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爆炸,连忙去拽她,白有凤的下半身压在置物柜下,动弹不得。叶初夏急得不行,她现在哪里管得了白有凤有多恨她,她只想把她救出去。白有凤死死地拽住她,叶初夏急得反背冷汗直冒,又挣不开她,她看到她的腿压在置物柜下,灵机一动,伸手狠狠地戳向她的痛楚。白有凤疼得脑袋一阵发昏,终于抵不住剧烈的疼痛,昏了过去。叶初夏好不容易搬开置物柜,整个人已经憋气得差点晕过去,她死死的咬住牙关,告诉自己,她不能晕,她要把白有凤救出去。濒临死亡的人潜力总是巨大无穷的,叶初夏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竟然将白有凤背起来了,她背着她跌跌撞撞地跑出杂物间,好几次都差点跌倒,都被她咬牙坚持下来。刚跑到别墅的后门,前面第二次爆炸声袭来,她精力耗尽,拉开门将白有凤扔了出去,自己却被爆炸的逆流冲飞,狠狠地砸在了玻璃上,摔下来时已经人事不知……第一声爆炸声响起时,容君烈正心神不宁地接待检察厅的人员,关于张局一事,检察厅已经有了新的进展,特来找容君烈问话。容君烈的本意是连面都不想见,后来想想,还是接见了他们,副厅长是个美丽的女人,很年轻,一举手一投足间风情万种,她有一个很飘逸的名字,叫苑飞飞。他煮了茶,茶香四溢时,他倒了一杯,亲手递给苑飞飞,却不知为何,失手打翻了茶杯,滚烫的茶水漫过手背,他疼得揪心。面上却声色不露,拿过一旁的纸巾拭干净手上的茶水,再续了一杯递给她。苑飞飞嫣然一笑,接过来时手指有意无意在他手心轻撩了一下,容君烈目光微凝,不动声色的说:“刘厅长最近似乎很忙啊?”
在Y市,还有人不买他的账的,想必身后有更高的人护着,只是他收了他那么多的好处,他若被检察厅紧咬着不放,他也不会让他好过。之前一直配合他们的问话,也不过是想查出谁在幕后之人,而现在他的耐性已经耗尽,并不想再随他们摆布。苑飞飞巧笑倩兮,“谁忙也不比容总忙呀,我来之前,刘厅长还让我代他向您问好呢。”
容君烈垂低了眸,掩住眼底的不耐烦,“那么苑副前来所为何事?”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来卖容总一个人情,他日若需要容总的时候,还望容总能念在今日的人情上助我一臂之力。”
苑飞飞是个精明的女人,她年纪轻轻便爬到现在这个位置,凭的不仅仅是她的美貌,更多的是她的智慧。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资源,这是她爸爸教导她的精华。容君烈一怔,倒没想到她是来倒戈的,一时两人心照不宣的笑了,他说:“那么苑副厅长想卖我一个什么样的人情?”
苑飞飞将茶杯放下,起身走到他身边,偎着他坐下,手指有意无意的撩。拔他。她坐得近,身上浓郁的香水扑面而来,容君烈没有立即推开她,掩着鼻子咳嗽了两声,苑飞飞的神色立即冷了下来,“看来容总并不需要这个人情,算我多事,告辞!”
苑飞飞站起来,拿起名牌限量包就要走,容君烈同样站起来,轻声说:“若苑副想要的合作是以身体交易为先,那么抱歉,我爱我的妻子。”
饶是苑飞飞这样在权力征途上见过各色各样的男人,听到他最后那句话里所含的深情也不由得动心。她回过身来,脸上的神情已经尽掩,重新落座下来,她已经能够做到就事论事,再没有轻。佻的调。情味道。“容总逆来顺受,积极配合检察厅的工作,实在让我很好奇,因缘际会,我知道了容总想知道的事,那人并非神通广大,只是两厅里有几个大人物的把柄都捏在那人手里。”
“那人是谁?”
容君烈直指问题核心。苑飞飞优雅一笑,轻启红唇,一字一顿,说:“景、柏、然。”
果然是他!容君烈的眸光深邃起来,他摸着下巴,笑问:“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呢?”
“就凭这个。”
苑飞飞从手袋里取出一个东西交到容君烈手上,容君烈看见那东西,脸上的血色立即褪得干干净净,整个身体都开始轻颤起来。苑飞飞从始至终都微笑地看着他,那人果然说得对,只要容君烈见到手上之物,她说什么他都会相信。“容总,既然我们已经达成共识,那我就先告辞了,他日有用得上容总的地方,还请容总不要推辞。”
苑飞飞翩然而去,容君烈并没有起身相送,他看着掌中精巧之物,五指渐渐收紧,脸色慢慢变得阴鹜起来。他还没从这种情绪中抽身出来,李方涵急急地奔进来,一脸害怕地望着他,“总经理,不好了。”
容君烈将掌中之物迅速收进怀里,抬起头来时,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什么事这么慌张?”
“总经理,家里出事了。”
李方涵说完,就见容君烈已经站起来,眉头揪紧,“出什么事了?”
“家里莫名发生爆炸,夫人与叶小姐俱都昏迷不醒,刚才接到警局来的电话时,已经将她们送去了医院。”
李方涵急声道。“什么?”
容君烈一边往外疾步而去,一边问:“她们在哪个医院?”
飞车赶到医院,容君烈的心狂跳不止,赶到急救室时,景柏然等人皆已赶到,都焦急地守在急救室外。容君烈急得抓狂,一个是他的妻子,一个是他的母亲。他在这世上的最重要的两个亲人都躺在里面生死不明。早上他明明就已经让李方涵送白有凤回美国,她怎么会还在别墅里?景柏然看到容君烈疾步奔过来,他脸色铁青,冲过去一拳挥向他的脸,众人惊呼,齐齐往上走了一步,却见景柏然的拳头在离容君烈一寸的地方,被他拦截下来,容君烈一把握住景柏然的手,手腕一扭,只听“咔嚓”一声,景柏然的手腕已经脱臼,他被容君烈轻松一推,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等他稳住身形,已经痛得冷汗都冒出来了。莫相离连忙扶住他,看他痛得脸色发白,一迭声的问道:“柏然,你怎么样?”
被一个小辈当众欺凌,景柏然就是再痛,也得强忍着说没事,莫相离很不放心,怎么会没事呢,那声骨头错位的“咔嚓”声,即使她离得那么远,也清晰可闻。景辰熙在一旁看见父亲被容君烈欺负,他快步走过来,拦在景柏然与容君烈之间。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淡淡道:“姐夫,我爸好歹是你的岳父,你这样子有失孝道吧。”
容君烈冷声嗤笑,“孝道?他算哪门子的岳父?就算我跟小九结婚了,我所认定的,唯有她一人。”
他的话说得很直白,他娶了叶初夏,也只是娶了她而已,跟她的家人没有任何关系。景辰熙唇边掠过一抹淡淡的笑,熟悉他的人,他是真的生气了。“对,我们这些穷酸亲戚确实够不上容总的眼,我姐也不劳您惦记。自从她被您惦记之后,医院就成了她家了,若再让您多加关照,估计西边那地方就会成为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