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吴嫂想起刚才她进来时,在院子里看到的那个漂亮的小男孩,没想到他已经结婚了,她还想把她闺女介绍给他呢,看来是没戏唱了。交待好这一切,容君烈也不管叶初夏怎么挣扎,轻松地抱着她走进他们的卧室,然后一脚踢上门。反手却锁门时,叶初夏已经挣扎着跳下来,脚一沾地,她立即就跳开一步,离他远远的,然后防备地盯着他。“容君烈,不要让我恨你。”
叶初夏清楚地看到他眼里跳跃的火花,那晚,她与他相拥而眠,她已经觉得愧对韩非凡了,若是再跟他发生关系,她就彻底无颜面对韩非凡。她手上还戴着他的求婚戒指,她曾经承诺过会对他忠诚,可是她还没嫁给他,就要对他不忠,这让她怎么原谅自己?容君烈吊儿郎当的开始解衬衣的扣子,“恨吧,总比你漠视我好。”
他是铁了心要要她,隐忍了四年的欲望,在看到她那一刻就抬起头来,那晚,他能够什么也不做的抱着她睡,已经用尽了自制力。而现在,他不想再忍。叶初夏看到他一步一步逼向自己,直将她逼到床边,她腿弯一软,跌坐到床上,然后立即向另一侧爬去,容君烈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她的脚,将她拉向自己,他柔声道:“小九,不要抗拒我。”
然后他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下。叶初夏被他压在身下,她慌乱极了,退,无处可退,逃,无处可逃,眼泪终是无助地滑了下来,她大声叫道:“容君烈,我恨你,我恨你。”
看到她眼里迸发出来的强烈恨意,容君烈的动作微微一滞,然后态度更加坚定起来。在来的路上,他并没有想拥抱她的想法,可是进屋时,他看到她抱着小鱼儿匆匆往外走,若是他再晚到一刻,或许她又会像从前一样在他眼前消失。他再也受不了那种被抛弃的感受,他无法忍受她再一次从他生命里完完全全的退出。这一次,她会藏得更隐秘,然后让他再花四年、四十年的时间去找她。他们的人生,没有几个四年、四十年可以浪费,所以这一次,无论用多卑劣的手段,他也要将她留在他身边。他以为他昨晚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可是她仍旧不信他,这种无力感让他很挫败。于是他想,只要在她身上烙下自己的印记,那么她就再也离不开他。轻柔的吻在她脸上、眼皮上、唇上落下,叶初夏用力躲开,突然想起四年前,那一天他气势汹汹地闯进来,然后蛮横地将她往楼上拖,就在走廊里差点强要了她。那时他的态度远远不似现在这样坚决。叶初夏知道,这一次,他不会再放开自己。她害怕得眼泪直流,他轻轻地吮干她的泪,她却控制不住呜咽哭出声,“我恨你,我恨你……”“好,你恨吧。”
结束时,她浑身都是冷汗,从他身上慢慢爬至一边,她捞起衣物,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填了一个数额甩在他脸上,冷声道:“你的表现也不怎样,我就当叫了一次鸭。”
她笑得妖娆,脸上尽是嘲讽,容君烈蓦然撑大双眸,他双拳紧握,胸口处怒意翻腾,这一生,他最辱的莫过于此。这哪里是男女间的纵情欢爱,分明就是一场征战,他没有胜过她,她亦不曾胜过他。她再次被他摔在床上,头晕眼花时,她还不忘嘲笑,“容君烈,就算你想证明你的英勇无敌,也要看你的兄弟答不答应。”
容君烈恨不得掐死身下这个笑靥如花的女人,这世上,他唯有拿她没有办法,他握紧拳头,愤怒地向她砸去,在快要接近她的脸时,他往侧偏了偏,拳头立即将床砸下去一个深坑。叶初夏心有余悸,脸色越发苍白起来,她咬着唇不吭声,却见他陡然松开自己,弯腰拾起自己的长裤套上,然后向门边走去。她心里顿时什么滋味都有,耳边响起他冷漠的声音,“我这五天会去一趟美国,我回来之前你跟小鱼儿谁也不能离开这里。”
他的话宣布了她被他囚禁地事实,叶初夏猛然坐起来,瞪着他冷酷地背影,愤怒道:“容君烈,你凭什么软禁我,我要告你非法囚禁他人自由。”
“对付你这种爱跑的女人,我没拿锁链将你锁起来,已经是对你最大的仁慈。”
他说完,似乎又想起一件事来,调回头走回床边,将她刚才抖落出来的手机捡起来,然后狠狠向墙壁砸去。“容君烈,你敢!”
