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件事情千万不能给聂启峰知道,因为他不会原谅!”
“兰溪雯说的很清楚,她要我离开,这样她才不会乱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去找你,可是你已经喝得大醉,嘴里一直在说着你的幸福,你作为聂家养子的幸运。我不能破坏你的幸福,我就在赌兰溪雯的良心,我走了只希望她能对这件事情守口如瓶,只是这样的愿望也不过是奢望,聂启峰也知道了,他怎么会让这件事情粉饰过去?这就有了后来的简心若。”
“我作为一张白纸,成为了聂启峰的画板,他把我改造成他喜欢的样子,可是当我再一次遇见你的时候,我终究还是爱上了你,虽然一路兜兜转转却始终不曾后悔,当我能为你孕育孩子的时候,我是多么的欣喜,因为我们的心从来就不曾分开过,从来就不曾改变过!”
“我知道我知道。”
雷诺被简心若说的心痛,这样的过往有的是他参与过的,却从来不曾真正去了解过。他总是以为自己给心若这世上最好的,这就是幸福,可是,他竟然从来都不懂她,不懂她小小的心灵是这样急需安全感,是这样急需他的呵护。“心若,别说了,你这是在挖我的心呀!我不要听。”
不要听?那就不听。简心若生生的咽下了到了嘴边的话,把雷诺的头搂在怀中,“我们是要白头的,所以,我一定要和你说,我不是怪你,只是怕你被牵连。而聂启峰已经被段成勋害的够惨了,我不愿意他由受害者变成加害者,他的人生已经不完整了,我不希望他再和牢狱沾边。”
门外,传来了什么东西撞击到墙壁上的声音,简心若开门一看,是聂启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就这样默默的站在门边,两只深潭一样的黑眸悠悠地瞅着心若,好半晌才张了张嘴,“就算你是为了我好,我也不后悔弄了段成勋!只有他死,我们才会安全,你才会安全!”
就算知道聂启峰大半原因是为了自己,简心若还是不能接受。她本想再和雷诺说一些心里话,可是聂启峰来了就不大方便了。她搀扶起了雷诺,在走过聂启峰身边的时候,轻轻地说了句,“以后好好的,别折腾了!”
这是什么意思?聂启峰蹙眉,“是想反悔的意思?”
反悔?简心若的眼神闪动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我之前说和你一起生活,对!我反悔了,因为我已经是人妻人母,我不能不考虑家人的感受。不过只要你需要我,我一定会……”“会干嘛?会过来陪我?”
聂启峰英俊的脸上带了抹冷笑,“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你说过的话?”
“可是……”简心若踌躇了一会才嗫嚅道,“我的心里还有点不舒服,我需要时间。”
需要时间?聂启峰一听就是托词,他也就不客气了,“你还是怪我?”
“聂启峰,你也不看看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哪一件不是算计着心若?你还好意思说。”
雷诺看不得心若的为难,直接开口斥责他,“走开!自己什么鸟还敢妄想心若心无芥蒂的接受你?做梦。”
听到雷诺提到了之前的事情,聂启峰冷笑了一声,毫不客气地提醒他们,“之前的事情我和心若早就抹平了,不信你问她?她已经原谅我了,她亲口说的。”
“呃……”简心若此刻是说对还是不对呢?她深深地为难。聂启峰一看她这怂样就知道雷诺在旁,她不敢说了。好,你不说我帮你说!聂启峰噙着冷笑掏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放了出来,里面俨然就是在B市西山疗养院里,简心若那又哭又求的癫狂样。“简小姐,你耍无赖也没用,你难道要一直和一具尸体在一起?”
这是钟新元的声音。“我不让我不让!聂启峰,我不想你死的,从你拉住我的手的那一刻,我就不想让你死了,真的,我不想让你死……”“有多少恨,都在他救我的时候消散了,我不恨了不恨了……”一句一句高清还原的录音让雷诺脸色乌黑,而简心若的表情可以用精彩来概括,因为她已经石化了,从一开始的难以置信到羞愧再到抬不起头,然后就变成呆滞样了。“咔!”
一声,录音被关掉,聂启峰凑上前去,阴森森的说,“你想反悔吗?或者,你还想听听其他的?告诉你,我有很多很多……”“不想了!”
简心若飞快的摆手,一脸的哀求,“聂启峰!你够狠啊!”
“换一句好听的。”
聂启峰好整以暇的挑衅般的瞟了雷诺一眼,“别以为你得了心若的心,就能把我踢开!从你拿我聂家35%股份的时候,你就注定了甩不开我。”
还敢提这35%的股份?要不是那死老头临终的时候苦苦哀求,他稀罕的?这话说的雷诺气出了一声冷汗,“聂启峰,别以为你耍赖就能巴上心若,有我在,没门!”
“有没有门得心若说了算!”
聂启峰当然早就想到了雷诺的反弹,这一点小小的为难他根本不放在眼里,“你以为我稀罕和你一起生活?要不是心若离不了你,我TM的早就踹你远远地了!”
说到踹,这可是雷诺的强项,说时迟那时快,简心若连他出腿的速度都没看清,就看见聂启峰贴到了墙上,一动不动的慢慢地滑了下来。“大叔!”
简心若想要过去看一下,却被雷诺狠狠拽住,“死了正好!走!回病房。”
简心若偷偷瞟了那可怜的聂启峰一眼,谁知道正好和他那黝黑的眼珠子对了个正着,他丝毫不以为丑,反倒微眯起了眼睛眨了一下,吓得她赶紧躲开,把雷诺搀扶回了屋里。简心若到卫生间去拧了毛巾过来,就这一点时间没看见她,雷诺已经是满脸的阴郁,一看见她进来就吼道,“你去了哪里?是不是去看聂启峰了?”
简心若静静地给了他一个眼神,就像是安抚坏脾气的孩子一样包容,“我没有,你刚才出汗了,对伤口不好,我已经让护士去请荣院长过来了。还有,你真的不能接受聂启峰和我们一起生活吗?自从周姨醒不过来以后,他的身边没个人照看,你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