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峰给郝溢鸣的一个釜底抽薪给赶走了,宁婳儿顿时成了焦点人物,郝溢鸣离开前宁婳儿还眨巴着大眼睛发呆。结果郝溢鸣拉起宁婳儿的手迈步便走,身后一群人忽然大声叫嚣起来。郝溢鸣大步流星的双脚忽然停下,转身双眼如鹰隼一般注视着愕然无声的人:“事儿要是给我嚼舌根,可别怪我没事先警告你们?”
所有人都无声,郝溢鸣拉着宁婳儿继续走。宁婳儿一边走一边回头一脸莫名的看着身后的人,而后转头看呗郝溢鸣拉住的手,人跟着郝溢鸣跌跌撞撞去了没人的地方。树下,郝溢鸣放开了宁婳儿的手。“我们……”宁婳儿纠结着小手对对碰,郝溢鸣转身看着她:“刚刚是迫不得已,你别往心里去。”
“啊?”
宁婳儿大眼睛琉璃似的瞪圆,迫不得已?他说迫不得已?宁婳儿小脸上也是一番纠葛,但纠葛过后认同的点了点头。“恩,迫不得已。”
宁婳儿重复了一遍才相信。而后靠在树下不出声了。郝溢鸣也靠过去,仰起头不知道在详细什么,眯着眼一点动静都没有。宁婳儿转过脸去看郝溢鸣,发现郝溢鸣不知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竟然喉结滚动了几次才安静下来。“别告诉恩希这件事,免得她忍不住乱说。”
睁开眼郝溢鸣叮嘱。宁婳儿点了点头:“我知道。”
“累了么?”
过了一会,郝溢鸣问宁婳儿,宁婳儿点了点头答应。“休息一会回去。”
郝溢鸣席地而坐,靠在树干上面。宁婳儿看看也跟着坐下了,坐下便摆弄着手里的篮球钥匙扣玩来玩去。郝溢鸣无意中看见给拿了过去,提起来看了看,转悠了两下,也没问是哪里来的,给收了起来。宁婳儿无语,那是她的好不好!想要伸手要回来,又一想算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就算是郝溢鸣换回来,她也不会留下,毕竟是沈凌峰的东西。留下又要给误会了,郝溢鸣要是喜欢就借花献佛送给他好了。实际上,这个钥匙扣是一对,中间能够扣在一起,沈凌峰送了一个给宁婳儿,另外一个在他哪里。谁都没想到郝溢鸣会一眼看上,随手给拿了过去。天黑了,郝溢鸣带着宁婳儿起来,吃过晚饭他们就要回去了,早点回去吃饭还有收拾一下。起来两人去食堂那边吃饭,吃过饭回去各自收拾了一下。临行前篮球队的球员来送行,宁婳儿始终站在郝溢鸣的身边,沈凌峰嘴角虽然有点肿了,但还是走到了郝溢鸣的面前,说了一番很多人都不明白的话。“如果不是各自为盟,或许我们是朋友,如果不是有先来后到只说,你不会赢。”
“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就不是,没有如果。”
当周围人都错愕的时候,郝溢鸣转身背着自己的背包已经走去了车上,宁婳儿转身跟着跑了过去。按照学校的规定,来的时候坐在什么地方,回去了还要坐在什么地方。宁婳儿来的时候就是坐在郝溢鸣的身边,此时,郝溢鸣走了,她便忙着跟了过去。沈凌峰一直目送着两个人去车上,心里也是一番滋味。看他们的关系,根本就不像是恋人,但又整天的形影不离。各自上了车,郝恩希给宁婳儿打了个电话,问那个人是不是还对宁婳儿有意思,宁婳儿打哈哈说她也不清楚,之后把电话挂掉,靠在一旁睡了一会。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到了菁大的门口了。下了车各自打了个招呼,郝溢鸣把背包给同寝室的室友,亲自送宁婳儿和郝恩希两人回去寝室那边。到了门口郝溢鸣看着两人回去,才转身走远。而此时,一片叶子从天上落下,轻飘飘的落到了郝溢鸣的肩上。郝溢鸣顿了一下,转过脸看了一眼肩上的叶子。他就好比这片叶子,来来去去都是风在主宰……迈步,郝溢鸣回了自己的寝室,而宁婳儿和郝恩希两个人,此时也累的不行,如同是去出了一场苦力一般,回到各自的寝室,马上就去睡觉。早上了,宁婳儿被寝室的一群室友围住,追问有没有什么人在外面勾引郝溢鸣的事情。宁婳儿顿觉一阵毛骨悚然,脊背上冷飕飕的风。“有,当然是有。”
宁婳儿结结巴巴的回答。马上有人气愤起来:“说,是哪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是……是对方大学的啦啦队队长。”
“啦啦队长?”
