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瑾连忙讽刺道,“看来,他来了还是有些用的,你说是不是?”
北冥夜几乎是怒不可遏的说道,“他倒是好本事,只是可惜我说了,哪怕是来了,也没有什么用,现在顾州城外的将士已经到了顾州城,他只怕是顾不上你了。”
花瑾听完之后十分的生气,甚至是直接开始咒骂道,“北冥夜,你就是一个卑鄙小人,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十分让人反感,亏得你还是一国的皇子,你如今做些这般偷鸡摸狗的行为,不知道你真的很无耻很下流吗?”
不管花瑾是如何的谩骂,北冥夜只是冷笑道,“什么下流不下流,在两个国家之间,哪里还有下流这一回事情说?这叫兵不厌诈,我不相信你不懂。”
“站住。”
窗外的声音传来,确实是盛非白的,花瑾心中虽然是欢喜,可是更多的却是担忧。这个时候马车突然之间就停了下来,北冥夜揭开帘子,看见盛非白正从不远处的马车上面下来,嘴角的笑意更甚,“你果然是聪明,竟然会追来这里,看来顾州河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下次想要来顾州城的话,只怕是没有那么容易了。”
“你可以永远都留在这里,如果是死了的话,我可以将三皇子的尸体给埋在这里。”
盛非白看着他的双眼,里面几乎是能喷射出火花来,“当然,前提是三皇子你要束手就擒,说不定我可以看在你是皇族身份上面,留给你一个全尸,但是你若是一意孤行的话,那我真的就不客气了。”
这么大的口气,北冥夜自然是变了脸色,花瑾却在一旁暗暗感叹,打底是盛非白,在这个时候了,嘴巴上面依旧不肯落下风,估计这回北冥夜的心底十分的郁闷。“你的实力如果是有你的口气那么大的话,我想……会更好,一个腿脚残疾的人,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来跟我说道理,简直是不知所谓。”
“咻”的一声,北冥夜的话刚刚再次说完的时候,那边盛非白已经举起自己的手,放出一支利剑朝着他的头射了过来。北冥夜的话瞬间就戛然而止,而片刻之后,一切都好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他立马又扬起自己的笑容,对着苍天哈哈的笑了起来,“即便是你有手那又如何,手法这么不准,就算是给你一把剑你也杀不了了,是不是自己没有实力,想要杀人却杀不了人的感觉十分难受?”
北冥夜小的极其的张狂,一度让花瑾觉得他是一个疯子。只是在他刚刚说完话之后,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只见北冥夜的头上的树冠,突然之间就松开了,他的头发瞬间洒落开来,因为风雪的关系,显得格外的凌乱。这样的墨发瞬间就掩盖了黑色。北冥夜的脸十分的疼,因为他知道,盛非白的那一箭并不是射不中自己,而是他故意射掉自己的头发,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人给狠狠的捏住脖子一样,让人十分的难受。花瑾松了一口气,盛非白这一箭虽然没有要了北冥夜的命,可是却直接要了他的自尊心,作为一个北国的皇子,这一箭比起要了他的命还要难受。盛非白嘴角的笑意扬起,“三皇子,下一箭可能就不是这样了,会要了你的小命啊。”
北冥夜想也没有想,直接拉过一旁的花瑾直接挡在他的面前,“盛非白,你倒是下手啊,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舍得她去死。你如果是再敢朝着前面走一步的话,你信不信我就杀了她?”
只是说完了之后,北冥夜的心格外的狭小,他又看了一眼盛非白的腿,“哈,我倒是忘记了是,你的腿脚是再也不能走了,我这个时候要是让你走的话,你只怕是走不了那一步吧?”
“哈哈哈……”他突然之间就仰起头朝着天空大笑了几声,“我知道你的心情,知道你这个时候肯定是很着急,可是这种着急的感觉却能看着,但是又做不出什么事情出来,你的心底是不是很难受啊?”
“北冥夜,你这神经病,你放开我,我虽然与盛非白是夫妻,可是你并不知道,我们之间也仅仅只是夫妻关系而已,他的心底并不在意我,所以你抓我来的让盛非白束手就擒的方法原本就是错误的,你要杀要剐随便,少在这里磨叽。”
这个时候花瑾却不由得挣扎的说道,此时此刻她只想让这个神经病赶紧住手。而且,她知道顾州城如今有难,她如果是在这里继续拖延盛非白的话,到时候顾州城失守的话,那就会血流成河。“真的不在意吗?”
北冥夜看着盛非白,手中的匕首不由得加深了力度。只是一瞬间,花瑾的脖子便感觉到十分的刺痛,一股鲜血瞬间就从她的脖子上面给流出来,看上去十分的夺目。花瑾深吸一口气,虽然觉得十分的痛,可是却一点也没有吭出声音来。盛非白被那一抹鲜红色刺得瞬间红了眼,虽然他表面上十分的淡定,可是轻微的细节问题,让人看见之后……便知道他的心底是有她的存在的。北冥夜原本就是一个善于观察情绪的人,所以这一会心中已经十分肯定,花瑾对于盛非白而言,绝对不仅仅只是夫妻关系而已。所以,他的大手毫不留情的就一巴掌直接给打在花瑾的脸上,“你倒是给我叫啊,叫出声音来,看看你到底有多痛苦,告诉盛非白,你现在有多痛。”
只是可惜了,花瑾哪怕是直接咬碎了牙巴骨,也不会轻易的低头,她只是一脸冷漠的说道,“你就给我做梦吧,我是不会屈服的,再说了你这么一点小小的力度对我而言,压根就没有多痛,怎么会痛?”
说完之后,花瑾又一脸愤怒的看着对方是,“北冥夜,你如果是真的有种的话,你倒是下手啊,在这里用一个女人的安慰来威胁旁人,你一个堂堂的皇子,做事就是这么畏手畏脚的吗?你就是一个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