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白显林看来,白静荷虽然年龄比石翔大,但是两人站在一起竟然说不出的和谐。就好像是结婚很久的夫妻。这个感受让白显林更加恼火。他攥紧拳头,死死盯着石翔。石翔大大咧咧地坐在卧室的沙发上,看着娇艳欲滴的白静荷,忍不住说道,“白姐,不是你忽然不理我,我不至于这样对你。你可要相信我,我一直对你是认真的。”
白静荷拿起酒杯,斜瞪了他一眼,媚眼如丝的样子,看得白显林也不由地痴了。“你少废话。把东西给我,我就把钱打给你。”
她边说边拿起酒杯倒了一杯酒递给他。石翔沉着脸,“白姐,你不会在这酒杯里放了不该放的东西吧。”
白静荷冷笑着,“你爱喝不喝!”
石翔大手一捞,白静荷惊呼一声,被他拽入了怀中。“你干什么?”
白静荷挣扎着,要站起来。石翔冷着脸,“别动。想要你的照片,就给我乖乖听话。”
白静荷一听果然不敢动了。石翔接过白静荷手中的酒杯,捏住她的下巴,竟然把对着她的嘴巴,给灌了下去。白静荷红着眼,被强迫着喝了一大杯红酒。甚至,酒顺着嘴角流下来,流在她的胸口,趁着她雪白的肌肤,让人身心一动。当然包括躲在暗处的白显林。他什么时候见过白静荷这幅样子,直接被惊呆。白静荷恼火地吼道,“你给我放开!’石翔耍无赖,贴着她的耳边说,“白姐,今日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跟你再温存一番。我可是想念的紧啊。”
白静荷知道白显林就在暗处看着她,不禁脸色一红,她抬手使劲拍了一巴掌石翔的脸,“混蛋,放开我。”
石翔皱起眉头,使劲把酒杯往地上一扔,然后顺手给了白静荷一个巴掌,“贱人,给脸不要脸。你躺在我下面求饶的时候,这么快就忘了?嗯?”
说着直接把白静荷往床上一推,开始解自己的衣服。白静荷吓得脸色发白,哆嗦着声音,“你可不要乱来啊?你还想不想要钱?”
石翔恶狠狠地说,“钱我要,人我也要!”
说着就往白静荷身上扑。白显林当下忍不住了,就要跳出来杀人。就在这时,门口一声厉喝,吓住了所有的人。“住手!”
白静荷转过头来,竟然看见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凌君东白着脸瞪向她。她哆嗦地更厉害了,“君东……”白显林顿时不敢动了。凌君东迈着步子走了进来。“你谁呀!”
压在凌雅贞身上的石翔气呼呼地问,好事被耽误了,他脸色臭的跟黑炭一样。白静荷整个人都快崩溃了,万万没想到,成日里不会迈出佛堂一步的人现在竟然会出现在这里。她使劲推了一把石翔,赶紧坐起身来,疾步走到凌君东面前,一脸急色道,“君东,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凌君东是学佛之人,这些事情他其实一点也不在乎。他轻声细语地说,“静荷,我说过。我们可以离婚的。你不至于把人带到家里来。毕竟让成志知道了不好。”
石翔不由地笑出声来,哪个男人看见自己女人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肯定二话不说上来就要打人了。这位倒好,慢条斯理,不慌不忙地说着什么鬼话。“哎呦我去。你还是不是男人啊?你就是白姐的老公啊。天天吃斋念佛的,难道一点不想那个事情啊!”
石翔阴阳怪调地说着,在说“那个”事情的时候故意加重了语气。白静荷气急败坏地大喝一声,“你赶紧给我滚。”
凌君东依旧低沉着声音道,“我佛之人,灭欲求真,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
石翔一听,哈哈大笑起来。他可是在红尘里翻滚了多少年的人,做惯了那种事情,也看透了人的贪欲。也和客人的老公男朋友什么的正面冲突过,可从来没有遇到一个居家和尚这样的对手。明明自己一拳打过去,却碰到软软的棉花,又给弹了回来。“我说大哥啊。你说你这一生过得可怜不?像我白姐这种女人中的极品,天天放在你身边,你连看都不看一眼,那不是暴殄天物是啥啊?”
白静荷见石翔越说越过分,气得上前推了他一把,“你给我出去!出去!”
