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跳了一会,宁婳儿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在一群人的欢呼中了。吹口哨的,叫喊的人,比比皆是。宁婳儿脸红,靠在三少爷的怀里,抬头看了他一眼,咬了咬嘴唇不出声了。一支舞跳完郝溢鸣把手放开,宁婳儿囧上囧的退了一步,而后等着郝溢鸣转身下去,她也跟着下去。不想,刚走了几步,人差点跌倒舞台下面去。好在郝溢鸣演技手快,发觉有不对劲的对方,转身把人给抱住了。只不过这次的抱住叫两人都愣了一下。松开了手,郝溢鸣看了一会,转身朝着前台走去,进去继续做他要做的事情。宁婳儿跟着进去,心情也渐渐平复起来,但她看那些工作人员还是像妖精。这期间宁婳儿找了点事情做,比如拿着抹布擦桌子,但她只会擦一个地方,其他的地方都不知道擦。“你是打算把桌子擦露?”
郝溢鸣十分不理解的看了一眼宁婳儿。“才不是。”
宁婳儿马上反驳。周边顿时再度哄堂大笑。有人上来还开两个人的玩笑。“三少好事将近了,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喝杯喜酒?”
一个穿白色背心的人上来问两个人,胸口还挂着一块玉坠。郝溢鸣抬头看了一眼对方:“我要真的好事将近,在这里庆祝。”
郝溢鸣这话说得不管有心无心,下面的那些人可是信了。“要不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办了。”
下面有人吵吵。宁婳儿低着头脸红。这帮人感觉就像是市井无赖。她和这里的人格格不入。“怎么个办法?”
郝溢鸣皮笑肉不笑的,一看就是没高兴。“不如喝个交杯酒。”
有人提议,连经理都乐了。看你今天怎么收场。经理站在一边靠着墙壁,觉得宁婳儿挺有意思的,像是个小媳妇的跟着郝溢鸣。“杯子。”
郝溢鸣没等答应,一旁已经有人把杯子给预备上了。郝溢鸣眉头皱了皱,看了眼身旁的宁婳儿。“我不会喝酒。”
宁婳儿一开口又引起了一番大笑。“喝点甜的。”
一人手快的把酒拿了过去,被子里快速的倒了两杯,给郝溢鸣送了过去。郝溢鸣的脸色顿时不是太好,但也没发火。“一会我要开车,今天不能喝酒,酒就免了。”
郝溢鸣这酒不喝,借口也不算勉强。但对方几个人又说了:“不喝酒喝水。”
说话几个人换了杯子,给弄了一瓶矿泉水倒了进去。这下看郝三少还怎么拒绝。郝溢鸣脸黑,阴沉沉的,“别玩了,她真是我亲戚。”
郝溢鸣解释,但对方不听,拉着郝溢鸣的手把杯子给了郝溢鸣,又拉了宁婳儿。“三少爷要是怕了,我可以代替。”
一白面男人斯斯文文的朝着郝溢鸣一笑,郝溢鸣顿觉头疼。其实都是老顾客,谁都没有恶意,只是喜欢开玩笑而已。无可奈何之际,经理从边上走了上来。“也不是真的,玩玩,三少要是不玩,我玩了。”
经理挑衅,宁婳儿忙着说了句:“不要。”
郝溢鸣回头看了一眼,随手抢了宁婳儿手里的抹布,枝节扔到经理脸上去了。经理大呼好险,伸手接住了抹布,躲到一边去了。餐厅里开始起哄,郝溢鸣没办法,拉了一下宁婳儿。“也不是真的!”
宁婳儿被郝溢鸣一拉,脸垮了,不是真的你还推脱?“来吧!”
宁婳儿说起来也豪爽,端起一个水杯把手臂伸了过去,到弄得郝溢鸣小家子气了。看热闹的不把事大,干脆给郝溢鸣把一杯酒推了过去,郝溢鸣端起来看了一眼,也没往回送,抬起手臂绕了过去。宁婳儿个子小,根本也够不着郝溢鸣。“算了。”
郝溢鸣要打退堂鼓。一旁人起哄:“抱起来就行了。”
“别闹了!”
郝溢鸣也给闹的无可奈何了。宁婳儿眨巴了两下硕大的眼睛,她也觉得他们太能闹了。“要不我帮帮忙。”
经理唯恐天下不乱的站在一旁提醒,郝溢鸣刀子眼嗖嗖过去,经理不说话了。弯腰,郝溢鸣把宁婳儿抱着放到了前台的吧台上面,身高上和宁婳儿才一样。此时的宁婳儿脸上早已经红霞满面了,端着水杯的手都有些红。白玉般的手指,指尖偷着淡淡的红,握着杯子也显得无力似的,摇摇晃晃拿捏不稳。郝溢鸣近前一步,把手臂绕了过去,两个人此时的身高正好。看着宁婳儿,郝溢鸣仰起头先喝了一杯酒,宁婳儿眉头皱了皱,才把酒杯里的水一饮而尽。酒喝完,郝溢鸣把杯子放下扫了眼眼前的人:“现在行了?”
“行了!”
