总是在打完他之后还嚣张地警告一声。“陆景深,我让你帮我提东西是你的荣幸,你要是不愿意我就去告诉妈,让妈惩罚你。”
陆家的长女陆夏楠很多时候刁钻的让人无法忍受。“陆景深,我给你吃给你喝不是让你成为一个白眼狼的,你要是再敢欺负陆迹和夏楠,有你好看的。”
陆家夫人方茹总是瞪着那双牛眼愤愤地警告着自己。孤独、无助,幼年的陆景深受尽了凌辱却没有办法告诉任何人。唯一可以帮他脱离苦海的是他的父亲陆隶,可是他却最不愿提及的也是那个人。相比于那些人变本加厉的折磨,他在自己的心中更加的可怕。每天也是蜷缩着身子,像只害怕黑夜的小猫一样蹲在卧室的墙角睡觉,因为那样自己才会有些许的安全感。……还好,陆家的家佣都看他可怜,总是在暗中对他特别的关照。尤其是姜伯,陆家的管家,如果没有他自己估计也活不到现在,那样便不会成为陆氏集团的一把手。从痛苦的回忆中拉回了思绪,陆景深再次深深地看了一脸稚气的小小鱼一眼。“林锦聿,他妈为什么不让他跟父亲姓呢?”
听到自己的自言自语,意识到自己竟然开始对这个倔强的小屁孩产生了兴趣,无奈地叹了口气,怎么又犯这种八卦病了呢。缓步退出小小鱼的房间,他并没有向楼上林念瑜在的房间走去,而是进了书房。“喂,我是陆景深,明天的庭审能让他判多少年?”
陆景深拔通了陆氏首席律师的电话。“你好陆先生,如果我们提供所有掌握的证据的话,估计至少在五年以上吧。”
电话那头的男人听到陆景深的声音,语气温和而胸有成足地回答着。“不要全部提供,让他蹲个一年左右就行。”
陆景深撇了撇嘴,幽幽地说道。“半年?这未免太轻饶那个人了吧?他可是杀人未遂。”
电话那头依然是不相信的问道。陆景深可是一个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主,一向狠毒从来不留后患的他,什么时候这样仁慈过,这样的轻判相当于是放过了对方。“就按我说的办吧。”
陆景深冷冷地说完便挂断了电话。他不愿意撤诉,可又不希望被烙上一个说话不算数的牌子。林念瑜竟然那么拼命地想帮他,自己若是再坚持下去她肯定是越发的恨自己。还有那个小屁孩儿,竟然说自己是个超级大骗子,自己要用事实告诉他,堂堂一个大男人根本就不惜得骗他一个五岁的孩子。五年,自己找了她五年,好不容易又将她抓了回来,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她的。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没有必要因为一个不知死活的顾钧扰乱了自己体会折磨她的快感。“少爷,晚饭做好了。”
在陆家已经干了二十多年的保姆玉嫂轻声地站在陆景深的身后禀报着。“先不吃了,等那个小屁孩儿醒了之后再给他做一份吧。”
陆景深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踱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庭审现场,早早便坐满了人。除了法庭自己的记录与报道团队,电台电视台竟然也派了采访记者到现场,还有一些其它报纸与杂志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本次开庭的被审者做了多么泯灭人性的事情呢。其实,顾钧的这个案件本来这只是一个普通的伤人事件罢了,但是由于里面牵扯到了陆氏集团总裁陆景深而备受外界的关注。“来了,陆景深来了。”
此言一出各大媒体记者纷纷向庭外拥去,整个现场瞬间沸腾了起来。“陆先生,请问你对这次庭审有什么样期待?”
——“这要看法官的判决。”
“陆先生,听说陆氏的金牌律师已经搜集了充分的证据来指控被告?”
——“这个我并不清楚,无从相告。”
“陆先生,这位林念瑜小姐五年前突然失踪,现在突然回国,是不是陆氏又会有大的变动呢?”
——“请注意你的措词,我会告你胡乱散播谣言。”
陆景深回头看了一眼发问的记者是,声音低沉而阴冷地回答着,这也算是唯一一个让陆景深正面回答了的问题。现场的记者们同时感到了一股寒冷的气流穿过身体,纷纷倒吸一口冷气,回头看向刚才发问的那个人。这人还真是不知死活,虽然大家都在私底下猜测这个问题,可是并不是每个人都敢将其搬到台面上来说的。而刚才发问的女记者却并不畏惧,依然用力的向前挤着,想得到确定的回答:“陆先生,透露一点吧,陆先生?”
“小姐,适可而止吧。”
一名靠她最近的保镖低声地开了口,这算是善意的劝告,更像是最后的警告。陆景深怀里护着林念瑜快速地向法庭里面走去,不再回答任何媒体的问题。六个高大魁梧的保镖用身体围成了一个圈,将他们两个挡在中间,以免被不停发问与靠近的记者伤到。“陆先生,这是我的名片,敝人对您是仰慕已久,希望有机会坐下来我们单独聊聊。”
就这样问一句偶尔答一句的上了法院的台阶,准备进门时,竟然有个人突破重围,从保镖身体间的缝隙中塞进来一张名片。陆景深本想一把推开那只手,可是却下无意识地将那张名片接了过来。终于走进了法院内部,那些记者被法院的法警一一挡在了门外,只有个别几个比较有影响力的电台或报纸提前与法院打了招呼,走了进去,但是前提条件是不得对原告与被告进行纠缠采访,以免影响了庭审的正常进行。本来挺大的一个庭审现场,现在是座无虚席,议论声如涨潮一般,尤其是在陆景深与林念瑜现身之后,更像是开了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