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你很惊讶。”

“那又如何？”

初见孟斐斯的那刻，他确实是惊讶，或者说，震撼。不单是讶异于他漂亮的无可挑剔的精致脸蛋，更在于他与某人神似的五官。“我知道，在私人感情上，你并不是绝对的同性爱好者，而你也不爱我。”

孟斐斯的神情有些困惑，“或者说，有爱有恨。不惜以安夏的命来做条件要我留在M国，是因为，你在计划一场报复，可是，在这场计划里，你说服不了自己，不知道究竟要怎么做才好。”

“你一直都很聪明。”

男人眼睛里闪过激赏。“你是想要这样惩罚楚家的人吗？”

孟斐斯问的轻柔，似乎怕吵到了他的思绪。“即使是要惩罚楚家的人，我也不会伤害你。”

最初的相识或许是场阴谋，但，他真的不想伤害这个男孩儿。“凤，如果楚家的人知道你还在，一定是很庆幸的，这些年，他们并不好过。”

孟斐斯的语气出奇平缓。“你以为，我会这么放手吗？在知道，他也爱上了一个女人之后？”

楚家欠下他的，他总该一一讨回。至于楚毓熙，他或许并不知情，但，既然他是楚家的人，就势必要承受这一切。“你想伤害安夏？”

他的话让他皱了眉。这两年来，他是想自己留在他身边，要楚家绝后吗？这样的打击，对楚劲华还说该是晴天霹雳。而伤害黎安夏，却是对楚毓熙最大的报复。“不管是楚家，还是楚毓熙，都要付出代价。你跟黎安夏，一个都不该少。”

若是杀了那个女人，不知楚毓熙会是怎样的反应。“我想，你会后悔。”

孟斐斯淡淡的说，“从某些方面，你跟东川雅夜一样，只除了，你的个性还是比原本的他来得清冷。”

“在R国的时候，我其实可以杀了她。”

“那么，我呢？”

孟斐斯直视着他问。“如果让楚劲华看到他才认回不久的孙子跟一个男人缠绵，你想他会有怎样的反应？”

孟斐斯摇摇头，“你的自尊跟骄傲，不会允许你做这样的事。”

不要说他根本不是真的喜欢男人，即便是，他也不会容许有人观赏某些亲密的画面。“如果可以打击到他，这么做，还是值得。”

男人看着他说。“我们认识，有两年了吧。”

孟斐斯笑笑，“你不想问我，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吗？”

男人挑眉，“楚毓熙并不知道我是谁。”

楚家的人更不了解他还活着，这倒真的让他好奇，眼前比初见时更俊美迷人的少年是从何得知。“我可以看看你本来的样子吗？”

孟斐斯接着说。“你？”

男人愣住，显然没想到孟斐斯竟连他精湛的易容都看的透彻。“很意外吗？其实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见到的这张脸并不是真的你。在我很小的时候安夏就交我易容，即使你的技术相当精湛，也瞒不过我的眼睛。人的样貌可以改变，眼神，却是伪装不来的。所以每一次跟你见面的时候，我总是会看着你的眼睛。”

孟斐斯轻道，“不知是不是自身磁场的关系，明明我跟楚毓熙的脸就是很像，偏偏他吸引的全部是女人。而我……”摇摇头，算是自我解嘲的一笑。“你应该知道，我不会在乎世俗那一套，即使再不对，我也不介意占有你。”

这话绝不是说说而已，他是真的有这样的打算。“你想要对我如何，我都可以不去计较。唯独一条，不准伤害安夏，她之前受的伤，已经了解了东川跟黎家的债。你的事，与她无关，只要你做了，那时候就是我们敌对的开始。”

他不会再要任何人伤害黎安夏。“你以为，你可以拦得住我吗？”

男人看了看他，有些讶然他漂亮脸蛋上的坚决。“如果，要血腥才能消弭你心底的强烈情绪，那，你可以要我的。”

孟斐斯在赌他的恨有多强烈。“你以为，我真的不敢？”

即使他是真的很喜欢这个男孩儿，但谁妨碍到他的事，死亡都将是那人最好的归结。孟斐斯轻浅叹息，“不，这世上有什么是你不敢的？只要你下得了手，我的便，便给你。”

紧接着，一声细微的声响在房间传来，洁白的衬衫心口处绽开一朵艳红的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