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了。”
安琳秀眼中闪过一抹不耐,可隔着话筒上官浩却看不到她眼中的嘲弄,而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轻柔:“我没有错,他本就该死,薄情寡义,至于他的女儿,身上流着黎曼那个贱人的血,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你不要再劝我了,做完了该做的事我自然会回去。”
上官浩一听就急了:“你还想做什么?还想要杀人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做了什么吗?在法国在A市,你做的那些事,你以为你能瞒得过多少人,蓝贤文的事已经过去了,可蓝若溪若是出了事,如果她死在你的手上,你有没有想过第一个不放过你的就是景轩!”
上官浩的话还没有说完,安琳秀已经不耐的挂了电话。上官浩的顾虑她是不害怕的,大不了就不让贺景轩知道,不过她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她花了那么多钱蓝若溪至今还都手脚齐全,没有收到一点伤害,原来都是上官浩这个没用的男人在扯她的后腿。安琳秀一向淡然,到了晚上收到一条彩信,她所有的淡定都化为了乌有。彩信上照片十分的清楚,她从蓝贤文的病房里出来,身上穿的衣服,头上围的头巾……甚至上面还有具体的日期和时间。虽然照片上没有她的正脸,但熟悉她的人还是会一眼就看得出来是她。而照片也只要派人去查就知道并不是合成的。安琳秀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她没想到当天竟然有人会看到她。对了,她当时穿的衣服还有那条围巾呢?此时的安琳秀哪里还有平日的淡定,慌乱的将电话打回到拉斯维加斯,让管家立刻去她的屋子里找当初的衣服和围巾。管家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后来想想,有点印象好像是在杂物房里,可是翻遍了杂物房也没有找到。“怎么会做找不到!你再好好找找。”
经过管家这么一提醒,安琳秀也想起来了,当初的衣服她已经扔了,可是围巾是菁菁送给她的,她没在意一直留着。这是围巾的款式有些旧了,她才让管家收在杂物房里,就在她一贯放衣服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没有。“太太,我来来回回找了三遍了,我找的很仔细,我明明记得就放在这里了,怎么没有了?平时这里也就只有我能进啊,别的人没有钥匙,也进不来,可这好好的东西放在那,怎么就没了……”管家也着急了,嘀嘀咕咕的暗自懊恼,可怎么想都想不出这好好的东西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安琳秀眼眸一眯,眉头蹙了起来,的确,这家里的杂物房,平时是没人进得去,除了她们有钥匙的,一般的佣人也进不去。这东西平白无故的在家里丢了,而且很有针对性的只丢了那么一条关键的围巾,这事情很有蹊跷。她先给上官菁打了电话,上官菁已经睡了,被电话吵醒,带着起床气道:“谁拿你破围巾了,真有意思,你看我什么时候进过杂物房,妈,你是不是睡糊涂了?”
也是,上官菁这娇气的脾气,怎么可能去杂物房里翻找东西。安琳秀按了按太阳穴,头有些疼。最后还是惊动了上官浩,将照片发给了他,当初她是瞒着上官浩去的医院,但她的一举一动从来瞒不过他,他帮她善后,销毁了一切可能的证据,以为事情永远不会被人知道,可今天看到照片,心口也有些发沉。而更惊慌的还是安琳秀,今天白天贺景轩才找过她,晚上就有人将照片发给她,让她不得不怀疑,这中间有没有贺景轩的原因。如果真的跟他有关,那他把照片发给她是什么意思,警告吗?“浩哥,我该怎么办?”
听着安琳秀有些发抖的声音,上官浩也说不出责怪的话来,他爱的女人做错了事,他没有办法,只能帮她善后,有时候上官浩也问自己,为她做这么多到底值不值得,可是爱了就是爱了,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他也习惯了帮她处理这些事情。“行了,这些事你不用管了,交给我处理。”
安琳秀挂了电话,躺在床上也是一夜未睡,天快亮的时候接到了管家的电话:“太太,我终于想起来了,前段时间蓝小姐是不是进过杂物房,说是要找些旧衣服做慈善那次,平日里收拾那些东西都是我亲自动手的,那天你让蓝小姐帮你选些来做慈善,我就给她钥匙了,因为是蓝小姐我也不好在一旁看着,也就出去了。”
是蓝若琳?经过管家一说,安琳秀也想起来了,的确是有这么一次。蓝若琳,安琳秀还的确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蓝若琳,看来这丫头比她想象的要厉害的多。怪不得,这次贺景轩要跟蓝若溪符合,蓝若琳竟然没有找她帮忙,安琳秀将前后一想,也基本断定这事跟蓝若琳有关。上午,那个号码又给安琳秀打来了电话,电话里的声音经过变声器的处理,听不出男女:“上官太太,怎么样,照片好看吗?”
安琳秀基本断定了对方的身份,口气也淡定了许多:“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你是谁?”
“你不必知道我的身份,你只要知道照片好看就行。”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对方阴阳怪气的一笑:“你真的不知道吗?那看来我找错人了,或许我应该去找找贺总裁,或者蓝若溪才对,我想,他们会比你更想要这张照片的。”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想要什么,直接说好了。”
安琳秀有些发怒。对方一笑:“这就对了,我们贱命一条跟上官太太可不能比,所以想要从上官太太这里要点零花钱,一个亿,给你两天时间准备,我要现金,至于交付的地方,我会另行通知。”
“一亿?你疯了,我哪里有那么多钱!”
安琳秀简直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现问题了,她怎么也想不到对方竟然狮子大开口到如此离谱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