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半夜了,郝溢鸣也不说送宁婳儿回去的事情,宁婳儿只好问郝溢鸣什么时候送她回去,郝溢鸣却说外面的雪太大了,今晚上住下。楼下几乎走的差不多了,没谁在楼下,就是南海也回去了楼上。宁婳儿茫然无语,面对这样的郝溢鸣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但外面确实下了很大一场雪,宁婳儿想走,怕是也真的走不了了,最后宁婳儿也只好点了点头。“楼上没有空置的房间,你睡我的。”
郝溢鸣转身双手插袋朝着楼上走去,宁婳儿在楼下看了看,没跟着郝溢鸣去楼上,反倒说:“其实我可以睡在沙发上面。”
宁婳儿这么说,郝溢鸣上楼的脚步才停下,转身看向身后的宁婳儿,脚步跟着也转了过来。宁婳儿一瞬便被郝溢鸣转身时候的眼眸看的不敢说话了,低头想了想:“这里很暖和,我可以睡在沙发上面一个晚上。”
“我陪你在这里睡。”
郝溢鸣说着转身快步回了自己房间里面,宁婳儿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郝溢鸣已经抱着被子和枕头从楼上下来了。“你睡那边?”
下来郝溢鸣把两条被子扔到沙发上面。宁婳儿一脸茫然的朝着大沙发上面看,郝溢鸣他们这里三个大沙发,都是能睡下两个人的那种大沙发。“郝溢鸣我……”“溢鸣,我想听!”
郝溢鸣迈步到了宁婳儿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宁婳儿,宁婳儿顿觉头上冷飕飕的挂起一阵风,半天了都说不出来。“我我睡这边。”
宁婳儿有些害怕单独面对郝溢鸣,特别是看见郝溢鸣忽然盯着她看的眼睛。慌慌张张的,宁婳儿朝着大沙发上面走去,结果没有走稳,一步跌倒在了沙发上面。趴在哪里宁婳儿面前吞咽了一下口水,跟着从大沙发上面起来,也没敢多看郝溢鸣一眼,马上就扯了一条被子,一个枕头,朝着大沙发上面缩过去,之后就再也不出来了。郝溢鸣站在原地站了一会,转身,看着已经闭上眼睛的宁婳儿,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转身看了一眼沙发上面的被子,扯过去弯腰把被子拿了起来。走到宁婳儿的身边给宁婳儿盖好:“这里晚上能冻死人。”
郝溢鸣说着,把被子给宁婳儿盖好,拍了两下起身离开。转身坐到了另外的大沙发上面,颈长的身体靠在沙发上面,不说话,沉默着注视着一直缩在沙发里面不敢出来的宁婳儿。宁婳儿有些睡不着,房子里不光冷,她的心也乱。一直也不敢动一下,但实在又实在是太冷了,懂得宁婳儿直哆嗦。其实一群人的时候宁婳儿没有感觉到,这下面又多冷,甚至还觉得有点热,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到了没人的时候,竟然是这么冷。宁婳儿就快要受不了了,正想要起来,听见郝溢鸣从沙发忽然起来,宁婳儿又不敢动弹了。下一刻,郝溢鸣掀开被子从下面钻到了被子里面。“郝溢鸣……”宁婳儿吓得说话打颤。“两个人或许可以暖和一点。”
郝溢鸣忽然从后面将宁婳儿搂住,用力将宁婳儿搂紧了。宁婳儿僵硬在沙发上面,感受着郝溢鸣不暖反而很冷的身体。一定是冻坏了,不然不会这么的冰凉!低垂着眸子,宁婳儿的手落在郝溢鸣搂在她腰上的手上面,将郝溢鸣的手用一种不轻不重的力道拉着。她也不说话,就是朝着外面拉着。不管郝溢鸣愿不愿意松开,但她就是要拉开。拉不开她也不放弃,她也不说话。因为她知道,这么做不对。她不是小孩子了,从被嫁人抛弃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长大了。长大了就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人,不能像是小孩子一样。小时候,翻了错误还有改正的机会,长大了,却没有了。郝溢鸣的手像是钢筋水泥一样的搂住宁婳儿的身体,说什么也是不肯放开,但宁婳儿始终也不说话。大冷的天,房子里空荡荡的,根本就不暖和,除了能够遮住外面呼啸的冷风,其他的什么用也没有。睡下的时候那么冷,现在手心却出了很多汗。宁婳儿害怕,但她就是不能这样。只不过,郝溢鸣的手越是被宁婳儿拉着,他就越是不愿意放开。到底宁婳儿还是把郝溢鸣的手掰开了,只不过这一夜漫长的有些让她害怕。郝溢鸣的手松开,起身看着她。她什么也不说,起身朝着门口便跑,跑道门口慌慌张张的就去了门外。郝溢鸣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迈开步跟着追了出去,追出去却没看到宁婳儿。郝溢鸣着急,一直拨打着宁婳儿的手机,宁婳儿没有接,郝溢鸣动员所有人出来找。“麻烦你了!”
