衾桑离开前看了一眼他的指尖，眼神里透露出些许担忧。玄远看着她递来的血液，眼里满是震惊，“这是殿下的血？”

她点点头，“我们快走吧，九娘还在等着我们。”

玄远用轻功带着衾桑飞回了原地，她小心翼翼地带着装着鲜血的茶杯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到九娘身旁，九娘的气息已经变得非常虚弱。“柳大夫，血送到了，现在可以施救了。”

她把血端到柳墉面前，柳墉不敢置信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能够找到这么珍贵的药材，“至于你说的凤凰血玉，待会儿就会送到”还没等她说完，上殇葕就出现在屋内，柳墉马上起身行大礼，“参见殿下。”

“不必多礼，救人要紧。”

“遵命。”

他的脸上是紧绷的线条，这个时候的衾桑心跳慢了半拍，他转头看她“你还救不救人。”

她立刻反应过来，加入救人队伍。过了不知多久终于大功告成，柳墉累得满身大汗，气都不敢大喘一下，上殇洐在帮她运功回气，做最后一道工序。她的脸上终于有了血色，吐了一口黑血，衾桑拉住柳墉，“大夫，怎么还吐血。”

柳墉抚了抚胡须，“不必担心，这吐出的是毒血，打通经脉之用。”

她舒了一口气，上殇洐已经坐起身，她把九娘放倒在床上，“玄远，回去。”

“殿下，事情交给我处理，现在你需要休息。”

衾桑这才注意到他，“对了，谢谢殿下，还是先回去休息吧，累了大半天，多加休息才是。”

上殇葕没有说什么走了出去，玄远跟在身后。走出了很远，才听到的声音幽幽传来，“不要忘记你的诺言。”

人已经离开了。衾桑无奈地叹了口气，柳墉递给她一张纸，“今晚她就能醒来，这是我开的方子，服一日即可，在下告退了。”

衾桑谢过他，送了他出去。衾桑煎了药端到九娘窗前，她已经醒了，“姑娘，何苦救我这区区贱命。”

“九娘，你别这么说，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平等的，就算你自己不要，也要为关心你的人想想，虽然我不知道那人对你多重要，但是他也一定希望你能开心地活下去。”

九娘多次到嘴边的话都没有说出口，她是个身上背负多条性命的罪人，也是赫连国的罪人。“姑娘，以后我这条命都是你的。”

“九娘，我是心甘情愿救你的，你不用说得这么严重。”

“你还是好好休息一下，睡吧，我跟你一起休息。”

她在药里撒了凝神粉，九娘即刻进入了梦境。梦里她的眉头紧锁，像是化不开的一团墨，嘴里一直喊着晖月的名字。衾桑帮她抚平眉心，虽然不知道九娘的曾经，但是个苦命的女人。一天后，九娘已经痊愈，衾桑和她说笑，一个人上来通传，“请衾桑姑娘今晚到正殿守夜，”九娘想要帮衾桑去守夜却被她制止了，“姑娘，夜晚正殿异常寒冷，你得穿得厚实些才行，要是感上风寒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