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乖。”

杨梓昊开心地揉揉苏非然的头发。“我帮你擦头发。”

苏非然站起来拿过毛巾帮他擦头发，小心翼翼地擦着，怕弄疼他，也怕伤了他的头发。“以后都给我擦头发吧。”

杨梓昊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苏非然，正专注地给他擦头发，她娇小的身体穿着他给她买的淡蓝色睡意，像个小精灵，特别可爱。“好。”

苏非然答应，她喜欢这种感觉。杨梓昊伸手抱住她的腰，头埋在她的胸前，闻着淡淡的沐浴香，嘴角弯起。“这样怎么擦头啊？”

苏非然无奈，这家伙抱着她让她怎么给她擦。“不管。”

杨梓昊干脆地打断她，自管自地抱着她，她的身体柔软，像一块棉花糖，像含在嘴里轻轻地化掉。苏非然没办法只好继续给他擦头发，像伺候小孩子一样，话说这个小孩子的脾气确实不怎么样，不仅耍赖皮还霸道。“杨梓昊，好了。”

“嗯。”

杨梓昊轻声应道，含糊的声音带着睡意。苏非然依旧站着，她的意思很明显了，可是杨梓昊好像没懂她的意思，还是根本就无视她，“杨梓昊，我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她想把她的事情告诉他。“好。”

杨梓昊突然灿笑，在她腰间一个用力，她就跌坐在他的怀里，他双手环着她，下巴轻抵着她的额头。“很多年以前，有一个小女孩，她没有午饭吃，就去面包店买面包吃，然后另一个小女孩和她抢一个面包，当时她只能看着自己喜欢吃的那个面包被人抢走，可是这时候进来一个小男孩，他帮小女孩把面包抢了回来递给小女孩，他笑得很好看，他说他叫杨梓昊。”

苏非然说完微微抬起头看着杨梓昊，他已经忘记了吧。听到这里，杨梓昊目光震惊，他从来都不知道他小时候的无意之举会让一个人记这么久，他确实不记得了，因为他从来没有当成一回事，那时候也许是看她可爱或者是看不惯另一个小女孩的行为，又或是他无聊。“我不记得了。”

杨梓昊有些歉疚。她一直记着，而他却一点印象都没有。“没关系。”

苏非然抱紧他，“我记得就好了。”

“嗯。”

杨梓昊点头。“还有一件事和你说。”

杨梓昊明显在苏非然的眼中看到了伤痛，他知道她要讲的事情有关于乔一然。“嗯。”

她想说那他就听，对于已经死去的人他不好再说什么，而且他也不了解事情。苏非然一点点讲，从她和乔一然的相识再到和乔一然成为朋友到最后乔一然死去，每一件事情她都讲得很详细，很小心，生怕漏过那些细节，那些都是她和他的全部记忆，她一定要牢牢地记住。当说到车祸的时候，她的身体依然无法遏制地颤抖起来，愧疚和心痛全都显示在脸上，杨梓昊只能用力抱紧她，亲吻她眼角的泪水，原来她之前对她的冷淡都是因为乔一然的死，原来真的和他有关系，他从来不知道有一个人从那么小便开始喜欢他，然后爱他，再排斥他，最后依然窝在他的怀里。他觉得自己是幸运的，最后拥有了这小女人，对于乔一然，他没有嫉妒，只有深深的感谢，感谢乔一然在他没有出现的那段时间里陪着她，照顾她，对于他的死，他也有了内疚。“杨梓昊，你说一然现在是不是已经变成一个小孩子了？”

苏非然喃喃地问。“嗯，他那么好的人肯定投胎到一个幸福的家庭。”

杨梓昊轻轻地回答。“是的，一然的新生一定会活得长长久久。”

苏非然坚定地说道。“非然，那我也给你讲一个故事。”

杨梓昊觉得有必要说清楚曾经的过往，既然存在过就不怕被提及，也怕之后会有什么误会，还不如自己首先讲清楚。“好。”

苏非然安静地窝在他的怀里，有着她熟悉的杨梓昊的味道，还有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是和她刚才用的同一款，淡淡的馨香，久久萦绕在鼻尖。杨梓昊将他跟何粟琪的事情都讲给苏非然听，他跟何粟琪的故事明显要比苏非然和乔一然的多，要长，而且更加荡气回肠，苏非然听着，随着他的讲述，她的心剧烈地起伏，原来他遭受过这样的疼痛，为什么会这样呢？只是因为一个根本就可以解释清楚的误会而毁了一个可以很幸福的家庭。可是如果他们还很幸福，那么她呢？她会在哪里？“那个孩子，是你的吗？”

苏非然心里想这么问，等她发觉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问出了口，声音是涩涩的藏着伤痛。“我，也不知道。”

杨梓昊轻叹，对于这件事，他不清楚，而且本能去抗拒，他宁愿那个孩子不是他的，这样的话，他的痛可以轻一点，毕竟是自己的苦肉，而且那个时候的他是多么期待可以跟何粟琪幸福地生活。“杨梓昊，我会陪着你。”

苏非然纤细的手指抚上他的脸庞，看着他哀伤的神色，她觉得好痛，好像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如果他可以幸福，她宁愿自己不会出现，而不是要他承受这种伤害。“你要一直陪着我，不准偷偷跑掉。”

杨梓昊勾起唇角，化去了脸上的悲伤，他现在是幸福的，因为有她在身边陪着他。“好！”

她干脆地应道，就算赶她走她都不走，她说过要赖着他一辈子。她不知道她和他之间始终都无法平静，而她最害怕的事情也会发生。此时苏非然正仰着着看着杨梓昊，嘴唇微微张着，水嫩的嘴唇产生致命的诱惑，杨梓昊的双眼渐渐开始弥漫欲望。手里抱着的这具身体也变得越发柔软，他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唇，清凉而触感刺激着他的神经，传达着他想要占有的叫嚣。苏非然闭上眼睛，没有挣扎，没有抗拒，热情地回应他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