一寝室的人立马炸开了。紧接着开始对没见过面的啦啦队队长开始贬低,只是把对方说的一文不值。宁婳儿觉得,她们就是太激动了,才会错过了好姻缘。这个学校里面,除了郝溢鸣,其实还有很多优秀的男生,就比如说篮球队里面的主力阿豪,宁婳儿就觉得不错。人长得精神,文化课也好,说气话文质彬彬。还比说说是篮球队离得小蔡,虽然人没有那么会打球,但是人却很好说话。这么多的人不选择,非要一个三少爷的树上吊死,真是不明白。不管怎么样,宁婳儿早上的一劫总算是过了,对她也算是值得庆幸的一件事。吃过了早饭高高兴兴去上课呢,宁婳儿却接到了郝恩希的电话。“婳儿,不知道谁说三哥已经承认了你是他的人,学校里现在正有好多人在找你,我劝你还是找个地方躲躲,最好是离开学校,不然会倒霉了。”
宁婳儿吓得手机差点没掉到地上,瞪圆了大眼睛,根本就没敢说话,忙着躲到了树后面,十分小心的问郝恩希:“你是听谁说的,这种事可不要开玩笑。”
“我们寝室的女生都要暴走了,你说我是听谁说的?”
郝恩希也不敢大声说话,声音小的可怕。宁婳儿觉得自己就快要完了,吓得寝室都没回就跑去学校的门口,还要郝恩希给她请假。离开学校宁婳儿在学校的门口徘徊,打算找郝溢鸣说说这件事情的,郝溢鸣却因为篮球社这次比赛哪了好成绩,被人托住走不开。宁婳儿电话打了几个,郝溢鸣就是不接电话。宁婳儿心急如焚的在学校门口站着,等郝溢鸣出来救他,等来等去却等到了天黑。宁婳儿不敢回去,早上刚给室友吓到,这时候回去,小命难保。“都是你,都是你!”
宁婳儿站在外面指着一颗大树说,说了半天了,口沫横飞,恨不得要用唾沫星子把大树淹死。郝溢庭车子远远就看见宁婳儿指着一棵树咒骂了,心里奇怪,脸上更是好笑。这丫头在干什么呢?几点了?郝溢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车子慢悠悠的停在甬道上,推开车门从车子上下来。八点钟了,她不回学校,一个人指着树说什么?郝溢庭下了车就听见宁婳儿在对一棵大树说教,说的郝溢庭忍不住发笑,安静的笑声惊扰了宁婳儿。如果是平时,这么浅淡的笑声根本就无法引起任何的注意,但是今天有些不一样。本来这里就静,一直也只是宁婳儿她一个人在说,突然的有点风吹草动,自然不会被她忽略。茫然的,宁婳儿转身去看,她以为是郝溢鸣来了,转身时还想说郝溢鸣两句。结果,一转身看到人是郝溢庭,这个人都失去了反应,甚至向后退了两步。现在,宁婳儿最怕的人就是郝溢庭。不想退都难?看见宁婳儿退了两步,郝溢庭脸上的笑容才消退,对着宁婳儿脸上还是有些冷淡。“看见我句怕了,刚刚不还是那么的有力气,说教的口若悬河。”
郝溢庭走不靠山去,宁婳儿马上摆了摆手,“不是。”
不是之后又沉默了,自己确实在说教。但那和他有什么关系?他来一定又是来找她的麻烦了。“这么晚了,你不在学校里面,跑出来干什么?在外面玩野了,不想回去了,连读书都不愿意了?”
郝溢庭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问的宁婳儿满满的气愤。他到底那只眼睛看见她在外面玩野了,不想回去了,连书都不愿意读了!不高兴,宁婳儿的小脸染了一抹不快,看看学校的门口,心里更是气郝溢鸣,就算他很忙,都这个时候了,难道说还没有发现学校里有什么异常情况么?还有恩希,难道还没有去找郝溢鸣说这件事情么?再不说,她就要睡在外面了。宁婳儿典型的胆子小,给学校里那些为爱而狂的女生给吓到了。如果今天晚上郝溢鸣不出来接她,不把事情搞清楚,她真的要在外面睡上一个晚上。“我在外面凉快,透透气。”
宁婳儿想想,找了个很勉强的借口。郝溢庭顿觉得好笑,看了眼学校门口,又看向眼前的宁婳儿:“学校里难道没有树荫,你要出来乘凉?”
宁婳儿无语,郝溢庭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她爱在什么地方就在什么地方,不用他来管。看出宁婳儿的不耐烦,郝溢庭也不再问,反倒是说出他来此的目的。“我是来接你过去看球拍的,顺便见识一下你的网球技术,怎么样?去不去?”
郝溢庭十分友好的邀请,满含着期待。宁婳儿抬起头看了一会郝溢庭,经过一番天人抗争,最终还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