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明远在老费和他孙子身上发现了两只奇怪的猴子。 这些猴子肉眼不可见。 如果不用慑魂术。 马明远也不会注意它们的存在。 一只猴子想暗中偷袭。 被马明远擒住。 另外两只d 一声神秘的召唤下逃跑了。 在马明远的慑魂术下。 那只透明的猴子显了形。 还没来的及审问。 猴子自爆了。 残渣碎片洒了一院子。 老费和他的家人哆哆嗦嗦,躲在屋中不敢出来。 马明远冲进屋内。 仔细检查了几遍。 确认没有暗藏的猴子。 除了老费和他的孙子,其他人身上也没有猴子依附。 “没事了。这几天你们不要出门。”
马明远在他家的屋门、窗户上拍了几掌。 暗自设了一个结界。 地下的残渣慢慢变了。 恶心的血肉变成了细碎的菜心。 马明远捏起来细看。 就是菜园子空心菜的菜心。 难道是空心菜成精? 变成猴子祸害人。 但那个年轻人又是什么人? 为什么非要给老百姓普及纣王所作的诗? 马明远安排好了老费。 又来到费五家。 费五正好要出门。 下午不上课。 这家伙正张罗着去树林中粘知了。 离着老远。 马明远就发现趴在他背后的鬼猴子。 “定。”
马明远率先慑魂。 鬼猴来不及逃走,被马明远抓住。 “先生,下午不是不上学吗?你还让我定?”
费五看不见鬼猴。 又以为马明远是费先生。 吓的呆立不动。 马明远没空理他。 捏着鬼猴子正要细细盘问。 砰。 鬼猴子又自爆了。 爆炸的瞬间,费五看到鬼猴的样子。 吓的吱呀乱叫。 “这是什么东西?吓死我了。”
费五躲到马明远身后。 双手在身上一阵乱拍。 这么可怕的怪物是从自己身上抓下来的。 “我身上还有吗?先生你救救我。”
自爆成的残渣碎片的鬼猴又变成一地烂菜心。 “带我去家里。”
费五家比老费家强。 只有那只趴在背上的鬼猴。 马明远嘱咐费五别到处乱跑。 如果被鬼猴子抓去,没人去救。 费五哪里还敢出门。 躲到屋里,门窗紧闭。 就算热死也不出来。 马明远在费家屯又巡视了两三遍。 最终确认村子里再没有新的鬼猴。 变身马上快失效了。 马明远再不回去,就会穿帮。 给自己和费先生带来麻烦。 他倒是不怕。 费先生还要在村中生活。 若被村人不容,又不能出村投奔他处。 岂不害了人家。 马明远进了祠堂,刚把门反锁。 变身效果立马消失了。 费先生等着正心焦。 见马明远回来了。 迎上前询问情况。 马明远没有隐瞒,把所遇所见详细说了。 “鬼猴子自爆后,都变成了烂菜心。这说明跟菜园子脱不干系。”
费先生有些害怕。 “今天早上,费五在学校里炫耀那首诗。这里恐怕也有鬼猴吧?”
他反背着手臂在身上拍打。 不停地摸喉咙。 老是怀疑背上有东西。 “我看过了,这里没有鬼猴。”
那就奇怪了。 凡是那首诗出现的地方。 一定有鬼猴。 费五曾经在祠堂中宣扬,应该有更多的鬼猴才是。 为什么一只也没有呢? 马明远来到前面的课堂。 前面是一大间房子。 放着几张桌子,当做学生的书桌。 面南背北的墙壁上供奉着费家屯祖先的牌位。 其实就是一块简陋的木牌。 上面写着先公某某。先祖某某之类。 马明远从房间的一头查起。 为了让担惊受怕的费先生放心。 他要当面认真检查一遍。 不然费先生绝对不敢独自待在这儿。 转了几圈。 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他在牌位前驻足。 “在祖先面前念书,不觉得阴气森森的吗?”
“没啥。子孙后代好好读书,努力变成有出息的人,不正是祖先的期待吗?他们不保佑子孙,难道还要作妖闹鬼吗?”
费先生毫不为意。 “嗯,说的也是,祖宗保佑,祖坟才冒青烟。”
牌位很多,从高到低摆了好几层。 高处的。 抬头才能看到。 突然在众多几乎一个样式的牌位中。 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所有的牌位都红面黑字。 只有一个很特殊,红面金字。 而且被隐藏在诸多牌位的底下。 仿佛害怕被别人发现一样。 马明远伸手去拿那块特殊的牌位。 手去摸了个空。 那块牌子不见了,就在马明远眼皮下消失了。 费先生见马明远要动手。 急忙阻止。 “马先生,这些都是本村的祖先亡灵。你不是本村人,千万不要动手。那是对先人的大不敬。”
“那里有一块特别的。红面金字,我想看看是哪位祖宗有此殊荣?”
“不可能,不瞒您。这里的每块牌子都我亲手写的。不管辈分高低,一律红面黑字。那是阴间常用的颜色,从来没听过金字?”
“就在那里?”
那块特殊的牌位又出现了。 费先生眯着老花眼。 “哪有啊,你看错了吧。明明费老爷的吗?”
费先生伸出双手,恭恭敬敬地捧向那块特殊的牌子。 他双膝跪倒,非常虔诚的举过头顶。 “马先生你看。是不是费老爷的名字。”
“费无纪。”
马明远念出上面的名字。 他亲眼看着拿起的牌子是那块奇怪的牌子。 到了眼前就变成了普通的。 奇怪的牌子又不见了。 他目运精光,努力看清金字的内容。 仿佛有一股淡淡的雾气笼罩着。 根本看不清楚写的内容。 费先生拿费无纪的牌位,在所有牌位的最高处。 可见此人辈分之大,地位之高。 “费无纪是你们村的先祖吧?”
“先祖是那个。”
费先生指着第二排位置上的名字。 “这位老太爷乃是费仲大人的先考。”
“哦,是费仲的老爹啊,费仲给费家屯带来那么多的灾难,你们还把他爹放在最重要的位置?这么怕他吗?”
“怕他?恨的牙根疼。但没办法。毁不掉,拿下来扔了,第二天仍然回到原处。斧子劈不坏,火烧不着。丢进河里还回来。依然在最重要的老位置。人们都说费仲阴魂不散。要是再对他爹的牌位不敬,会给村人带来灭顶灾难。”
“这么神奇?”
马明远不信。 把费无纪的牌位扔到另外一间屋。 过了一会儿,再来查看。 果然那个空着的位置出现了一块一模一样的。 那间屋子里的牌位不翼而飞。 马明远眼前一亮。 费无纪的牌位上,那块奇怪的牌位也出现了。 而且骑在费无纪上面。 以一种拟人化的污辱姿态叠加在一起。 “那块牌子有异常?你能看到吗?红面金字的牌子又出来了。而且还是骑在费无纪老爹的脸上。”
费先生眯着眼睛瞅了半天。 “马先生,你别吓唬我,说的这么恐怖。那里只有一块。”
马明远确定。 只有自己能看到那块奇怪的牌子。 “你们村的义地在哪里?”
所谓义地,其实相当于义庄。 义地又叫公共墓地。 村里有人亡故。 统一埋在一块地里。 省得这里埋一个,那里起一个坟头。 零零落落的既不美观,也不利于耕种。 “村西,不到三里。”
马明远记下了。 今晚他要夜探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