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便是他放弃了对林昔年的坚守,准备一刀两断了。“不是,只是好奇,想问一下。”
顾钧并没有告诉对方林昔年的话,他不想让自己的颜面丢得太尽。一个大男人竟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一个女人给甩了,这样的男人实在是活得太窝囊了。“哦,一方缺席也是可以离婚的,只不过有些程序要走。”
程晨听到顾钧的话也没有多想,他最近的事情确实太多了,根本无睱顾及这两个朋友之间的事情。自从他上次告诉顾钧林昔年回来的消息还没有再腾出来空问他结果呢。“原来如此。”
顾钧双眉紧皱了起来,轻声应了一声。“对了,你找到昔年了吗?”
程晨在对方正在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又问道。“找到了。”
顾钧刚刚平复了一点的心再次疼了起来。人是找到了,但好像只是一个躯壳一样,里面全都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女人。“找到就好,我稍后还有点事,几日再聊,有事打电话或是留言吧。”
程晨也没有多问,自己能做的也只有那么多,具体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自己也没有权利过多的干涉。“好,那你先忙。”
顾钧点了点头,这才收了线。原来在一方缺席的状况下也是可以离婚的,他不得不承认,林昔年话的可信度又增加了一分。坐起身来,呆呆的盯着那个放在卧室一角里的电脑桌发呆。打开,还是不打开,他实在是难以下决定。如果打开,他怕真的看到一些无法接受的东西。可是不打开,他就没办法拿到证件去民政局证实林昔年的话。他明显在她的眼中看到了陌生与厌烦,他不想对方把自己看得那样的龌龊与不勘。再次扔手中的烟蒂扔进烟灰缸,里面已经堆积如小山般。咬了咬牙,他还是站起身来,再次走到电脑桌旁拿起了之前自己放下的小斧头。最上面的小抽屉里,他竟然看到了当年林昔年告诉自己那是同事的手表,还有另外的几块,看样子都是价值不菲。这些竟然都是她的,为什么要骗自己?顾钧没有找到自己的证件,却找到了合起来总价值有上百万的几块女士手表。他看着下面三个没有打开的抽屉,有了强烈的好奇心。“林昔年,你究竟还有多少瞒着我的事情?”
女人的形象在他的心中不再纯洁无睱,而出现了隐隐的污点。打开第二个抽屉,再次有几个高档锦盒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比第一层里的更大更方。顾钧颤抖着双手缓缓的打开,纯金的首饰与一串珍珠项链被整整齐齐的摆在每个锦盒中,其中有一串竟然镶嵌着一颗硕大无比的钻石。别的他不认识,可是那颗菱形的钻石他却印象深刻。那是结婚时他与林昔年去选结婚戒指,后者看中的一串项链,当时的标价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林昔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停在项链前定定的看了一小会儿,便淡淡地说道:“走吧,这些都是身外之物,无所谓。”
他知道,她是怕他有心理负担,故意宽慰她的,可是当时他却是异常的感动,认为自己选对了人,她是一个淡薄名利的女人。没想到她竟然将那串数十万的项链已经买回了家,自己却根本毫不知情。不再看其它几样饰品,他急急的将第三个抽屉打开。他的身份证户口薄还有一个大纸袋子放在里面。这才是他真正想要找的东西,却在最后才看到。拿出自己的证件,他的目光定在了那个大约袋上,“民政局”三个大字赫然的出现在上面。他意识到了什么似的伸出手去却不敢将那个纸袋拿起。难道林昔年早已经将一切都放在了里面,只是自己傻傻的等了五年,从有打开过吗?不会的,也许里面是他们的结婚证。他依悉记得在和林昔年去领结婚证的时候,民政局也是给了一个这样的袋子。想到这里,顾钧才轻轻的吐了一口气,一圈圈的打开袋子上缠着的细绳。不是红色,而是绿色的小本儿。他一下没站稳,直接摔坐在了高级订制的木地板上。她竟然真的将一切都办完了,却没有让自己知道任何的事情,甚至连珠丝马迹都没有觉察到。“林昔年,你怎么能够这样做?”
他咆哮着跑出了房子。现在他已经不需要再去民政局核实了,实证已经摆在了他的眼前。“不行,你要给我一个交待,你必须要给我一个交待。”
外面狂风呼啸,雷声闪电声此起彼伏,而顾钧却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奔跑在风雨之中,他要去找林昔年。那些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名表以及珠宝,还有那张绿色的小本儿一直在他眼前萦绕。他的脑中再次回忆起五年前有关于林昔年的各种传闻,还有前几天的谣言。难道她真的是陆家的公共情人吗?跟完老子跟儿子,那自己这个名正言顺的丈夫她放在了什么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