有人马上符合,跟着一阵哄堂大笑。而后人才渐渐散去,在看宁婳儿正摇晃着脚丫子数着对面酒柜里的种类。郝溢鸣双手插过宁婳儿的腋下,把人给抱着下来了。“三少。”
正在此时,经理上来叫了一声。郝溢鸣嗯了一声,去看经理。“我们楼上有客房,三少要是今晚不走,我可以提供免费的。”
经理笑的一脸狡诈。郝溢鸣轻蔑的白了他一眼:“你担心你自己吧。”
经理这才走去一边,郝溢鸣抬转身端了一盘水果朝着外面走去,身后宁婳儿紧跟着走了出去。对宁婳儿而言,离开了郝溢鸣就没什么安全感了。出了门,郝溢鸣找了个安静点的地方,把外套给宁婳儿披在身上。宁婳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听见郝溢鸣解释:“山上草木旺盛,这个时候最多见的就是蚊虫。”
宁婳儿这才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随即哦了一声。“吃点水果,压压惊。”
郝溢鸣把手里的果盘给宁婳儿送过去,宁婳儿低头看了看,伸手拿了一块苹果。郝溢鸣把果盘放到地上,悠悠然抬头天空。此时的天空,繁星点点,耳畔细风轻吹,好一番惬意。宁婳儿不合时宜的咔嚓咬了一口苹果,郝溢鸣我微微的愣了一下,看向宁婳儿,不经意笑了那么一下。“他们都没有恶意,别放在心上。”
“我不放在心上。”
宁婳儿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些人喜欢闹而已,她并不放在心上得。“对了,你说那个死过人的故事是骗我的对不对?”
宁婳儿十分好奇的问,觉得一定是说出来骗她的。“确实死过一个女人,有几年了,我当时十八九岁,这里老板买下来的时候只花了不多的钱,不然怎么会那么便宜?”
听到郝溢鸣一说,宁婳儿顿时毛骨悚然起来,脑子里一幅幅可怕的画面涌现出来。“我看,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
宁婳儿当机立断,决定,以后她在也不来这个地方了。一定不回来了。郝溢鸣也打算要走了,低头眼前一只小松鼠正偷吃他们的苹果,抬起手对着宁婳儿嘘了一下。宁婳儿吓得脸都白了,以为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结果却看到对面一只小松鼠在偷吃苹果。样子可爱至极,有点像是她吃东西的样子。囧……宁婳儿顿觉脸红,偷偷的看了一眼神情专注的郝溢鸣,郝溢鸣没发现她这种想法,她才稍稍的松口气。接下来就是跟着郝溢鸣看那只正蹲在盘子边上,一双小爪子捧住苹果吃的小松鼠。借着灯光看去,小松鼠是灰黄色的,个子能比一个正常人得手掌大一点,大眼睛,毛茸茸的尾巴,十分的讨喜。宁婳儿不动声色的屏气凝神,盯着小松鼠看。结果她正看着,小松鼠忽然朝着她看了一眼,立马吓得她后退了两下,双脚朝后一个劲的登。小松鼠一下就跑了,郝溢鸣回头看身边的人,一时间反倒哭笑不得。“你干什么呢?”
郝溢鸣没笑喷。“她看我,看我了。”
宁婳儿忙着回答,起来又去到处找小松鼠,起来的过猛,身上的外套都掉了。郝溢鸣起身不慌不忙的把外套捡起来,随后又给宁婳儿披上。“已经吓跑了,别找了。”
郝溢鸣拉着宁婳儿,弯腰把地上的苹果盘倒掉。宁婳儿十分不解的看着郝溢鸣:“还没吃完,你干什么?”
“一会说不定还会回来,赏给她们了。”
迈步郝溢鸣回去,把宁婳儿也给带了回去。进了餐厅看了眼时间,快八点钟了,宁婳儿两个眼睛发直。郝粤天回去了会不会责难她们?“怎么了?”
郝溢鸣打招呼要走的时候,发现宁婳儿有些不对劲的地方。摇了摇头,宁婳儿又说:“郝粤天要我七点回去。”
郝溢鸣倒是没想到时间的事情,抬起手腕看了一眼,确实有点晚了。“没事,回去我跟他说。”
转身郝溢鸣带着宁婳儿往回走。因为是下山的路,所以好走不少,自然两个人也轻松许多。一路上宁婳儿一直在问郝溢鸣关于松鼠的事情,以至于把死过人得事情都给忘了。上了车,车子都从停车场里面开出去了,宁婳儿才突然想起来,一想起来马上又害怕的不行,说话也是舌头牙齿打架。“那个?”
宁婳儿手指纠结在一起,咬了咬嘴唇。郝溢鸣开着车,不能侧过头看她,只是后视镜里看了一眼。“什么?”
“冤死的人,死后都会化成厉鬼,你信不信?”
宁婳儿其实问出这话的时候,后脊背都冷,她甚至不敢多看一眼车子后面,担心真的有什么东西已经上车了。郝溢鸣满脸的好笑:“你要不要怕成这样?”
“你不怕么?”
“不怕!”
“那她要是来了,要她找你吧,你长得那么帅,她应该会喜欢!”
宁婳儿十分自私的说,郝溢鸣差点没笑出来,一边控车一边看向宁婳儿,突然大叫了一声,结果吓得宁婳儿一下扑到他怀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