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这样想呢?你这么想就是很傻的,你认为你自己哪里不好了呢?你又认为你自己哪里比不起谭冰呢?哪怕沈寒墨对你不是真心的,你也不要否定自己的价值,在我的眼里,你就是最好的,谭冰连你的边都靠在不上。”
轻轻将人推开,宫尊廷叹了口气后抽出了纸巾,递到聂凯瑶的面前:“你别想这么多,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想清楚怎么面对记者,怎么面对你自己,而不是要去懊恼这些事实怎么就发生了。”
“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记者,我难道就要站出来承认,我是一个恋爱失败的人吗?”
聂凯瑶无助的摇头,看着眼前的宫尊廷,心里至少是踏实一些。比起刚才走在路上不知道要去哪里才好的感觉,现在至少知道自己还有可以信任的朋友在身边。“你不必站出来承认什么,这件事又不是你的错,你就什么都不要说了,任由记者去写什么都好,也任由沈寒墨跟谭冰说什么都好,你是受害者,所有人都会站在你这一边的,所以你不必无助,你是受委屈的人,大家都心疼着你呢!”
看着那红肿的眼眸,宫尊廷痛心的叹息。他真的想要现在就去找沈寒墨,跟那个男人再狠狠的打一场。上一次沈寒墨出手太狠了,他还一心以为那个男人就是很在乎聂凯瑶的,所以才会那么的激动,现在看来他真的该找一个机会好好的还击回去。“我的心也好痛。”
面对宫尊廷的温柔,聂凯瑶再一次伸出手,用力的抱上他的肩膀,头又一次埋在他的怀中,放声痛哭。“如果你想要哭,那就先好好的哭一场吧!”
宫尊廷无奈的苦叹,想到自己的衣服好好的就湿透了,有些哭笑不得。对于这种情人间的纠纷,他也根本不知道如何入手。就好像当初他跟杜嘉欣之间,哪里说对错呢?现在才明白到,原来感情这事还真的没有对错之分,就只有爱或不爱。***不管外面的风雨有多大,聂凯瑶在宫尊廷的陪伴下回到她跟沈寒墨所住的地方,快速的收拾了一些她的日用品跟她的东西。来的时候带来的东西太多了,现在想要一一收拾都是太难了,就只能带走一些常用的跟必需用的。拉着两个行理箱,站在屋子里,眼泪早就流干了,可是她的心很痛很麻痹,如此看着这属于她跟沈寒墨所住的地方,自己就好像站在大海的中央,不知道下一个波浪将要将自己打向何处。她的肚子里还有沈寒墨的孩子,关于孩子的事情他们还没有商量好要怎么处理,沈寒墨便要这样对她了。也许就是这个孩子让沈寒墨没有耐性的,想必他还是会想要对这个孩子不利吧!所以,她一定要好好的保护这个孩子,一定要。“怎么了?还是不舍得吗?要不要等沈寒墨回来再跟他告别?”
宫尊廷拉着另外两个行理箱,看着聂凯瑶的侧面问。虽然他有一万个不愿意等,但若是聂凯瑶想要等,他就陪着吧!他也想看看沈寒墨对于聂凯瑶要离开的事有什么反应,他就想要看看沈寒墨到底会不会后悔呢?“不用了,我们走吧!”
微摇头,聂凯瑶拖着她沉重的行理,转身头也不回的就离开这让她眷恋的地方。她无法再让自己停留在此,这只会让她的伤心更多一分。她也无法再骗自己说沈寒墨是真心的,若是真心又怎么舍得那么无情的狠心伤害呢?哪怕他不想要这个孩子,也可以不必这样对她的,不是吗?他都已经不留半点余地了,她还要眷恋什么呢?“真的这么决定了?好吧!你那就安心的离开这里,不要想太多了,前面的路在等着你,也许你的人生没有了沈寒墨以后会越走越好呢!”
