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正经的叫他名字。“娃娃，你……可以叫我伏羲么？”

他想听她这么喊他。“不。”

安夏直接拒绝。“恨我么？”

对于她的拒绝，他并没有惊讶。她的反应异常平淡，已经超出他的想象了。“你希望我恨你？”

她从他的眼睛里能感觉到清晰的忧伤，似乎比在暗室时那些痛苦的神情更让她心绪不宁。“如果……比起遗忘跟冷淡，恨也是个很好的选择，至少，你可以时常想起我。”

不能爱上，恨也就成了铭心刻骨最直接的途径。安夏变得沉默，不知接下去该说些什么，自己此时的情绪，太过复杂，连她自己都要迷惑了。“我们发生关系的那晚，在你看来，也许是这些年来最不堪的记忆。可是，如果注定这辈子我不能拥有你，注定我得这样到老，那一晚，会是我一生唯一的一次拥有。”

即使那是他强行要来的占有。安夏怔怔的看着他的侧脸，那张仍是稚气的脸……怎么会配上这样深刻的表情？“你相信注定？相信命？”

秦伏羲不像是那样的男子，他跟楚毓熙一样，应该只相信人定胜天。“在你的问题上，我信。”

人总要向某些现实妥协，向某些无奈低头。“我并不像恨你，那样，真的很累。”

即使她想，她心里也没有那样浓烈的情绪。“你？”

她的话让他有些意外。“我在想，是不是我喜欢上毓熙喜欢的太突然，幸福的感觉来得太猛烈，所以连天都要嫉妒了，所以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给她致命一击。“娃娃，你可以幸福……是我此刻愿意看到的事。他们，很快会到R国的。”

他笃定的笑了笑，却让人感受不到任何喜悦。“他们……是毓熙还有阳阳？”

安夏抬头，他这么说的意思，是他知会了他们吗？“我不会主动联络他们，只是算算时间，也该找上门了而已。”

他再不回去R国，楚毓熙或许下一步就要对他的公司下手。东川集团成千上万员工的生计，还在他的肩上，没有必要因为他一时的任性而遭受无妄之灾。“你真的，要放我跟他们走？”

她突然看不懂秦伏羲了，这个男人，究竟有怎样曲折的心思？“如果你离开，只要记得，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欢迎你回来。哪怕，只是坐坐。”

如果她的幸福他给不了那么……他努力不再破坏，那样……也是爱的一种方式吧？“我们到底在哪儿？”

不想纠结于方才的话题，她问了之前的问题。“去R国的路上，这是我的私人专机。”

他答道。“专机？”

她看了看四周，“我们在飞机上？”

“恩。再有半个小时，我们会到D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