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茗看了几眼,直接就对他们说道:“想要拿钱,那就走正规流程,欠多少还多少,至于利息……”“国外的利息收费标准我也看过了,你们明显就是狮子大开口,专门欺负这些穷人!”
对方一听这话,顿时就指着孙诚骂道:“你个小王八羔子,居然敢阴我们?”
“我只是答应了帮于三贵还钱,没说要还你们所有的钱!”
“好,既然你们出尔反尔,那就休怪我们不客气!”
就在对方准备出手的时候,一阵警车的鸣笛声忽然由远及近。水茗淡定的说道:“助纣为虐的人,理应受到惩罚。”
“什么情况?你报警了?”
孙诚狐疑的看了眼身后的警车,压低声音问道。“这是一起跨国的案件,我不报警能行吗?你不会真的以为,光凭咱们的力量,就能让他们乖乖闭嘴吧?”
“我的意思是,你做得好,做得对!”
“切,要不是看在陈康的面子上,我才不会答应帮你呢!”
这话信息量很大啊!孙诚掩住嘴角的笑意,赶紧咳嗽了一声,重新恢复了一脸正经的样子。警方一共派出了十几辆车,堵住了这伙人的退路。可没想到,即便是面对警方,他们仍然是无所畏惧,还妄想和警方来一场生死搏斗!棍子和刀子,怎么可能是枪支的对手?正如同邪不压正,道理是一样的!于三贵暗戳戳的问道:“大外甥,这些条子不会连我一块儿抓了吧?”
“你欠了人家的钱不还,拖家带口的逃回了国,不抓你抓谁?”
“这……这都是被他们逼得!”
“那你借钱的事,也是人家逼你借的?”
“你到底向着哪头啊?”
孙诚冷哼了一声:“我向着正义!”
“去你的正义,我早就让你帮我还钱了,你要是之前把钱借给我,压根就没有这档子事!”
“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无赖!”
孙诚被他的话气得不轻,真后悔答应帮他还钱的事!水茗也是冷着脸打量着于三贵,随即叫来一名警员,把他带上车了!这群帮洋人追债的歹徒,被警方五花大绑的扭送进了派出所!事情发展到一步,已经基本定了下来!水茗利用自己的职业优势,帮于三贵将利息调整到了合法的范围!紧接着,孙诚将准备好的现金转交给警方,委托他们帮忙联系债主,偿还于三贵的欠款!警方的介入,让洋债主也是无计可施!到了晚上,孙诚再一次来到派出所,帮于三贵善后!“大外甥,你快想办法把我捞出去啊,这地方根本就不是人待的!”
于三贵紧紧抓着他的胳膊,生怕被他扔在这里。警方敲了敲桌面,呵斥道:“给我坐好了!”
于三贵撇了撇嘴,磨磨唧唧的松开手,一脸憋屈的坐在那里。“孙先生,您大舅这个情况,是不需要坐牢的,因为洋债主只是雇佣人追债,却没有起诉他,眼下欠款已经还清,您写一份口供就可以带他走了!”
“警官,辛苦你们了!”
“这都是小事,水茗律师亲自发话,我们还抓获了一大批违法追债的歹徒,可以说是收获颇丰!”
“回头我买点补品,好好感谢你们!”
“可千万别这么做,为人民服务,是我们的本分!”
孙诚点点头,跟着警方去写口供了。夜幕之下,寒风瑟瑟。于三贵走出派出所,尽情的呼吸着自由的空气。“大舅,别说我没有关照你,我家厂子缺个看大门的,一个月800块工资,你要是愿意干,我明天就带你去办手续!”
“看大门的?那多少有点低档了……”孙诚瞪了他一眼,问道:“你现在还能干什么高档的活儿?说来我听听!”
“嘿嘿,和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看大门就看大门,只要有钱赚,我一百个乐意!”
“咱们事先说好,每个月的工资我只会给你一半,剩下的400会进我的口袋!”
“应该的,我还欠你大几十万呢!”
次日上午,于三贵跟着孙诚来到了一个满是尘土飞扬的工地。这地方即将建起几座工厂,目前还只是在打地基的阶段。孙诚对于三贵说道:“你现在的任务很简单,就是帮我盯着这群工人,一定要在规定时间内完成建设!”
“这个对我来说就是小意思!”
“先别得意的太早,我家的厂子越开越大,遭到同行的嫉妒,很有可能会来挑衅的人!”
“大外甥,你大舅我这些年,可不是白混的!”
于三贵大步走进了工地,搬了个凳子坐在高处,手上夹着一根烟,虎视眈眈的盯着这群工人。看他这个阵势,说是这里的老板也不为过。孙诚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这几天只要一得空,孙诚就会去钟建军的家里,查阅了各种资料,自己研发出一个中药方,定时定点的喂钟建军服下。看着钟建军日渐消瘦的模样,他比谁都着急。“孙诚,你别忙活了,我这个病是治不好的,还剩下一个多月的时间,我有好多事想要麻烦你去办!”
钟建军躺在床上,脸色煞白的说道。闻言,孙诚故意板起脸来:“钟老,你这么说就是看不起我!”
“不是我看不起你,孩子,我得的是癌症,不是小感冒!”
砰!房间的门突然被人踹开!陈康疾步走到床边,大声问道:“您刚才说什么?癌症?”
孙诚起身阻拦,却被陈康推到了一边!“你不是要去分公司开会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钟建军的眼神开始游离,说话也是没精打采的。“有个文件忘了拿,但这不是重点,您得了癌症,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有什么用呢?”
陈康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就在这时,钟建军脖子一歪,身体忽然倒了下去。孙诚脸色骤变,急忙将他放平,对陈康喊道:“别愣着了,赶紧叫救护车!”
这一次昏厥,几乎要了钟建军的命。他的情况太过危急,身体条件,根本不允许他接受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