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明远帮谢笑归消灭了蚊鸟。　　得到一颗避水珠。　　避水珠在手。　　马明远来到九采河中间。　　休息的间隙。　　遇到许多战争中死亡的孤魂幽灵。　　其中有一只幽灵很特别。　　这只幽灵身形虽然飘忽，却力大无比。　　跟马明远一撞，把马明远撞出很远。　　他拦在马明远面前。　　露出诡异的笑。　　马明远一剑挥去。　　卜。　　幽影应声碎裂。　　“呋，吓我一跳。再让你笑。”

幽灵不堪一击。　　马明远继续前进。　　走了三两步，一只一模一样的幽影又出现了。　　依然挡在他前进的路上。　　对着护盾用力一推。　　这次马明远有了防备，双脚牢牢站定。　　幽影没有推动，用力拍打。　　对这样的恶作剧似乎感觉很好玩。　　马明远一剑刺去。　　幽灵飘后几步。　　对马明远勾手指。　　这不是斗气吗？　　马明远一剑斩仙，剑气所到。　　幽影化为水沫儿，融入河流。　　你不是还能汇聚吗。　　我等着你。　　他干脆在原地等待。　　果然工夫不大，那只碎裂的幽影重新凝聚。　　还是那一套，推马明远后退、对他勾手指。　　似乎在有意激怒他。　　马明远本想一剑斩掉。　　转念一想不对头。　　斩仙剑神鬼莫挡，就是乔庄、黄女也忌惮三分。　　本应化为尘埃的幽影却不断的复生。　　似乎要给马明远传达某种信息。　　“你有话要说？”

出乎意料的幽影收敛了笑容。　　郑重地点头。　　幽影嘴唇快速翻动。　　“你说什么？我听不到。”

幽影指指远处，指着马明远和自己。　　示意他跟上。　　马明远来了兴趣。　　一只孤魂野鬼能搞出什么名堂？　　幽影转身向南飘动。　　马明远紧跟其后。　　走不多远。　　幽影示意马明远在水草中藏身。　　他对着水流使劲拍打。　　忽地一声。　　马明远被眼前的变故惊呆了。　　只见从河底凭空升起一座水府。　　幽影用力捶打着水府的大门。　　声如雷鸣，轰轰滚过河底。　　震的鱼虾之类四处乱窜。　　水底真有水府啊。　　马明远大开眼界。　　这座水府可比风伯和路豹的家阔绰多了。　　高大的门楼上雕刻着盛开的水花。　　飞檐如同腾飞的龙头。　　屋顶金碧辉煌，铺着一层光华四射的琉璃瓦。　　幽影敲了半天。　　里面终于有了动静。　　“滚，我说了，绝不跟你合作。你这个人人厌恶的挑事儿精。”

幽影掏出一封书信。　　猛力扔过院墙。　　马明远看了半天，也想不通幽灵近乎透明的身体，书信放在哪儿？　　书信很快又被丢了回来。　　信封完好，根本没拆。　　“这人没脸没皮。人家这么辱骂，还不走。”

看着幽影不屈不挠的敲门。　　马明远很无奈。　　敲门不开，送信人家不看。　　马明远以为他没招了。　　幽影对着远处一顿招手。　　远处的水中蓦然出现无数的幽灵。　　密密麻麻的幽影飘向水府。　　它们摆出一个奇怪的阵形。　　对着水府一起发功。　　河水动荡，生成一个个巨浪，猛烈撞击水府大门。　　咣当。　　大门坚持不到一息。　　轰然倒地。　　“打破大门，私闯宅院，该死。”

愤怒的吼叫声中。　　谢笑归庞大的身影出了水府。　　原来这是他家。　　谢笑归现身。　　成百上千的幽影合为一个。　　是一个四十多年的中年男人。　　那人颌下黑须，方头大脸。　　眉宇间充满了正气。　　“挑事精，你死了这条心，我不会跟你合作。”

谢笑归着着男子大声嚷嚷。　　恨不能一口咬死对方。　　幽影合成的中年男子似乎不能说话。　　只是指着马明远藏身的地方。　　马明远懵了。　　这是把我卖了？　　男子扑通跪下了，对谢笑归做哀求状。　　谢笑归长叹一声。　　“罢了，你别求我，如果真如你所说，有人继承人皇骨，我考虑出世帮你。”

