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
楚逸煊却说:“我看了不下五次。”
“你很喜欢这部电影吗?”
沈韵清诧异的盯着楚逸煊。《泰坦尼克号》不是爱情电影吗,他一个大男人,竟然看那么多次,太匪夷所思了。难道是他为了练习英语听力才看的?听到楚逸煊和沈韵清的对话,楚逸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帮难以启齿的楚逸煊解释:“我哥不喜欢,”话音未落,就被楚逸煊瞪了一眼,楚逸然吐吐舌头,缩到了黎睿榆的臂弯下,嗫嚅的道:“我说的是事实,你不承认也得承认,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就老老实实的招认了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沈韵清恍然大悟,看来是她把楚逸煊想得太好学了。不管是他少年时期还是青年时期,女人都是不变的主题。“清清,别误会,那个时候只是看看电影,很单纯。”
十四五岁的楚逸煊还算是个好孩子,彻底的改变是在十七岁以后,从男孩变成男人,一夜足矣。“嗯!”
沈韵清闷闷的应了一声,找座位坐好,戴上3D眼镜,静等电影开始。还记得《泰坦尼克号》在国内上映的时候,她还在上小学六年级,当时在班上刮起了一阵沉船旋风。很多同学都去看了,她也想去,那时爸妈刚从单位下岗,开了饺子店,虽然夜以继日的辛苦劳动,生意却并不好。她对妈妈说想去看电影,妈妈犹豫了很久,给了她二十块钱,当时的学生票价是十八块,剩下的两块钱刚好坐车。沈韵清知道爸妈辛苦一天也就挣二十块钱,去看场电影,一天的辛苦钱就没有了。钱拿在手里,突然又舍不得,她把钱还给了妈妈,就待在家看书,哪里也不去。若不是今天坐在电影院,她已经忘记了没看过《泰坦尼克号》的遗憾。电影的主题曲响起,中学的时候,英语老师曾教她唱过,轻轻的哼唱,融入到久远的爱恋当中。偷偷的看了一眼身旁的楚逸煊,他看过那么多次,又何必还摆出一副饶有兴味的样子,对剧情,他应该没什么期待了吧!眼角的余光看到沈韵清在看自己,楚逸煊转过头与她对视。相看两相厌,沈韵清迅速的转移目光,落在电影屏幕上。全身心的投入到电影的剧情中,沉船的高潮部分,电影院内满是隐忍的抽泣声,沈韵清也早已泪流满面。心被揪紧了,甚至忘记了拿纸巾擦泪,直到楚逸煊把纸巾递过来,她才惊觉自己已经和电影主角同呼吸共命运。取下3D眼镜擦干泪,沈韵清下意识的瞥向楚逸煊。果然是看过不下五遍的人,一点儿被感动的迹象也没有,平静无波,完全的置身事外。一直到电影结束,沈韵清也没和楚逸煊说一句话,看完电影,心底很是惆怅。不知道楚逸煊会不会用生命来爱她。这个想法闯入脑海,沈韵清就自嘲的摇头,真是越活越天真,越活越幼稚了,楚逸煊的女人那么多,少她沈韵清一个不少,多她沈韵清一个也不多。就算他现在爱她,以后照样还可以爱别人,现实点儿好,别再继续这样无谓的幻想。黎睿榆开车,把沈韵清和楚逸煊先送回公寓。当车内只剩他和楚逸然的时候,两人的脸上都不再有笑意。“现在送你去哪里?”
黎睿榆冷冷的问。“凯撒酒店,谢谢!”
楚逸然摸出了粉盒补妆,和黎睿榆说话就像和出租车司机说话一样的生疏。黎睿榆早已经习惯了她这样的态度,淡淡的问:“我星期天的飞机,你回不回去?”
“不了,我多待几天!”
她补了粉又补唇蜜,丰润的双唇抿了抿,让颜色更均匀,更莹润靓丽。“嗯!”
把楚逸然送到凯撒酒店的门口,黎睿榆便独自离开,他在上海有套小公寓,每次过来开会出差,他都住在那里。开始的两年楚逸然也会跟着他过去,但最近这一年,两人已经形同陌路,除了在外人的面前假装恩爱以外,很少单独见面。就算在香港的分公司,也只是公事上的接触,私事,打个电话就行。凯撒酒店39楼的豪华套房,其中一间楚逸然长期租用,她取出房卡开门,刺目耀眼的灯光洒在她的脸上。套房内,早已经有人在等候。唇角含笑,捧起茶几上的玫瑰嗅了嗅,然后朝卧房走去。一个俊逸不凡的男人穿着白睡袍,半躺在富丽堂皇的大床上,晃动着杯中猩红的酒,邪魅的笑在看到楚逸然的一刻晕染在了嘴角。“玩得开心吧?”
