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一菲惊得一下抽开手，连连摆手：“对不起，忘了你是老虎。”

“哼，我是老虎，你就是母老虎。”

“好了，夜汐，你放心的去吧，我不会跑，要不你不放心还是给我带上手铐。”

洛一菲实在不想这个男人在眼前晃悠，情愿失去自由也不要时时刻刻看见他。她真的好烦他。她一点都不爱他。凌夜汐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好半天才道：“洛一菲，为了赶我走，你不惜失去自由为代价。”

洛一菲发现自己的智商一点点也没有增加，她说话太缺少语言艺术，她是个直肠子，藏不住话。无论她怎么说都可能挑起他的不满，不管她是热情还是冷漠，不管那款都容易激怒这个情绪的狮子。她退后一步，脸上绽放着妥协的笑容：“哪有。”

“你有。”

“我真没有。”

“洛一菲，你别不承认，我不是笨蛋。”

洛一菲顿时无语，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对话下去。这才发现，她的智商急切需要充电，大概是她对他没心，所以言行总是充满真实的独白。真实的话总是容易伤人。她忙点点头，笑着说：“恩，你是聪明蛋，我是糊涂蛋。”

“洛一菲，你不糊涂，你实话实说而已，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

洛一菲依靠在门边，有点举步维艰，她还是不要表露得太明显，否则没好果子吃。她心里怎么想他会知道？他又不是她肚子的蛔虫，她自认为自己掩饰得够好。为了不惹怒他，只好顺着他的话说：“恩，那是，你说得有道理。”

“洛一菲，我去看看我妈妈，回来之前，她就说不跟我一起住，我想她的时候可以去看她。”

洛一菲没有抬头，淡淡道：“哦。”

他向她靠近了一步，不满的说：“哦什么哦？”

“哎，凌夜汐，你不要步步紧逼，你不累吗？”

他脸色大变，手伸向她，就要落在脖子上，很快他改变主意，手像一把魔术手在她面前晃悠，意味深长的说道：“我不累，精力好，没地方发泄。”

洛一菲大惊，害怕的看着他，胆怯的说：“你不是说去看你妈妈吗？”

“可以先做了再去。”

“你还是快点去吧，等待是人生最痛苦的事情，我们的事情不急。”

她的慌乱，她的表情令他很满意，他笑笑说：“洛一菲，你越来越女人了。”

她本来就女人，怎么会是越来越女人。不等洛一菲说话，他又得意的说：“都是我调教得好，是我把你变成一个女人。”

“喂，凌夜汐，我本来就是女人，我又没有变性。”

凌夜汐心情大好，他渐渐发现眼前这个女人越来越可爱，要是没有她独特的身份，他还可以将她勉强收下。“笨蛋，没有经历过男人的女人不算女人。”

凌夜汐看着她着急的样儿，忍不住想笑。原来他说的这个，如果这样，她情愿不要成为他所说的女人。她不知道她恨他。像他那么臭屁，那么自信的男人少有。她在心里想，他怎么还不走。他的手轻轻落在她脑袋上拍了拍说：“有了我，你才是完整的女人。”

洛一菲真是被彻底雷倒了，她耸耸肩悻悻道：“这么说来我还该感激你？”

凌夜汐认真的点头：“必须呀。”

“凌夜汐，没见过你这么脸皮厚的，你的脸皮可以申请吉尼斯纪录了。”

“洛一菲，你敢讽刺我。”

他将她的一只手利索的拷在背后，不断慢慢上提。洛一菲痛得快要掉眼泪，忙道：“凌夜汐，好痛。”

“我可以说你，你不可以说我。”

这是什么人，洛一菲真是恨死了他，动不动就对自己用私刑，还不许让她说。识时务为俊杰，她要不快点认错，她的手就废了。“凌夜汐，我再也不说你了。”

凌夜汐根本没有放手的意思，洛一菲着急的又吼了一声：“凌夜汐我手要断了。”

下一秒，他终于松开手。洛一菲暗自松了一口气，却不敢再惹恼他。她不断的甩手，好像手真的出了问题。凌夜汐一把捉住她的小手，拿在嘴边吹了又吹，疼惜的说：“菲菲还痛吗？”

洛一菲一下好像被电击了般。爸爸叫她菲菲，还有蒲淳右爱叫她菲菲。他们都是自己爱的人。凌夜汐什么都是不是。不知为何，她的脸上挂了一颗晶莹的泪珠。大概是为蒲淳右流。凌夜汐惊赫的看着她，揉了揉她小手：“怎么，我一句话就让你感动得要哭了？”

