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出现了柔情。可可，为了我，你要坚强。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用力的眨眼，脑中的画面缓缓褪色。雷恩抱着莫莫，头也不回的走在前面，没有回头看她一眼。那些画面，到底是现实，还是她写小说练出来的即视感，可可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世上没有男人会对她那么温柔，脑中男人隐藏在冷酷后面的温柔，只是幻想而已。可可，你要坚强。她深吸一口气，笑着对自己说。可可变了，她越来越像一个称职的秘书。“洛秘书，咖啡凉了。”

“我马上换一杯，请您稍等！”

职业化的回答让雷恩有些挫败。那天从游乐场回来，她不再像之前那样表情丰富背地里偷偷骂他。特殊玻璃和监听器称职的运作，可是再也捕捉不到她顽皮的吐槽。她每天恪尽职守，哪怕他不在他身边她也会自己找工作。雷恩是个大坏蛋那样的小纸条也不写了。“首席，您的咖啡。”

她将新泡的咖啡放在桌子上。雷恩蹙眉，尊称，该死的尊称！她竟然对他用“您”！“我不喜欢，重新泡！”

他根本没有尝，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在找事。如果是之前的可可，一定会瞪着眼睛握着拳头跟他据理力争，被他镇压后会嘟着嘴回到座位上默默的用笔戳他的名字。可是——“请您稍等。”

该死的，又是这样无聊的回复！就连脸上都是职业秘书有的微笑，她这些天一直是这样，职业的让他心烦。“站住！”

他沉声。可可停下脚步，回身冲他露出八颗牙的标准微笑，礼貌又疏离。“请问您还有什么吩咐？”

“你到底在闹什么？”

他受够了她机器娃娃一样的反应！“请问您对我的工作有什么不满吗？”

她继续职业微笑。为了做到职业的秘书，她特意买了好多书彻夜钻研，得出的结论有三条。第一，老板说什么都是对的。第二，如果老板不对，那一定是她听错了。第三，如果她没听错，参照第一条。不就是当应声虫么，她洛可可能屈能伸，她发现只要不去看他的脸，就想象他是老板，这很容易。反正她只是秘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