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知道了。阳光刺醒了安悦,眯着眼睛揉了揉脑袋,身子一僵,安悦脑袋一片空白。路之恒随后也醒了,和安悦一样,傻眼了。惊愣中,俩人慢慢掀开被子一角……“啊!”
安悦大叫一声,抬脚就踹:“路之恒我杀了你!”
路之恒骨碌碌滚下床,抓起地上的衣服也不管是谁的一个闪身进了浴室。“卧槽!完了,怎么和这女人睡一块了!”
路少爷痛苦不堪的抓脑袋:“老子从来不上朋友床的,这下完了,以后怎么见面哇。不行,得赶紧离开这里,回美国去,再也不回来了!”
路少爷说走就要走,急匆匆穿衣服,然后发现,特么的拿错衣服了!“安悦,那个,麻烦你帮我把我裤子拿一下好么。”
路少爷隔着门说。安悦没动静,坐床上默默流泪。倒霉催的,怎么是他!老娘受了二十几年的身子竟然被内傻子糟蹋了!“安悦,”路之恒着急的不得了:“要打要杀你也得先把我裤子给我啊,我这光腚呢,等下被少阳他们看见了……不好吧。”
十分钟后,安悦下床,用脚把路之恒的衣服提到浴室门口:“快点穿!老娘要用厕所!”
妈的,倒霉透了!路少爷飞快开门飞快套上衣服,而后胆战心惊的出来了,提着裤子躲着安悦杀人的目光哆嗦地说:“腰带,腰带没拿,拿完我就滚。”
咣当,安悦摔上浴室的门。路少爷撇嘴,小声嘀咕,这世道,女人都被惯坏了!失身的又不是她一人,老子也损失了好不好。被子乱糟糟的躺在床上,昨晚是怎样的激烈路少爷已经想不起来了,也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想记起来。安悦不是别人,虽然和她的感情没有和曼曼渺渺深厚,那也是真真切切的朋友啊。他不敢想象以后要怎么面对她,还能怎么坦荡的和她像以往一样相处。然而,事情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一走了之就能解决。路少爷彻彻底底傻眼了,呆若木鸡的盯着大床。那上面的一抹红,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睛。“怎么还没滚!”
安悦洗了差不多一小时的澡,出来一看,路二傻子还站在床边,默哀似的低着脑袋,不知道想啥呢。能想啥,路少爷脑子都短路了。慢慢转回身,哀嚎一声:“你是第一次?”
娘诶,老子游戏花丛二十载,头一回中彩头,偏偏是个不能吃的主。脸刷的红了,安悦没好气地回:“是又怎样?放心,不会让你负责的,滚蛋吧!”
这不是负责不负责的事好不好,关键是……路少爷想不出合适的词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也想不出合适的词跟安悦赔不是。任何道歉的话好像在此时此刻说出来,都太过苍白浅显。“安悦,”路少爷急的抓耳挠腮:“我、昨晚……”“不准再提昨晚的事!我警告你路之恒,你要敢把昨晚上发生的事告诉曼曼她们,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呜呜,要是被曼曼和渺渺知道了,够她们笑一辈子了!“好、好,我答应你保证不说,那什么,既然你不让我负责,那我走啦,滚啦,你、你可别后悔,出了这门我就不认账……啦……”路少爷又挨了一顿暴揍,这次安悦没手下留情,跟揍杀父仇人似的,眼睛、鼻子胸口,最后一脚踹在他下身。捂着裤裆,路之恒疼的说话都费劲了:“你、想让我、我断子绝孙、是不!”
提到子孙这茬,两人又都愣住了。安悦率先反应过来,拿起钱包往外冲。路之恒在后面一跳一跳地追:“慢点跑,诶你等等我……”药店里,安悦脸通红,活了二十几年,从没经历过这么窘迫的事。“请问您需要什么药?哪里不舒服?”
