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就将她关在这种地方,这是人呆的地方吗?郝总您想要体现您的威严,也不该是对着一个小女孩来。您心里婳儿算什么?你得来的商品还是战利品?”
郝粤天沉怒着脸,这一刻却被盛怒下的宁书宇问得哑口无言。宁书宇冷笑道:“郝总,您也有两个女儿,今天换得是您的女儿,您会怎么做?您于心何忍?”
宁婳儿有些体力不支,紧紧抓紧了哥哥的衣服,脸上泪光连连。郝粤天看到宁婳儿此刻的模样,虽心底内疚满满,但面色却没一分波动。宁书宇扶了一把几度要滑落的妹妹,所以一把将宁婳儿打横抱起。“郝总,请您让一让。”
宁书宇怒喊道。郝粤天对宁书宇的态度很是不满,但思及宁家夫人病情严重,这时候还真不是阻拦他兄妹二人的时候。人是放行了,但就这么让宁书宇把宁婳儿带走了,郝粤天心底极不痛快。对郝粤天来说,宁婳儿进了郝家,那就是他郝粤天的人,他要宠要罚全由他说了算,是她家人又怎么样?他没有资格约束她?那不过就是一张纸的事情,只要他想,立刻就能弄来。宁书宇带着宁婳儿一路往医院疾驰,路上仔细问了宁婳儿有没有被欺负,郝粤天有没有动手打她。宁婳儿本不想开口,她一天一夜没吃东西,坐车上身体发虚,额上冷汗涔涔,说话也很费力气。宁书宇不停的问,关切爱护之意溢于言表,宁婳儿转头看着哥哥,心里酸酸疼疼的难受。她明明是有家人疼爱的人,为什么要被迫在郝家寄人篱下?“郝粤天没有打我,只是我……”宁婳儿看着关心自己的哥哥,心底涌起愧疚来。不是她自己作死,想着郝粤天看到她的“真面目”会改变主意让她回家,又怎么会惹怒郝粤天?但无论如何,将她关在发霉的仓库里,也是过分了。宁书宇见宁婳儿吞吞吐吐,就已经猜到可能事情没有他看到的那么委屈。以宁书宇对妹妹的了解,倘若宁婳儿真受了委屈,这眼下哪会这样重述事件?他记得在家时候,只要这样丫头受了委屈,立马跑爸妈跟前哭诉且语不带停的指责他这个当哥哥的。如果她冤枉,她的委屈会放大,可如果是她自己的原因,她会在寻求帮助的时候吞吞吐吐为自己找理由。宁书宇沉默片刻后,低声说:“婳儿,你要明白,如果你真的在郝家受了委屈,爸爸就算不要这个家,也会把你接回来。但是,你确定要爸爸这样做吗?放弃他一辈子的心血,在快要翻身的时候,为你放下这一切?”
宁婳儿傻傻的抬眼,不解的看着宁书宇。“宁家,离不开财大气粗的郝家。”
宁书宇的话,令宁婳儿陷入绝望。“我就是想回家,我只是想回家……”宁婳儿在车里一路哭去了医院,宁书宇一颗心都揪了起来。车子停在医院外,宁婳儿被宁书宇接下车时人都快虚脱了。宁书宇先带着妹妹去急救室外,跟父亲打了招呼后又把宁婳儿带去看了医生,宁婳儿眼下就不是正常的脸色,看下医生才放心。这家医院事郝家扔了一个亿头建起来的私立医院,是菁城最大设施最全医护人员资历最深的医院,而郝家是医院背后最大的董事。进来给宁婳儿打营养针的女医生叫六月,年纪很轻,冷艳高贵型的气质美人。进门就出声问了句:“宁婳儿是吗?”
宁婳儿和宁书宇双双回头,宁书宇当场看傻了眼。六月正拿着病历表,随性又散发着几分慵懒的靠在门边,身形高挑,身材在白大褂的包裹下显得有几分消瘦。再性感美艳的女人穿上白大褂后都会扣分,所以此刻令宁书宇惊艳的,并非六月的外貌,而是她整个人的感觉。宁书宇久久没回过神来,宁婳儿倒是先回应了。“我是。”
六月听见回应,抬眼看了向宁婳儿。不是淡淡一扫,而是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嘴角缓缓牵扯出轻微的笑意。听林涣说,溢少被宁家这小丫头迷得神魂颠倒?昨晚大少爷喝醉后,一口一个“婳儿”的喊,听得人那叫个肝肠寸断啊。六月收了病历表,手一扔,准确无误的将病历表扔在了桌面,双手揣进大口袋中,带着笑意直接朝宁婳儿走过去。六月不是别人,正是郝溢庭交好的圈中人之一,而她父亲是这家医院的韩院长。六月还有个妹妹叫韩雪伊,相比起妹妹的名字,六月这名儿就显得任性多了。宁婳儿微微皱眉,被这女医生看得浑身不舒服。“怎么了?”
六月就像跟朋友聊天似地,轻飘飘的问了句。宁婳儿皱眉,六月抬眼看向宁书宇,笑问:“我是有几分姿色,但也还不到令宁少爷惊艳到这种程度吧?”
宁书宇尴尬的收了收脸上表情,递出右手:“你好,我叫宁书宇,这是我妹妹。”
“六月。”
六月挑了下眉,倒是爽快的握了下宁书宇的手,再看向宁婳儿:“身体有哪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