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到简心若的面前!这还用说?荣林这样想了想,气也就消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雷诺的身体就得不到好好的休养,那恢复起来会很困难的。“好了,对不起。”
荣林不情不愿的道了歉,“那我现在去心若那里守着,一会雷诺好一点的时候,你打电话给我,我就带心若来看他,行吗?”
“哼!”
荣一鸣傲娇的冷哼了一声,掉头就走。“唉!”
荣林叹口气,心事重重的来到了简心若的病房,推门进去,简心若还在睡,她的睡颜好像小孩子一样很不规矩,被子大半被甩在地上,而她则侧身悬在床边上,看的让人捏了一把汗。荣林默默地走出去,叫来了护理站的人,“我记得医院里有特别病房,在哪?”
“这个……”护士长有点为难,在荣林的逼迫之下,只得说了实话,“荣院长临时回来,就给他住了。”
“把钥匙给我一把。”
荣林要了钥匙,带人把荣一鸣的东西都给搬到隔壁的小单间里,再把房间里的东西都换成了新的,然后笑眯眯的来到了简心若的病房,连同被子一裹,直接抱着她去了那间全院条件最好的房间里。这一路折腾的,简心若都没醒。“猪啊!”
荣林累的一身臭汗,却甘之如饴。这还没捞到喝口水,口袋里的电话就响了,他低头一看,是江惟仁。“什么事?”
荣林小小声问。“简心若呢?我带雷诺来看她了!”
江惟仁的嗓门雷一样的响,气的荣林恨不得立刻挂掉电话,但是他不能,他只能小小声说,“站在那里别动,我过去。”
荣林又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原来的病房,他看见雷诺坐在牀沿上,脸色很不好。“雷子,你不好好休息,到处乱跑做什么?”
“心若呢?”
雷诺慢慢地回过头,问他。“我给她换了一个病房,本来想等你挂完营养针再把你接过去的,那里牀大。”
“带我过去。”
雷诺吃力地起身,却踉跄了一下。荣林赶紧扶住,顺便瞪了江惟仁一眼,“尽给我找事?雷诺现在能动?”
江惟仁一缩脖子,“我哪知道呀!一说简妹妹在这里,他就急得不行!”
“你呀!去护理站找个轮椅来,他几天没吃了能走?”
“好好!”
江惟仁赶紧一溜烟的跑出去,然后——推了张移动床过来,“这个更好!”
“你个二货!”
荣林实在无语了,这个就这个吧!然后,就看见这两个大男人跌跌撞撞的推着移动床,上电梯,下坡,然后再上电梯到达顶楼。“咦?这不是刚才雷诺住的那栋楼吗?”
江惟仁这才看清楚方位。“所以呢?”
荣林靠上去给了他一对白眼珠子,“你以为我是玩的?当然是要让他们夫妻在一起呀!”
“谢谢。”
一直没吭声的雷诺轻轻说了句,就闭上了眼睛,像是询问又像是自言自语,“不知道心若怎么样了?”
怎么样?荣林一百万个不愿意说,可是又怕他们不知道轻重危及到心若肚子里的孩子,他低低地回答,“太累了,我见到她的时候她晕倒了。雷诺,咱是个爷们,这有事情就在外面解决了,别带回家让女人操心好吧?”
雷诺的脸一阵青一阵红,半晌才“嗯”了一声,“我知道了,这两天我就会彻底解决掉段成勋,不会再给他翻身的机会了。”
“到了。小江,不准你进去。”
荣林毫不客气的下了命令,“你嗓门太大。”
“靠!我闭嘴还不行吗?”
江惟仁愤愤的探头进去一看,这环境,这装潢,还有里面那张超大的牀……顿时让他火冒三丈,“荣林,你太过分了!我是没给你钱还怎的?为什么不给我女人住这样的房子?给我开一间!”
“妈的!你以为是宾馆哪?”
荣林上去一脚把他踹得远远地,“走走走!哪凉快哪呆着去!”
“啪啦!”
一声落锁的声音,门里传来了雷诺的低沉声音,“太吵了,都凉快去!”
“哈哈哈……”江惟仁拍着大腿,笑的幸灾乐祸,“活该!你就该吃闭门羹!”
荣林想要回嘴,远远地瞄见电梯那里出来个人影,他撒丫子就跑,江惟仁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电梯那个人冲了过来追着荣林,一边跑还一边骂,“你个小兔崽子,不就住你间房吗!你敢把我东西扔出来?”
是荣一鸣?是那个严肃正经的荣一鸣?江惟仁愣愣的看着面前“唰唰”两条人影跑过,然后回头看看那间紧闭的房门,叹口气,“原来是抢来的,哎?怎么不见他给我抢一间?”
门外闹腾腾,门里静悄悄的。雷诺慢慢地上了牀,这张牀足有两米五,睡几个人实在不成问题,可是雷诺还是紧紧靠着简心若,还把她搂的死死的不撒手。“哎呦!”
一声痛呼,简心若皱眉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却看见雷诺就在她身旁。简心若闭了一下眼睛,又睁开,又闭上。嘴里也无意识的低喃了一句,“是做梦吧?”
说着给自己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心若……”雷诺俯身过去,把湿热的吻印在她的脸上,额头上……热的,温热的!简心若感觉到身边确实有一个人,那熟悉的触感,和淡淡的药味,都在刺激着简心若的神经,她猛一下睁开了眼睛,这一次是真的醒了,她的左手颤巍巍的伸出去,轻轻掐了一下雷诺的脸,“你醒了?”
“嗯!”
雷诺轻哼了一声,手也变得急切了起来……简心若沉迷之际,忽的感觉到胳膊剧痛,原来是雷诺把她的胳膊竖起来想要脱她的衣服。“额……”简心若短促的皱了下眉,用完好的左手推开他,“我疼!”
“疼?”
雷诺停顿了下,低头却看见简心若满头的冷汗,还有那无可奈何的笑容,“你估计得帮我叫个医生了,我的胳膊——伤口炸开了。”
雷诺以一种为缓慢,极为珍惜的动作把她的胳膊放好,然后轻解开她的袖口,卷上去,在看见那雪白的纱布上沾满了血渍的时候,他倒抽一口冷气,“谁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