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觉得,三哥长大了,说话办事都像是个大人。病房门口站了一会,才点了点头,而后才回去郝家。进了门郝卓新果然吓得不轻,沙发上坐着脸上一阵阵的白。郝恩希走过去坐下,看了一会和自己长了同样一张脸的妹妹。为什么她们长得一模一样,心肠会天地之差。“三哥说婳儿要是没事就不告诉爸爸了,要是有事,一定会告诉,你知道我们不告诉爸爸也会知道。你如果还有心,明天就去医院看看婳儿,省的到时候东窗事发,吃不了兜着走,到时候谁都保不住你。”
郝恩希说完自己回去了,气的郝卓新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明明她们才是姐妹好么,她却胳膊肘向着外人。这一夜宁婳儿睡得还算踏实,倒是郝溢鸣,整个晚上都没睡,一直在床边上走了走去。深夜了,郝溢庭也又回了一趟医院,在门口看了几次才离开。第二天宁婳儿从床上一醒过来就看见身边正睡着的郝溢鸣。郝溢鸣坐在椅子上面,仰着头,双眼微微眯着,卷翘的睫毛是那么的长,因为呼吸一颤一颤的。看了一会,宁婳儿从床上起来,趁着郝溢鸣没醒想要去洗手间一趟,结果脚上刚刚落地,就疼的嘶的一声,郝溢鸣也因此醒了。睁开眼,郝溢鸣便把宁婳儿从床下面抱了起来,直接从去了洗手间的马桶前面,放下了郝溢鸣关上洗手间的门出去。宁婳儿扶着一旁的墙壁站着,双眼盯着门口。看了一会才小心的打开马桶的盖子,掀起裙子坐上去。方便完宁婳儿冲了马桶,洗手间的门便开了,郝溢鸣从外面走进洗手间,宁婳儿也挪到了洗手池的前面,弯着腰去洗了洗手。等着宁婳儿的手洗完,郝溢鸣弯腰把宁婳儿打横抱了起来,宁婳儿的脸一红,把手忙着拿开了。不是她多害羞,是在是她的手上有水,不干净,容易把郝溢鸣的体恤衫弄脏。离开洗手间,郝溢鸣把宁婳儿放下,转身去拿了一条毛巾出来,随手扔给了宁婳儿。转身关上病房的门出去,宁婳儿看看自己的脚,又看着病房门口。没有多一会,门口一个医生进来,宁婳儿认识,是昨天那个给她处理的医生。见了面医生笑了笑:“我给你看一下。”
听对方说宁婳儿向里坐了坐,抬起脚给对方看了看。看完对方说了两句,转身出去。正出去郝溢鸣买了早饭回来,宁婳儿听见郝溢鸣和对方在外面说了一会话,之后郝溢鸣才提着手里的早餐进来。一看见郝溢鸣,宁婳儿便有点脸红心跳,想起昨天郝溢鸣跟她说过的话,小鹿乱撞似的,低着头咬了咬嘴唇。郝溢鸣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叫她:“先吃饭。”
宁婳儿挪蹭着,坐过去,拿了一双筷子准备吃的时候:“你昨天对我说的话是真的么?”
宁婳儿知道,虽然这样不对,但是她也想问问清楚。“什么话?”
郝溢鸣抬头看着宁婳儿,宁婳儿一下愣住了,好半响才提醒问:“昨天你在处理室说过的话。”
“说过什么?”
郝溢鸣一脸的奇怪,他说过什么的样子。宁婳儿眉头皱了皱,这顿饭有些吃不下去。人也有些木纳。很久,宁婳儿才吃东西,余下的时间便不再说话了。很久,郝溢鸣接到朋友的电话,说是有事找他帮忙,宁婳儿电话里面都听见了。“你如果有事可以先回去,我一个人没事。”
宁婳儿也不想对着郝溢鸣。“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一个朋友要去相亲,要我去给看一眼。”
郝溢鸣要是不说还好,一说宁婳儿硕大的眼睛瞪圆。“你去帮忙别人相亲?”
宁婳儿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眼睛瞪大越来越大。打量间宁婳儿想:你长成这样,学校里都疯了要和你做男女朋友,你去了还不把人家的相亲给搅黄了?好像是看出什么似的,郝溢鸣说:“那不行你陪我去。”
宁婳儿眉头皱了皱,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脚丫子,抱得和馒头似的,怎么去?“想去自然就去了。”
郝溢鸣说完开始吃饭,宁婳儿看他吃,她也跟着吃。吃过来饭郝溢鸣给宁婳儿弄了一点消炎药吃,吃完出去不多久弄了个轮椅进来,把宁婳儿抱起来放到轮椅上。宁婳儿抬头看看郝溢鸣,这就是他所谓的有办法。她看电视里面男主角都抱着女主角来回走,原来她是坐轮椅的。宁婳儿刚刚坐上去就开始想入非非了,很久宁婳儿才从自己的世界里面出来。郝溢鸣推着宁婳儿,都没说洗洗脸就出门了。宁婳儿都离开医院了,才想起这些,跟郝溢鸣主动要了手机。“你把手机给我。”
宁婳儿伸着小手要,郝溢鸣就把手机给了她,以为是玩有些打发无聊时间,也没有去在意。没想到宁婳儿却打开照相机照起镜子。“都没洗洗脸就出来了。”
宁婳儿念叨着,顺便给自己拍了一张照片。恰好,不远处郝溢庭的车子停在那里,看到了眼前的一幕,靠在车子里郝溢庭久久没有一个表情。直到看着宁婳儿和郝溢鸣消失在视线里面,郝溢庭才开车离开。一路上扬尘而去,直奔着宸宫方向。除了宸宫,郝溢庭似乎就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了。车子停下林涣从里面走出来,一脸的灿烂。走来便把手臂搭在郝溢庭的肩上,打算把郝溢庭搂着过去。不想郝溢庭不吃他这一套,抬起手把人推开了。进了门郝溢庭靠在沙发上吸烟,林涣站在门口看了一眼,进去了把手放在郝溢庭的腿上拍了拍,郝溢庭抬起手给推开了。“别碰我。”
郝大少心情不好,谁的面子都不给。“不碰就不碰。”
林涣把手拿开靠到一边坐着。“说说总行?”
林焕问了,郝溢庭才说:“婳儿受伤了,在医院里。”
林涣这才明白过来,郝大少为的是那般。“那不是正好,你再接再厉,人早晚要走,宜早不宜晚,最忌讳妇人之仁。”
听到林涣说,郝溢庭转过脸看他。半响又把脸转开,抬起手推了一把林涣的脸,靠到一边去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