宫尊廷甜笑着,想要用他的笑来暖和聂凯瑶的心。“我也是这么想的。”
聂凯瑶扬起笑,深吸口气后笑说:“我也希望有像泽哥一样,离开了谭冰以后开始了他人生中的真正高峰,也许我的路才在刚开始呢!我知道我一定会过得好好的。”
低下头,聂凯瑶盯着自己的肚子,暗暗的对自己承诺,她一定要得过好好的,才能带给自己的孩子更好的希望。她不想去管沈寒墨如何想了,既然他都不念这份感情了,她也就没有什么顾虑,这是她的孩子,她生下来独自抚养就好,不需要这个男人在不在身边的。只要她能坚强一点,就一定能撑过去的。*看着化妆桌上的空洞,看着电脑桌里失去的那本笔记本电脑,看着有些原本摆放着的东西不知道哪里去了,沈寒墨微抽口气,直直的凝视着那些失落的位置,心也好像失落了。他知道,聂凯瑶搬出去了,然而不管她现在搬去哪里,他都不能主动去问,因为他还要狠心一点,才能让聂凯瑶对他们的孩子狠心一点。他不知道自己的办法有没有用,可他是一个爱情无知的男人,他就只想到了这么一个办法。希望有用吧!等孩子没有了以后,他就会将那个女人重新带回身边,让她一直在他的身边不能离去。只要不再犯同样的错误,他们之间就能一直和谐吧!“铃……”手机的铃声响起,沈寒墨低下头,急急的拿出手机,却因为上面显示的名字而没有了兴致。他有那么一刻以为,是聂凯瑶打来的电话,哪怕是告诉他,她已经搬出去了也好。他只是想要知道,聂凯瑶现在是不是还好好的?他就只是想要知道,她现在仍很好,就足够了,毕竟白天时她那夺门而出的痛楚一直印在他的脑海之中,让他久久无法平静。“怎样?”
冷冷的语气,没有半丝的温柔,还透露着点点不耐烦。“寒墨,是我,今晚你有空吗?不如今晚我去你家吧!”
谭冰的声音软软的传来,那娇柔的语气刻意而诱人,带着诱引的意味。若是一般的男人,也许会因为这样的勾引而把持不住的,可那些男人肯定不包括他。“我没有时间。”
没有多余的解释,沈寒墨将电话挂了,再看着这一室的冷清,心里的沉更多了些烦躁。他不想这样对聂凯瑶的,他对谭冰根本没有半点好感,他就只是……不能允许聂凯瑶腹中的孩子存在啊!不想要那个孩子,又无法狠心去强捉着聂凯瑶去堕胎,那么要让聂凯瑶自愿堕胎就是唯一的办法。握紧着手机,重重的喘了口气,深知自己今晚是无法安眠,更不想让自己的心一直向着海底沉下去,沈寒墨决定找欧文他们去。在这个时候,兄弟是最实用的。***段湛的别墅内,三个男人围在露天的空中花园外,一人端着一杯红酒的,桌面上还摆放着许多支红酒,凭这阵势看来,他们是打算不醉不归了吧!沈寒墨收眉时不时紧锁,大口的喝光了杯中的红酒,好像这样的酒也已经无法满足到他此时烦躁的情绪了。“我真想不明白啊!你怎么就一定要这样做呢?伤害你心爱的女人,然后也伤害自己,为的是什么?”
欧文忍不住的放下杯子,看向还想要倒酒的沈寒墨,开问。“你们不如先告诉我,到底在发生什么事吧?新闻上说你这家伙在偷吃谭冰对吧!你现在来找我们喝闷酒,又一直一声不响的,其实是不是因为聂凯瑶看到新闻后生气了?所以你现在苦恼着不知道如何去解释啊?”
段湛仍旧没有清楚到底是什么一回事,自己解释着其中的因由。“不是你想的那样子的,如果真的只是他在外面偷吃被发现了,解释一下不就行了吗?女人就是最好骗的家伙。可是这一次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吧!在我看来他也没有因为偷吃了而有多快乐,只怕他这吃偷得还是挺苦的。”
欧文冷扫了眼段湛,然后看向沈寒墨问:“你是不是存心的?你就是要存心气聂凯瑶的吗?你不会是打算用这样的办法来气她,认为她这样就会将孩子打掉吧?”
“孩子?什么孩子?”
段湛听到了兴味的话题,立即激动起来,坐到欧文的那一边去伸手拉他。孩子,这可不是一般的话题呢!特别是对于沈寒墨来说,想到这个冰山要当爸爸就激动。“就是聂凯瑶怀上这个家伙的孩子,那次审传会上聂凯瑶不是当场在台上吐吗?原来她是怀孕了。可是这家伙就不知道是哪一条神经不对,竟然坚持说不要那个孩子,我问他为什么,他还不肯说呢!我就想不明白,他明明那么在乎聂凯瑶那个女人,却又要这样子伤害她,伤害他们的孩子,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欧文转头看向段湛,什么都说出来了。在他们之间,本来就很少会有秘密,只是看对方问与不问,没必要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