石翔一把推开她,恶狠狠地说道,“是你让我来你家的。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当我是傻子啊。”
凌君东皱着眉头,平静的脸上,难得的不悦。白静荷吃不准凌君东的心,不知道他是真生气还是不生气。当务之急,要让这个人渣赶紧离开这里。耽误时间久了,连凌成志都可能回来了。要是让那孩子见到,她白静荷这张脸还真的不能要了。“既然你老公也在,那我们就把这件事情说道说道。”
石翔一屁股坐下来,伸着二郎腿慢腾腾地说道。白静荷脸立马白了,她疾步走到石翔面前,低喝道,“你先走,之后我会联系你!”
石翔撇撇嘴,“我现在一点都不相信你!不如,趁着你老公在,我们把事情摊开了说!”
凌君东一身颀长的身影投射在地板上,他不过是久在佛堂感觉最近心气儿不顺,想出来透透气。就听见卧室里传来别样的声音。走进来一看,竟然发现白静荷和一个男人躺在床上。他当时的感受紧紧是不悦,这么多年夫妻两个空有其名,白静荷再找男人,他一点也不奇怪。只是,两人这样肆无忌惮地出现在凌家的大宅,他确实很不高兴。“静荷,麻烦你处理好这件事情。我回佛堂了。”
他淡然地说完这句话,扭头就要走。白静荷立马松了一口气。可是,石翔一个箭步拦住凌君东的去路,“唉。你可不能走。你老婆欠了我一千万。你得给我了才能走。”
一千万三个字一说出来,不禁白静荷恼了,就连心情很少起伏的凌君东也有些火了。他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看着白静荷,慢慢地问,“怎么回事?”
白静荷觉得白显林给她出的这个主意,简直不能再坏了。好巧不巧,竟然让凌君东知道了。这以后好多事情都不能操作了。石翔嘿嘿笑着,“大哥,你也不能怪白姐。”
白静荷有些站不住,声音变得高了起来,手指指着石翔道,“你,你给我闭嘴!”
“静荷,既然我已经知道了。你就不要藏着掖着,说说吧。”
凌君东忍着怒火道。白静荷哪敢讲出来啊。她脑子飞快转着,白显林躲在暗处一时半会也不敢冒出来。要让凌君东知道这里还有个男人藏着,估计会当场就把白静荷给撵走了吧。石翔大义凛然地说,“大哥。其实很简单,小弟我呢是混场子的。平日里接待的客人都是像白姐这种身材好,又有钱的富婆,哦不,有钱太太。这些个女人,别看她吃得好穿得好,可是这里……”石翔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没有人关心啊。”
白静荷咬着唇,觉得她一生中最难堪的时刻就是现在。“她们心里苦啊。只能来我们这里找我这样的帅小伙抚慰寂寞的心灵。”
石翔的嘴巴还真是会说,把一场钱色交易说得跟拯救众生一样美好。凌君东整日里吃斋念佛的,哪里听过这样腌臜的事情。他缓缓转过头来,看向白静荷,“他说的是真的?”
石翔接过话茬说,“大哥。白姐她可不承认啊。玩了我一把,人就消失了。都把我害的得了相思病了。”
白静荷面红耳赤,既然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索性说道,“他说得没错。我就是拿钱玩男人怎么了。”
她冷冷看着凌君东,“你的心里全是你的佛祖,哪里有我的位置。当初娶我也是逼不得已,有了成志之后,你就钻到你的佛堂里,从来不出门。连公司都不敢,全是我一个人在苦苦硬撑。我的苦谁知道?”
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真是想想她自己的一声,诸多不幸全是跟凌君东结婚后开始的。凌君东一张俊脸因为终日不见阳光,略有些苍白,他漠然地说,“静荷,我还是那句话。既然你不快乐,何不放手。离开凌家?”
白静荷整张脸在听见这句话后扭曲起来,“不,我不。我辛辛苦苦一辈子,最后落得个这样下场。我不服气。谁来赔偿我的一生?”
她咻得一声站起来,恶狠狠地盯着凌君东吼道,“是你吗?你赔的起吗?”
凌君东闭上眼睛,摩挲起手上的念珠,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佛语。白静荷气结,几十年的苦楚和愤恨全部集中在了一起,她上前一把拽过凌君东手里的佛珠,使劲往下一甩。佛珠散落,一颗颗地滚落在地上。凌君东被这一幕惊得有点发怔,“静荷,你这是何苦?成志刚出生的时候,我都说过,你可以离开凌家。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你还是没想明白。现在弄得这样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