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那里?”
电话郝溢庭的声音微微颤抖,宁婳儿望眼看去,人是那么的多,好似人山人海是的,但这些人里面并没有他。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越走越远,越走越远直到现在。“我在机场,马上就要上飞机了。”
宁婳儿从来没有这么的平静过,平静的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以前她总是觉得,命运对她是不公平的,虽然她一直都不愿意说,但事实如此,她心里就是那么想,以至于面对什么事情总是朝着最不好的方向去想,结果也总是会走上许多的弯路。那时候徐艺嘉对她说过许多的话,她都一直不明白,觉得,如果能找到一个真心爱自己的人,自己什么样子又有什么好重要的,不在意就好啊。可是结果却是这样,在郝溢庭不做理会的这段时间里面,她好像是失去了灵魂,才发现离开了郝溢庭,原来她什么都不是。才明白徐艺嘉说的那些话是有道理的,女人不是衣服,不能一直依附着男人生活。当有一天衣服老旧了,男人不愿意要了,到那时候该如何是好啊。其实宁婳儿唯一不舍得放心不下的就是郝溢鸣了,郝溢庭他不是个软弱的男人,心有些时候比钢铁都要生硬,就好像是她生病了他也不管不问一样。郝溢鸣就不一样,总觉得郝溢鸣的刚硬是一种伪装,他的内因世界也因此更加的脆弱。可是宁婳儿她也没有办法的,她能说些什么,总不能留下拉照顾郝溢鸣。这世界是给很神秘的国度,总是在设计着一些偶然,让许多许多的人沦陷在一个深深的无底深渊里面。她是,郝溢鸣也是。不知不觉的她已经成了迷途深陷的羔羊,深深的陷入了郝溢庭的世界里面无法自拔,失去郝溢庭就好像失去了全世界。好不容易她出来了,她希望郝溢鸣也不要在纠结在过去当中,早早出来才好。长痛不如短痛,或许她的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我去接你,我不许你走,你不能那么残忍,带着我的孩子离开。”
郝溢庭在电话里大喊,他今天才知道,原来她已经坏了他的孩子。全世界都知道的事情,结果他却最后一个知道。“我会把孩子打掉,毕竟我还年轻,离开了你我还会遇上更好的,所以——你也别再找我了。”
“你——你敢!”
郝溢庭电话里大吼,吓得别墅里的人都人人自危,不敢靠近。郝溢鸣看着郝溢庭,转身回去收拾了自己的衣服,准备离开。“没什么敢不敢的,我已经离开你了,我把离婚协议书放到了床上,你应该已经看到了,郝溢庭,我听人说只要分居两年我们就可以离婚了,所以,起码这两年我不会回来,再见了。”
“你,你敢打掉我的孩子,我就就——”“就怎么样啊?杀了我,还是去对付我的家人,已经到了今天的这个地步,郝溢庭,你如果真的想要对他们怎么样,你随便吧。”
宁婳儿挂掉了手机,关机离开了这个城市。郝溢鸣从楼上拖着自己行李下来,郝溢庭的脸色都变了,叫住郝溢鸣问:“你要干什么?”
郝溢鸣停在门口,头也不回的说:“我也要走了,大哥以后多保重。”
说完郝溢鸣走了,剩下郝溢庭一个人在别墅里面空荡荡,一时间没有稳住,人坐在沙发上面晕了过去。——初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宁婳儿真的有些不习惯,风土人情不习惯,文化落差也有些不习惯。好在她的适应能力已经有所见长,没有用到一年的时间就习惯了这个地方的所有事情,特别是她迎接小生命到来的时候,那份喜悦是没有人能够理解她的。宁婳儿给生了个女儿,她以为会是个儿子,结果生出来的是个女儿,名字都想好了,这下可是麻烦了,她绞尽脑汁才想出来一个女孩子的名字。她女儿叫安然的,安然这个名字谁都会喜欢吧,宁婳儿很臭美的觉得。女儿百日宴的时候来了很多人,大部分都是宁婳儿的公司同事,宁婳儿现在有一份稳定的收入,在幼儿园里面做老师,她的外语不错,还会给一些小孩子补习功课,所以养活自己和女儿足够了。女儿的名字就是安然,她是以失忆的身份在新的城市安家落户的,好多人都对她很是关心,特别是一些未婚男士。她们学校里面就有两三个,但是经过多轮的角逐,最后一个叫李伟的人胜出。李伟这个人不错,平时对宁婳儿照顾有家,没有结过婚的那种,除了家庭条件不好,其他的都很不错,不论是张相还是学识。因为同样是外来户,李伟对宁婳儿特别的照顾,特别是得知宁婳儿是个失忆的人开始,就处处对宁婳儿好。李伟一直觉得宁婳儿是北抛弃的女人,因为伤心过度才失忆了。即便是记忆恢复了,也不见的会遇见原来的那个他,因为这些李伟也找过宁婳儿两次,和宁婳儿说过他愿意给安然做爸爸的事情。所以安然的百日宴大部分的事情都是李伟给张罗的,对此宁婳儿还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也不喜欢人家,牵扯着有什么意思啊,就是委婉的拒绝了,更加的不愿意占人家的便宜。所以这个事情宁婳儿也是从心里就和李伟说清楚了的。但是李伟这个人有毅力,一直就不放弃的。安然转眼会说话了,一开口就是爸爸,把李伟给高兴的,抱着安然在楼下玩,也不知道是巧合了还是怎么一回事,郝溢庭就出现了,站在外面看着李伟抱着一个孩子就发呆起来。要是他的孩子,也这么大了吧。“总裁,又想起少夫人了?”