他挑了挑眉,低哑的嗓音有着魅惑人心的魔力。“还好啊,吃了饭又去看电影!”
楚逸然把提包扔在沙发上,踢掉高跟鞋,欢快的跳上床,偎依在男人的怀中:“就知道你在等我,花很漂亮,我喜欢!”
男人喝了一口红酒在口中,然后吮住楚逸然的嘴,把温热的酒慢慢的度到她的口中。“咕噜,咕噜!”
楚逸然吞下红酒,抿着嘴唇笑了:“这酒不错!”
“能得楚大小姐的喜欢,这瓶酒就有了它存在的价值。”
男人把酒杯随手放在了床头柜上,俯身压倒楚逸然,嘴和手,没有片刻的停歇,在她的身上游走。“雷默,等等,我还没洗澡!”
楚逸然推开他,翻身下床:“我去冲个澡,很快就来。”
“去吧,我等你!”
楚逸然进了浴室,雷默坐直身子,又给自己倒了杯红酒,他的嘴角,满是胜利的喜悦。谁又会想到,三年前在酒店当男公关的雷默会成为成功的红酒商人。而就在一年前,他不但事业步入正规,还终于得偿所愿,把高高在上的女神也压倒在自己的身下。脱下浴袍,雷默走进门虚掩的浴室,一眼就看到楚逸然妖娆的站在蒸汽之中,白皙的皮肤微微的泛着粉嫩的光。“你真坏,一会儿也等不了吗?”
楚逸然的身上还有没冲干净的沐浴露泡泡,雷默就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抱着她的腰,一手抬起她的腿,没有前奏,长驱直入。楚逸然喜欢雷默粗鲁一些,有时候甚至会想象自己是被他强,在疯狂的爱爱中,她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雷默带给她的享受远比黎睿榆多得多。她甚至可以不计较他做过男公关的过去,保持和他的地下情,与雷默爱爱之后,她对黎睿榆就彻底的失去了性趣。这一年多以来,她没有和黎睿榆同床共枕,更别提身体的接触。雷默把楚逸然折腾得死去活来,奢靡的声音在浴室中回荡,尽显满室的奢靡。狂乱的欢爱之后,雷默抱着楚逸然倒在了大床上,他喘着粗气,低声说:“宝贝儿,嫁给我。”
虽然楚逸然很喜欢和雷默爱爱,可嫁给他,她还是拿不定主意,且不说爱不爱的问题,就是他的出生,家里就不一定能接受。久久等不到楚逸然回答,雷默不悦的问:“怎么,舍不得姓黎的小子?”
“不是!”
和黎睿榆的婚姻名存实亡,只是……真要离婚,她还没那个勇气。当年嫁给他多么的不容易,现在放手,岂不是努力都白费了,她很不甘心。“那是怎么?”
雷默放开楚逸然的腰,坐了起来:“嫌弃我?”
楚逸然伸手堵住他的嘴,为难的解释:“你别这么说,我不嫌弃你,只是,我怕我爸妈……”“你不说,我不说,他们又怎么会知道。”
他过去的身份早已经漂白,就算查,也不见得能查到。“就算他们不知道,可是沈韵清呢,她认识你,我哥也认识你!”
想起以前让雷默去搞定沈韵清的往事,楚逸然就后悔,早知道当时不那么做,她现在和雷默的日子也能好过一些。虽然楚逸然说的在理,可雷默还是赌气的说:“那我去整容算了!”
“别生气,我再想想办法!”
能拖一天是一天,她还挺享受偷情的乐趣,若是公诸于众,乐趣岂不是就少了许多。雷默蹙着眉,点头道:“可别让我等太久。”
“好好,不会很久的!”
唯恐越说越不愉快,楚逸然急着转移了话题:“那天你说有一批酒要运过来,已经到了吗?”
“到了,我今天过来就是为这批酒。”
雷默得意的说:“现在红酒市场这么好,拉菲三年的产出,都在我一艘船上了。”
楚逸然忧心忡忡的提醒他:“你还是小心点儿,听说最近查得很严。”
“放心吧,各个关节我已经打通了,不会有事。”
雷默自信满满,已经开始盘算着这一批酒卖出去他可以挣多少钱,两千万还是三千万,呵,或许是四千万。有钱的日子,可真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