呼。　　水流冲过马明远藏身的水草。　　马明远暴露了。　　“嗨，你好啊，我们又见面了。”

尴尬至极的马明远向谢笑归招手。　　“哎呦，你怎么还没过河啊？”

谢笑归拍着河底，痛心疾首。　　“何时过河我自己掌握，你着什么急啊？”

“是，你说的对，可怎么让他缠上了呢？”

“他是谁？”

“挑事精。到处挑拨是非，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谢笑归提到男子，心底非常厌恶。　　似乎说那人的名字都脏了嘴。　　他说，自从封神结束，那人就找上门来。　　死乞白赖的跟自己合作。　　说什么正义不缺，天道有亏。　　还胡说什么伪榜终不长远，必会重新封神。　　“那人嘴里就没一句真话，还重新封神？天界神位各归其所。我看他是在海眼里闲出屁来了，又想搞事儿。”

谢笑归很生气。　　马明远插了一句。　　“男子是不是叫申公豹？”

“对，这真是恶名远播，挑事精天下闻名。”

申公豹封神时，因为坏事做多。　　被打入海眼，永不能出世。　　封神榜小说里，申公豹所作所为确实惹人痛恨。　　堂堂的修士，到处传老婆舌头。　　鼓动仙人助殷商，灭西周。　　结果很多人身死道消，飞上封神榜。　　“他的境界虽然极高，但还不是姜子牙和他背后靠山的对手。封神榜和打将鞭的束缚下他毫无生机。不老老实实在海眼过活。还妄想什么重新封神？”

“或许申公豹是对的呢？”

“什么？不可能。他怎么会对？因为他死了多少道友。我可以这么说，帝辛死后，人界再无人皇。人皇骨只有一副，姬发主动放弃。这是人族主动放弃跟神族平等。甘愿低神族一等。”

马明远不置可否。　　“如果人皇骨还在世？你真愿意跟他合作？”

“他几乎天天烦我。我只能这样搪塞。”

马明远指着自己的鼻子。　　“你看看。”

“你有什么好看？不对，是有点邪门儿。”

谢笑归摸着马明远的骨头。　　“你真得了帝辛的人皇骨？”

“人皇气运也是我的。”

“难道挑事精真没说错？”

谢笑归沉吟。　　“这事儿不靠谱。你是人皇体又如何？你都不是我的一招之敌。对付的可是姜子牙和他背后的三大圣尊。甚至还有女娲娘娘，后土、盘古等。就凭你，我看不到半点希望。”

“我也看不到希望。但是你宁愿妖族受尽神族的欺压？你宁愿永远窝在小小九采河，永远背负着一个沉重的乌龟壳子，你就眼看许多同类经过辛苦修炼，好容易可以摆脱兽身，却被神族以降妖之名诛杀？”

马明远先坦然承认自己的弱小。　　然后慷慨陈词。　　直指伪神占据天庭对各个种族的危害。　　谢笑归举棋不定，下不了决心。　　马明远并非让他马上表态。　　他亮出底牌。　　也经过了深思熟虑。　　既是为试探谢笑归的态度。　　也间接告诉他，真相可能不是他看到的那样。　　谢笑归目瞪口呆，一时间拐过弯。　　马明远微微一笑。　　“不请我参加一下你家吗？”

马明远对这座水府兴趣颇高。　　谢笑归还未化成人形。　　是怎么修建如此堂皇的宅子呢？　　谢笑归不好意思让开。　　“跟我来。”

他缩小到磨盘大小。　　让马明远骑在背上。　　里面的宅院很大，前面是院落。　　后面还有一座花园。　　里面多是造型奇特的珊瑚。　　水草在珊瑚间肆意生长。　　谢笑归带着他参观完毕。　　“马兄弟，这里的饮食对你不适合。如果没什么事儿，我不留你了。”

为了表达歉意。　　谢笑归传授给马明远一套功法。　　金汤功。　　取自固若金汤之意。　　此功法修炼好了，可以极大提高马明远的防御。　　有系统相助。　　马明远很快掌握了要领。　　谢笑归对马明远的悟性极为吃惊。　　这套功法十年小成，百年有期，千年大成。　　马明远到中成，却仅用了几个时辰。　　这难道就是拥有人皇骨，气运加身的缘故？　　谢笑归对马明远更是高看一眼。　　“马兄弟，此去阳山，千万替我寻得化毒丹。”

“放宽心，我们的交易完成之前，绝对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