洛一菲越来越觉得眼前这个家伙是世上最自我感良好的人。她的眼泪不是为他而流。一句菲菲让她想起了很多。爸爸和蒲淳右都是她最爱的人，可他们离她已经渐行渐远，这一切都是他。她恨他。洛一菲眼里有恨意，却没法说出来，她虚伪的点头：“是，我好感动。”

感动的想死，后面这一句没有说出来。有些人喜欢听好听的，她没必要找不痛快。“洛一菲，我会让你无法爱上别人，因为有我，你的眼里再也装不下别人。”

她木木的点头，至于他说的什么，她仿佛没听见。她真的什么也听不见，大脑思维去了很远。爸爸现在何处还是未知，她跟蒲淳右注定是回不去，她的一切都被他搞坏了。“洛一菲，你傻了？我跟你说的话你听明白没有？”

洛一菲诺诺的点头，敷衍的说：“恩，都听见了。”

“洛一菲，说你爱我。”

洛一菲咬了咬嘴唇，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平静的一字一句道：“凌夜汐，我爱你。”

“不对，不是这样的。”

凌夜汐不满的朝她吼，别人的爱都是充满感情色彩。她说得太轻描淡写，她当他是傻子？洛一菲烦躁得不行，就块失去耐心，没好气道：“不就是三个字吗？你到底要我怎么说？”

“洛一菲，我要你用心感受。”

她的心早不是自己，也不属于他。她感受到的只有浓浓的恨意，难道她要说，我恨你。不用多想，她说出这样的话可能会换来一顿惩罚，她已经学得很聪明了。“凌夜汐，我爱你。”

她又试着说了一遍，就当对着小猫，小狗说吧。她真的同情他。好像他的智商也不高，稍微有理智的人都清楚，她不爱他。为什么要一次次强迫她说。她说了爱他就爱他吗？这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自以为是的人总是自我欺骗，还总认为自己是对的。凌夜汐眼神柔和了不少，他的动作越来越轻柔，她们的位置正好对着他的侧脸。侧脸的他看上去菱角分明，帅气逼人的他无不透露王者气息。可惜她不吃这一套，他有多好，就有多坏。她一次次在心里说，这混蛋，怎么还不走，他到底要闹哪一样，他要她说我爱你，她也违心说了。好几秒，她不情愿的抬起头，迎向他的目光，她本能的垂下头。不是她不敢看他，而是他眼里的温柔比凶狠的时候更可怕。她不自在的说：“今天怎么有点冷。”

“洛一菲，你冷吗？”

“恩，有点。”

“洛一菲，你身体太不好了，需要大补。”

洛一菲机械的点头：“是啊。”

下一秒，他失去耐心的吼：“洛一菲，你过来。”

他好像又发火了，洛一菲吃不准，他到底那根筋没对，怎么那么容易发火。她不情不愿的慢慢靠近他。由于不情愿，拉动步子特别慢，恨不得双腿失去作用，她真不想靠他太近。凌夜汐看见她磨磨蹭蹭的样子，皱眉道：“你再敢这样慢试试。”

洛一菲惯性的扑向他，诺诺的说：“我本来走路就慢。”

怀里突然多了一个人，凌夜汐的心砰砰的跳。她是个意外，她的到来改变了他的生活。他原本没想跟她发生太多故事。一切的一切，身不由己。他好像有点爱她。就那么一点点，洪水泛滥。相思成灾。在欧洲的日子，他时时刻刻想着她的模样。他知道自己不该有这种情感。她要的他给不起。她们今天白首不相离，明天也会刀刃相见。哎，不管了，明天是什么样子，谁知道？凌夜汐指着自己的脸，看着她的眼睛说：“吻我。”

洛一菲没有看他，淡淡道：“你太高。”

“你可以跳起来。”

“我没有力气。”

啪，他的手在她身上拍了一下，扬起手掌又要落下的时候，洛一菲跳了起来。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撕咬起来。“洛一菲，你属狗的？”

洛一菲十分委屈，无辜的说：“谁让你打我，我是惯性。”

“我看你是惯犯。”

到底谁是惯犯，经常咬人的是他。或许两个人在一起久了，别人的坏毛病不经意就学来了。她以前从不咬人，温柔又文静。都是凌夜汐让她变成一个连自己都不认识的陌生人。害怕他责罚自己，洛一菲露出无辜笑容，虚伪的说：“凌夜汐，我爱你。”

很快，一个高大的黑影慢慢朝她压过来。凌夜汐的嘴对着她嘴，轻轻的，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吻，整个过程充满了诡异。好久，好久他都没有松开她的手。洛一菲感觉自己快不能呼吸。如果说这是一场游戏，她彻底输了，失了身，失了心。她不是凌夜汐的对手，十个洛一菲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