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就喜欢他。”

言焦焦说。陆烟烟深有体会，可还是禁不住呲笑一声，“一见钟情看的是脸，你只是没看过这么好看的脸，所以才会喜欢他吧？”

言焦焦一愣，抬头，“可是，这也是喜欢啊，以前也看过帅气的脸，怎么就没有非要得到的感觉呢？”

陆烟烟呆了一下，看言焦焦说得一本正经的，还颇有几分道理，她只有哀悼：“不过，左年月在我哥心里十几年了，一下子让他忘掉，挺难的。”

闻言，言焦焦眼里的黯淡变了几分色，她不甘心的咬牙：“可是，爱与不爱也只是一念之间而已，不是吗？”

她抬头逼视着陆烟烟，陆烟烟被她如此坚定的意志力打动些许，撇撇嘴点头：“那我只能祝你好运了。”

“烟烟！”

言焦焦叫住她。陆烟烟不明所以的回头，蹙眉问：“干嘛？”

言焦焦眼波轻转，试探着问，“烟烟，你是喜欢叶慕沉的吧？”

心里咯噔一下，陆烟烟的脸刷的红了，心底难以启齿的小秘密被揭发出来，她有些恼羞成怒：“你胡说什么！”

“喜欢一个人没有错，烟烟，我支持你！”

言焦焦迅速的接过话，她太了解陆烟烟了，年纪小，很多东西都不太搞得清主次，跟她接触这些天，她发现陆烟烟嗜爱逛街，或者说，对陆烟烟来说，逛街好像比任何事情都重要，只要逛街，她什么都可以忘记。包括，想要一个男人的那份决心。所以，她不得不点拨一下。见陆烟烟愣在那里，她笑着跑过去搂住她的手臂，“烟烟，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同病相怜啊？”

“谁跟你同病相怜！”

陆烟烟要甩开她。言焦焦抱得更紧，耍赖的贴在她肩膀，“你想想啊，我爱你哥爱得死去活来，你哥爱着左年月，你爱叶慕沉爱得死去活来，叶慕沉也爱左年月，难道我们不算同病相怜吗？”

陆烟烟想反驳的话却说不出口，因为事实的确如此，想到这些，她心口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左年月那个女人有什么好？我就不知道这些男人怎么回事！”

“对啊，男人和女人的眼光就是不一样，我们看不顺眼的女人，那些男人反倒就喜欢，明明那种女人没什么优点性格也讨人厌，可这些男人偏偏就当成宝一样，真是搞不清楚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烟烟，你说对不对？”

“就是！”

两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到了楼下，陆烟烟拿了一瓶红酒出来，满脸不悦的问言焦焦：“你要不要喝点？”

“嗯！让我们两个可怜的女人好好的醉一场！”

言焦焦取过高脚杯，放在桌上，“伯父不会回来吧？”

陆烟烟倒酒，“不会的，我妈就是他心头宝，他恨不得每时每刻都陪着她，这大晚上的，他可舍不得我妈一个人在医院。”

言焦焦羡慕的说道：“伯母真幸福，有伯父这么好的男人爱她，你们都这么大了，伯父还是爱她爱得这么深。”

陆烟烟品了红酒，哀叹一声，“其实我妈妈也挺可怜的。”

“嗯？”

言焦焦眸光晶亮，看过去。陆烟烟双腿交叠着翘在桌上，无聊的晃着红酒，“我很小的时候，听到他们争吵……”说到一半，陆烟烟叹了口气，言焦焦见她不说了，有点着急，旁敲侧击着：“是因为什么事情吵架啊？”

陆烟烟没有回答，不管言焦焦怎么问，她都只是叹闷气，一口一口红酒闷下去。那还是很小的时候，那天她不小心将左年月推倒了，脑袋磕到了花园里的石头上，流了很多血，那天，她被罚站在书房外，妈妈本来是去向爸爸求情的，后来居然和爸爸在书房里吵了起来，她透过门缝隐隐约约的听到左森的名字。“就因为她是左森的女儿，你就可以不管我的女儿吗？”

懵懵懂懂的年纪，她也不知为什么，可就是莫名的产生了一种怨恨。“别说这个了。”

陆烟烟不想再继续想下去。言焦焦失望的点了头，陆烟烟碰了碰她的高脚杯，问她：“我哥有多喜欢左年月，你知道吗？”

“嗯。”

说到这个，言焦焦喝的都是苦酒，她一口灌掉，将高脚杯按在桌上，双眼朦胧，回忆起那一晚的事情，“烟烟你能明白吗，当你从很喜欢的男人口中，听了一夜有关一个女人的所有，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