叶初夏阻挡不及,眼睁睁看着手机应声碎裂成片,她整个人都陷入绝望的深渊,身体冷得发抖。容君烈没再看她,转身就走出房间,房内,叶初夏隐忍许久的泪水终于决堤成河。………………楼下,小鱼儿坐在电视前看动画片,容君烈拿出钳子将电话线跟网线都绞断。小鱼儿见他古古怪怪的,连忙跑过去,“爸爸,爸爸,你在做什么?”
容君烈将钳子放回去,弯腰将小鱼儿抱起来,亲了他一口,道:“爸爸在跟妈咪玩游戏,小鱼儿乖,爸爸要外出几天,这几天你跟妈咪在家里乖乖的等爸爸回来,好不好?”
“好,爸爸你要早些回来,我会想你的。”
说完他又想起什么,偏着头加了一句,“妈咪也会想你的。”
容君烈阴霾的心情因为他童稚的话而好了起来,他将他放回沙发上,招来吴嫂,细细叮嘱一些事,然后又打电话给李方涵,让他调两个保全人员过来,监视叶初夏。做好这一切,他才放心离去。小九,你乖,等我从美国回来,我会给你一个交待。韩非凡最近很烦,打电话找叶初夏找不到,去酒店又说她已经退了房不知道去向,他打去新加坡的家,菲佣告诉他没有接到任何来自她的电话。他郁闷得半死,在影楼等了叶初夏半天,也不见她的影子,她就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他急得跑去公安局报警,公安局说失踪不足24小时不与立案,他又一脸颓丧地从公安局里出来。想到一个可能,他连忙驱车赶到容达集团,却被保安拦在门外,他气得跟那些保安打了起来,保安人手多,他两拳难敌众手,没几下就被保安打趴在地上。正巧李方涵送容君烈与叶琳去机场回来,看到他时,他挑了挑眉,奚落道:“韩少,您怎么躺这里来了?”
韩非凡看到李方涵,一下子从地上翻身跳起来,揪着他的衣领怒问道:“李方涵,容君烈把丫头藏哪去了?快告诉我,他把她藏哪去了?”
李方涵见他凶恶的样子,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连忙道:“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不过我们容总刚去了美国,你若要问他,就等他从美国回来了再说,行不?”
“你真不知道?你与他狼狈为奸,是不是合着伙将丫头藏起来了?”
韩非凡压根不信他的话。李方涵冷汗,“你说容总将叶小姐藏起来还有可能,我把她藏起来干什么?我又不喜欢她。”
“好,那容君烈把她藏哪里了?”
“叶小姐那么大一个人,若不是她有心要将自己藏起来,谁也藏不住她呀,韩少,我劝你还是别在一颗树上吊死了,指不定叶小姐就喜欢我们容总,心甘情愿被他金屋藏娇……”李方涵话还没说完,就被韩非凡迎面撞了一拳,撞得他鼻血长淌。韩非凡怒红了眼睛,他被迎上来的保安架住,愤怒地咆哮,“你再敢污辱她半句试试,我让你妈都认不出你。”
李方涵同情地看着他,讥嘲道:“韩非凡,你真可怜,连躺在身边的女人心向着谁的都不知道。来人,将他扔出去,不准他再进来。”
韩非凡被几名保安架着往外拖,他一边挣扎一边咆哮,“放开我,放开我……”郁馥心没想到这么快会再见到韩非凡,接到他的电话,她非常吃惊。虽然她努力想忘记那晚的事,可是心里总是空落落的。记得曾经有句话叫要想征服女人的心,就先征服她的身体。她就是在那样极致的缠绵中丢掉了自己的心,再也找不回来。电话号码是她那晚趁他睡着时给存上的,她自然也知道他的电话号码,只是这几日她并没有打给他。她在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出现在他面前,并且征服他的心。来到公安局,看到被揍得跟猪头似的韩非凡,她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并不是幸灾乐祸,而是觉得他这个样子很搞笑。韩非凡被警员带出来,就见到这女人没心没肺的瞎乐,他拧紧剑眉,冷冷地看着她。只是他此刻的样子对她没有任何威胁性。她怕他恼了不理她,只好收敛住笑意,对那名警员道:“警察同志,我是来保释韩非凡的。”
“嗯,去那边办手续。”
郁馥心连忙拿着包走到另一边去办手续,冗长的手续办下来,已经11点多了,他们从公安局出来,清风迎面拂来,缓解了白日暴晒的躁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