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

林铃被他的冷酷冻得脸色一白，她很快收拾好心情，又把刚才的微笑挂上脸，一边笑着看着他，一边伸手脱自己的衣服。女佣的围裙，连衣裙，肉色丝袜，贴身衣服。林铃一件一件，直到最后，一丝不挂地站在他面前。“少爷。”

她红着脸，轻轻提腿，从衣服堆里走出来，走过去，靠在他身前。她脸上的红色浓重，带着害羞，更多的是沉积多时的渴望：“少爷，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林铃其实长相一般，但应该魅惑的语气，上挑的眼梢，这张普通的脸蛋看起来居然也有了让普通男人多看几眼的美艳。靳东夜不为所动，依旧是那样冷淡的表情，只是一双深幽的眼睛一直打量着她。林铃又叫了一声，她的嘴唇颜色重，又特地抹了口红，看起来像是鲜艳的玫瑰。靳东夜的眼眸一动，伸手搂住她的腰。林铃心里一颤，浑身酥麻，又蛊惑地叫：“少爷，亲亲我。”

靳东夜邪气一笑，没有动作，搂住她腰的手一紧，把她往自己身上带。感受到两人贴得越紧，他的坚硬和她的柔软相贴，林铃只觉得心神荡漾，她再也忍不住，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把红唇凑了过去。他的薄唇冰冷，带着霸道的气息。林铃吻了一下，又挑逗地伸出舌头，还没动作，下一秒她被大力甩开。砰。她赤身裸体倒在地上，不解而慌张地抬头：“少爷？”

为什么，她做错了什么？靳东夜皱眉，抬手抹去她的味道，眉心紧皱。不对，不是这个，不对，他摸着口袋里的戒指，稍稍平静下来。“把衣服穿上。”

林铃惊慌地开始穿衣服，看着他越过自己，走向浴室，听见水流的声音。怎么了，发生了什么？林铃手脚乱抖地穿好衣服，站起来，等在原地。水流声停止，靳东夜腰间裹着浴巾出来，头发湿漉漉，眼神阴霾，带一点疑惑。林铃红着脸，又红着眼，小心地走过去，把手放在他的胸膛上：“少爷，我惹你生气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软糯，撒娇，女人柔软的手。靳东夜猛得射出寒意，冷冷看着她：“手。”

林铃立刻放开，靳东夜走到床边，坐下，又吩咐：“伺候。”

林铃愣了一秒，立刻拿了毛巾走过去，微微弯腰，就要给他擦头发。那双手刚刚伸过去，还没有碰到他一根头发，手腕就被人用力扼住。林铃惊慌：“少爷？”

靳东夜拧眉，压下心中愤怒的火焰，半响，冷道：“不用了。今晚你睡地上。”

什么？林铃的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再白，她有没有听错？靳东夜叫她来不就是要她……陪他吗？她睡地上？她怎么可以睡地上？到底是哪里不对，哪里出了错？“少爷，我……”一个冰冷的眼神过来，林铃的话堵在喉咙。半响，她压抑着哭音，道：“是，少爷。”

天色已经暗下。靳东夜因为头痛今晚分外疲劳，他翻身上床，躺下来，闭上了眼睛。林铃咬牙站了一会儿，认命地躺在了地上，冰冷的地面将她的一颗火热的心也照得冰冷。林铃侧过身，看着床上那个人，高大身影，眉目冷峻。东夜，东夜……她在心里不停叫唤，终于闭上了双眼。东夜，我不会输，我不会输。秘密地点。安小苻昏昏沉沉，终于睁开眼，看着熟悉的昏暗，意识一时有些迷糊。耳边传来一个轻蔑冰冷的声音：“舍得醒了？”

安小苻艰难地转过头：“边湘。”

她喉咙干涩，发出的声音也黯哑，有些刺耳。边湘从暗处走出来，脸上的表情非常难看，她嘲讽地看着床上的人：“安小苻，你答应过我什么？”

安小苻反应慢，没有回答，只眨动了一下眼睛。边湘冷声道：“我给你解药，你跟着我干。现在呢，你这副鬼样子是想反悔？”

安小苻干涩道：“不是，我只是……”当时情况紧急，她没有时间想太多，她看见林彦的炸弹，满脑子都是靳东夜的安危……等等。安小苻猛得仰头，因为突然动作，带动一身的伤，痛得她倒吸一口气。“林彦呢？”

她记得炸弹爆炸了，那林彦呢？不会又逃走了吧，不好，他一定回去靳家报仇的。昏迷了一天一夜，一起来居然满脑子还是靳东夜的安危。边湘只觉得太阳穴隐隐抽搐，她真想，真想……边湘咬着牙，压下火气，冷道：“死了。”

安小苻一愣：“死了？”

边湘狠狠瞪她一眼：“我杀的，怎么，心疼了？当时要不是我，现在死的那个就是你！”

安小苻初闻林彦的死讯，有些不能反应，消化了一会儿之后，低声说：“死了也好。”

师兄和靳东夜的仇恨，大概是不死不休，总有一方要彻底倒下才能放弃。两个男人她从前都不舍得他们受伤，而现在，她轻易就可以做出选择――她希望靳东夜是活下来的那一个。边湘一张脸奇臭无比，想说几句狠话，想动手给这个愚蠢的女人几巴掌，但是看到她到处都是纱布包裹，脸色苍白，神情恍惚，又把冲动压了下去。这个白痴现在这样，她几个巴掌下去估计就完蛋了。辛辛苦苦弄来一个伙伴，这么轻易弄死，边湘怎么也不会乐意。可是看安小苻这副样子，她就来气：这个愚蠢的、该死的、白痴女人！半响，她咬着牙，生硬道：“好好休息，明天按时离开。”

安小苻晃神，没有明白过来，在边湘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出声：“明天？能不能拖一天？”

拖、一、天？边湘觉得有熊熊火焰在哪她的胃里肺里蹿起来，她倏地转头，一张清冷的脸满是寒气：“安小苻，你说什么？拖一天？你知道茗城有多危险吗？组织会派人来？靳家……”她猛地住口，咬牙切齿：“你还想去靳家！安小苻，我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

安小苻白着一张脸，面带恳求：“边湘，就让我去见见他，求求你。”

边湘吼道：“求个屁！”

安小苻：“交易我会遵守，我只要离开前再见他一面，这都不可以？”

边湘吼道：“不可以！”

安小苻低声下气求了几句，也恼了：“妈的！你不答应我也要去！姑奶奶就要去见靳东夜！”

边湘一口气憋在胸口，猛地大吸好几口气，强忍着火气准备在自己爆发之前离开这里。安小苻却还在后面叫嚷：“边湘，从小你就看我不顺眼！我告诉你，我安小苻不怕你！姑奶奶要离开，要去见谁，你管不着！”

呼……忍耐，忍耐。边湘正竭力控制自己，白益懒洋洋带一点惊异的声音响起：“这是在干什么？”

白益看了看两个人，挑了挑眉：“要打架？”

边湘、安小苻齐吼：“打个屁！”

安小苻挣扎着起来，她被炸弹伤了手臂，又发着低烧，加上一身的伤，这一动真是牵一发动全身，痛得她眼睛眉毛都挤在一起。边湘站在门口，冷冷道：“想死？我不介意亲自解决你。”

安小苻强撑着下床，坚定地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不会。边湘，你不会的。”

两个女人对视了几秒钟，空气里一阵寂静。半响，边湘咒骂一句，带着怒气道：“可以，明天离开前让你见一眼。”

安小苻松懈下来，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谢谢你。”

边湘冷道：“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