助理走来变问郝溢庭,郝溢庭看了助理一眼:“多事。”
助理忙着把头给低下了,这都两年多了,少夫人一点音讯都没有的,应该是不能回来了,但是总裁一直不近女色就这么等着,也不知道要等到那天才是个头。安然是看着郝溢庭走的,也不知道是父女连心还是怎么一回事,郝溢庭走安然就跟着郝溢庭看,郝溢庭后视镜里看着小家伙,竟不自觉的笑了那么一下,助理没给郝溢庭吓到,他都两年没看到总裁笑了,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啊?车子开走了安然摇晃着小脑袋这个高兴得劲,宁婳儿从楼上下来,看到李伟满脸的不好意思,把安然给接了过去。“麻烦你了。”
总是来帮忙照顾孩子。“没事,刚刚安然叫我爸爸了。”
李伟朝着宁婳儿说,觉得这都两年了,要是有人来找早就来找了,结果她就是始终坚持一个人生活。宁婳儿有些脸红,看了一眼怀里笑呵呵的女儿,这才说:“你被当真,小孩子都这样子的,我问过邻居了。”
“是吗?”
李伟也不在意的,不是什么都说,他都等了两年了,也不在乎多等两年。“吃饭了,你留下来吃饭么?”
宁婳儿问,其实就是客套客套,结果李伟就说没事留下,人就跟着进去了。看着李伟朝着楼里走,宁婳儿就有些后悔,要是知道李伟这么就答应了,她就不问了,在下面走走,兴许就不用留下吃饭了。倒不是怕李伟吃饭,但他留下来宁婳儿就不太喜欢。说出去好像忘恩负义似的,她住的房子还是李伟帮忙给联系的,价格不贵,地方也安静干净,她这才能够和孩子好好的生活。担忧的时候,她真的不愿意和李伟走的太近,她到没什么,就是怕耽误里李伟。所以吃饭的时候宁婳儿才和李伟说:“你其实年纪也不小了,要是有人给你介绍女朋友,你就别再推了,我听说有人给你介绍的。”
宁婳儿其实都是好意,但是李伟却一点不领情的,抬头问宁婳儿:“觉得我烦人是吧?”
宁婳儿怎么说啊,难道说我是觉得你烦人么?“不是,你误会了,我之时觉得你这样一直耗着不好,都耽误了。”
宁婳儿结实。李伟就笑了:“你要是觉得耽误了我,就把你嫁给我,这样就不耽误了,我就喜欢你,想娶你,除非你嫌贫爱富,觉得我穷,要不然就别说这种话了。”
李伟说的就好像是认定了宁婳儿,宁婳儿能说什么啊,只好默默的吃饭了。吃过饭宁婳儿把李伟送下楼,抱着女儿回去,一天天年年的,宁婳儿都是这么过来的。转眼到了过年的时候,宁婳儿有些想家了,就抱着女儿站在楼上朝着外面看,过年了到处赌很热闹,烟花满天都是,女儿已经一岁半了,一看到烟花就啊啊的大叫,高兴的不行。宁婳儿也跟着她笑,女儿是她的心头肉,女儿高兴她就高兴。只是不过,她已经好长时间没回去了,都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是否一切如她一样安然?郝溢庭宁婳儿不是很担心的,最多也只是想念,而她始终放心不下的都是那个多情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