宁婳儿下车朝着老师道谢,老师朝着宁婳儿看了一眼:“不要客气。”
宁婳儿刚刚打了电话给她的老师,老师很快就来接她了。见了面也没问什么,看宁婳儿要冻死的样子,马上把宁婳儿叫进了车子里面。车子开了一路宁婳儿才暖和一点,下车的时候还有点哆嗦。老师问她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宁婳儿摇了摇头,说不用了。老师也不好在说什么,毕竟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在外面不太好吧,中国女孩子,不是他们这边的这么开放。老师转身走了,宁婳儿慌忙的跑回了自己的住处。进门宁婳儿忙着去浴室里面冲了一个热水澡,出来了就去被子里面裹着。也不管是不是病了,宁婳儿把从国内带出来的感冒药,消炎药,吃了两片。生病的人吃到也没什么,但要是没生病的人,吃了这么多的药,发汗也是在所难免了。不过这样反倒是好了,也避免了宁婳儿感冒。毕竟这么冷的天,在大雪纷飞的天气里面走了两个小时,就是在好的身体也容易出事。发了汗宁婳儿也累了,人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快中午了,郝溢鸣过来敲门,宁婳儿才从被子里面爬了出来,在小镜子里面看了一眼郝溢鸣。看到是郝溢鸣,宁婳儿发了一条短信给郝溢鸣。短信的内容很简单,告诉郝溢鸣她已经安然无恙回家了,要郝溢鸣不用担心。郝溢鸣看了短信,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宁婳儿。“要么开门,要么接电话。”
郝溢鸣似乎是真的生气了,竟然狠狠的踹了一脚宁婳儿的房门,吓得宁婳儿一跑多远。站在门口整张脸都白了。最后宁婳儿选择了接电话。“我没事了!”
宁婳儿声音蚊子似的。走了两步朝着门口看了一眼,门外的郝溢鸣正站在一旁呼呼的喘气。“开门。”
对着电话,郝溢鸣只说了两个字。宁婳儿想了想:“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所以也请你不要把过去的事情放在心里。”
“开门。”
郝溢鸣的声音降了几个音调,但给宁婳儿的感觉,听上去反倒更加的阴沉了。宁婳儿有些发慌,但她还知道这时候不该开门。“郝溢鸣,我们……”不等宁婳儿说完,郝溢鸣抬起脚哐当的一声,一脚踹在了宁婳儿的房门上面,踹得宁婳儿一下把手机都扔了,忙着跑道一旁去蹲在地上抱住头。“马上给我开门。”
郝溢鸣对着手机里面喊了一声,宁婳儿慢慢看向地上还在响的手机。门外,公寓里面的邻居都开门朝着宁婳儿这边看。郝溢鸣穿了一声黑色的衣服,昨晚一直没有休息,早上一直在找宁婳儿。凌乱和野性加在一起,有时候看就很野蛮。公寓里面大多数都是留学生,看到这种清醒话都不敢说,马上就缩头回去了。宁婳儿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在这样下去,她就要发疯了。腿软,心颤,宁婳儿爬着从地上起来,走去门口开了门。她以为,等着她的是暴跳如雷的郝溢鸣,结果却是郝溢鸣突然的拥抱。郝溢鸣一把将她拉倒了怀里,用力搂住。“郝溢鸣。”
宁婳儿僵硬的叫了一声郝溢鸣,郝溢鸣一句话也不说,搂着宁婳儿用尽了所有力气。十几秒钟之后,宁婳儿总算找回了自己,抬起推了推郝溢鸣。郝溢鸣没有纠缠,放开了宁婳儿。看了一会人没事,转身人马上走了。看着郝溢鸣快速离去的背影,宁婳儿的心里忽然一抹失落。不过这样最后,郝溢鸣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应该有什么交集。宁婳儿转身回去,虽然坐在沙发上发呆了一个下午,但心情也算是平复了下来。一天没吃东西,晚上才下楼去吃东西。吃什么宁婳儿也没有太多的要求,但是下楼还是朝着前面的一条街走了一段,找了一家餐厅进去随随便便吃了一点。吃过饭宁婳儿从餐厅里面出来,走回去用了半个小时。到了门口觉得有点不对劲,好像周围有什么人在看她似的。宁婳儿转身找了找,打是并没有找到什么人。是她多心了吧?回了住处宁婳儿准备去洗澡了,房门给人敲了两下,宁婳儿去门口看了一眼,脸上刷的一下便没了血色。郝郝溢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