安悦围着柜台打转,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所有药品。只听说过有那种事后紧急避孕药,叫什么名却不知道。路之恒气喘吁吁的追了进来。见安悦还在那转圈圈呢,心下一乐,介女人平日里像个爷们呼号喊叫的,没想到脸皮这么薄。低低笑了声,路少爷一把搂上安悦的腰,而后笑眯眯的对营业员说:“我们想买事后避孕药,请问哪种牌子的药相对来说,不伤身体。”
安悦挣扎啊挣扎,脸憋的通红,这个死人,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营业员是为五十多岁的阿姨,许是同为女性的缘故,瞪着路之恒教训:“哪有不伤身体的药,尤其这种事后紧急性质的,危害性相当大!早干嘛来着,现在怕害着媳妇了,不想要宝宝就把安全措施弄好,回头说甜言蜜语,虚伪!”
路之恒被训的也不生气,点着头:“是是是,都是我的错,下次一定注意,那什么,阿姨,可以帮我们拿药了吗?”
药片拿到手,安悦气哼哼的一口吞下,而后寒着一张脸扭头就走。路之恒挠了挠脑袋,发愁了,这可如何是好呢。严曼曼的戏终于拍完了。柏少阳和严曼曼说,电影拍完了,你的心愿了结了哈,接下来的时间是不是该老实在家呆着了。严曼曼两眼冒星光:“还要去宣传呢!”
哇哈哈,到处玩诶。宣传?这不又得俩月!三少爷气的,扯着小媳妇摔床上,磨牙:“不准去,到此为止!”
“为什么?”
严曼曼不理解,歪着脑袋看柏少阳:“宣传好了会挣好多钱诶。”
“用不着!”
柏少阳要气死了:“跑去宣传我怎么办?嗯?你想让我天天不工作陪着你?”
原来是因为这个呀。严曼曼乐了,笑眯眯的:“不用啦,有渺渺陪我就好了。”
特么的,没法沟通了,都不在一个调调上!既然沟通不了那只好武力解决了。柏少阳目露凶光,霎时变成一头狼,三下两下把小媳妇脱光光:“我让你气我,让你不听我的……还敢不敢气我了……”可怜的严曼曼不但被大灰狼吃了,还被迫在大灰狼的银威下妥协了,老老实实的跟着柏少阳回了家。十指相扣走出机场,柏少阳的心情如艳阳天一样,温暖和煦。终于可以安安静静的过日子了,这几个月把老子折磨的,不是赶片场就是赶公司,累的快吐血了。柏少阳想的挺美,每日下班回家逗逗小媳妇,空闲时和小媳妇院子里晒晒太阳,然后再努努力,争取明年填个宝宝,想想就惬意。可惜,没多久,美好的生活迎来了另一场暴风雨。日子哗啦啦又过去半个月。这日,周渺渺和严曼曼坐在咖啡店里闲聊。周渺渺问:“你觉没觉得,这阵子安悦和路之恒有点不对劲?”
蔫蔫的趴在桌子上,严曼曼回:“没发现,她俩怎么啦?”
哎,大姨妈又来了。“你没发现?他俩现在都不说话,而且安悦一看见路之恒就咬牙切齿恨不得杀了他似的。”
“这有啥不对劲的,安悦一直不大喜欢恒恒,说他缺少男子汉气概像个姑娘。”
呜呜,再怀不上我领养一个算了。周渺渺:“那路之恒呢,一看见安悦就想耗子见猫似的,吓的不是躲就是藏。”
严曼曼:“安悦老揍恒恒嘛,他怕挨揍呗,哎,安悦也是的,仗着宝贝给她撑腰老欺负恒恒。”
周渺渺沉思片刻,摇头:“不对,他俩肯定有问题。路之恒现在对安悦的态度不禁是怕,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亏欠她似的。”
严曼曼好痛苦:“哎呀,别老说他俩了,说说咱们吧,这都多长时间了,我咋还怀不上娃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