衾桑来到了任西国,受到了国主的热情款待,在此地暂时居住下来,任西国虽然没有蔓萝国那么富裕,但是却让她远离了烦扰。外面吵吵嚷嚷,惊动了还在睡梦中的衾桑,她起身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她拉住一个匆忙的侍女,“姑娘,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如此匆匆。”
“您不知道吧,我们的大祭祀回来了”衾桑还想问,那女孩早就跑走了,“大祭祀?什么大祭祀这么隆重”她喃喃自语。朝堂上,一个穿着红衣的男子屹立在正中央,他的周围有一股强大的气场,让人不敢直视。“苰儿,你可回来了。”
“启禀殿下,您抬举微臣了”他紧闭的嘴唇微微抬起。“你这孩子,还生我的气,都过去这么久了。”
仁西王轻轻地叹了口气,“罢了,你下去休息吧,晚上再举行仪式。”
苰珈好久没有回到这座宫殿,看着远处的亭台楼阁,往事随风飘扬。“苰珈哥哥,以后我一定嫁给你”银钥的音容笑貌在脑海中回旋,最后只留下轻声叹息,“唉。”
苰珈奇怪这声音从哪里发出,湖边有一个人正在对着湖面发呆,又发出一声叹息。只见她瞅瞅旁边的大石头,倏地站起身要举起一个大石头,由于没有拿稳,踉踉跄跄,整个人如失去重心般。他向前走几步,前面的人正好起来转过身,石头毫无预兆地跌落到苰珈跟前,亏他躲闪及时,衾桑看着前面的红衣男子,心中疑惑,这人从来没见过,银色的头发。怔了一下,她回过神,“不好意思,没砸伤吧?”
说着欲要上前查看,苰珈衣袖一挥,错过了衾桑即将到来的身影。“不劳烦姑娘,小事一桩,”不再言语。衾桑悻悻地收回手,“实在不好意思,要是您无大碍,我先走了。”
她打算从他旁边绕过,路过他身旁时,被他浑身散发的冷气所震慑,她转过身,“请问,天坛往什么方向走?”
衾桑为了打破尴尬的氛围。红衣男子勾一勾嘴唇,“姑娘有所不知,在下也是刚来的,恕我先行告辞”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这都是什么人,还得靠自己。苰珈来到祭坛,一个全身裹着黑衣,只露出眼睛和嘴的侍从上前行礼“苰大人。”
“准备如何?”
“启禀大人,一切准备就绪,只欠东风。”
“行,你先下去,”他朝祭坛走去,观察星象,推算祭祀的时机。心里终归有暗暗的叹息,没想到五姐,竟落得如此田地。台下的人越聚越多,天气开始渐渐变化,太阳褪去了他的光芒,躲在了云层背后,大地一派肃静的景象。衾桑还在寻找去祭坛的路,眼看天气突然变了模样,她不禁打了个寒噤,心底有一股寒意涌上心头,不觉得加快了步伐。前方有一股阴霾之气,她认为那就是祭坛所在的位置,于是坚定地向此处走去。声音开始变得嘈杂起来,衾桑逐渐走到人群的光亮中,终于找到这神奇的祭坛,远处祭台的中央站着一个身穿红衣的男子,微风吹起他的衣衫,凌乱中越显得迷离。她看着四周,仔细辨认着这片土地和这里的人们。天色渐渐变暗,风也变得不再温柔,人群开始骚动起来。一群精装队伍出现,前面地轿子停在祭台的台阶前,帘子被掀开,是任西王,他挥一挥衣袖,队伍排开,一顶棺木被抬出,衾桑这时才意识到这是锡伯王妃的棺木,原来是在为她祭奠,伴随着棺木渐渐逼近祭台中央,人群里出现一阵欢呼声,她没想到在任西国会有这么多人爱戴他们的公主。祭台上的红衣男子示意台下安静,棺木被抬上了点火架,他拿着火把即将点燃那堆稻草,台下的人都屏住了呼吸,衾桑分明看到他眼里的一阵怜悯目光,突然她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妈呀!”
她忍不住叫出了声,这一声在安静地祭台可算是“平地一声雷”。“衾桑姑娘,奴婢可算是找到你了,大王让我找你呢,原来你来这里了。”
衾桑这时感受到周围递来了奇怪的目光,“对不起”她不好意思地对周围的人做着抱歉地手势,点头哈腰的。“是谁?”
听到一声清冷的声音从台上传来,衾桑尴尬的举起一只手,旁边的人立即给她开出了一条道,这回是暴露在阳光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