衾桑等了一天,苰珈都没有回来,心里有些担忧,“王妃,王妃。”
燕京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有人回报,苰珈殿下今晚是不会回来了,说是任西王驾鹤西归,殿下正在守灵。”
衾桑受到惊吓,突然起身站立,“你说什么!任西王他……”喜事变丧事,他的心里一定很荒凉,“是的,王妃,陛下昨晚被人谋杀了。”
衾桑心里莫名地堵得慌,“那上殇葕他们呢?有没有帮助追拿真凶。”
“上殇王昨晚就悄悄离开了,没有通知其他人。”
什么!衾桑的觉得甚是奇怪,难道是上殇葕笑里藏刀?他怎会做这么不利于他的事情,他不应该是这么粗心大意的人。此时的燕京心里也是错综复杂,照此发展下去,恐怕即将迎来一场恶战,她即刻飞鸽传书给上殇葕,汇报此地的局势。刚回国的上殇洐收到燕京传来密信,眼底的波澜深邃的看不清,他的眼眸变成墨绿色,幽深不见底。“他们行动了,我们得好好会会他们。”
玄远迟疑地看着它,“殿下这一走,恐怕衾桑姑娘的处境将变得危险起来。那些人怕是要群起而攻之。”
“玄远,是你多虑,自会有人保护他。”
他明白上殇葕心中所指,“原来殿下早有谋划,但是难道就不怕衾桑姑娘被人攻下心房。”
“玄远,你管多了。”
他看了看上殇葕的神情,知道自己今天多说了,便不再多问。事出紧急,任西王的遗体今日就要下葬,琉璃娘娘问苰珈,“我本不想再提及衾桑,但是我想取出她体内的冰魄魂石,那东西恐怕现在在她身体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还是让它随着陛下前去,永生长存。”
苰珈觉得这未尝不可,命人传唤衾桑前来。衾桑在燕京的陪同下来到了云山堂,苰珈看着她前来,把她拉到身旁,最近都没有时间去看她,那晚喝多了酒后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琉璃娘娘看到她前来,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她歉身给他们行礼,“衾桑,我本不想在这庄重的地方看到你,但是你身上有我的东西。”
衾桑被她的话说的一愣,自己什么时候拿了她的东西,“这你没必要了解,”她说完就迈到衾桑面前,刚一抬手就被苰珈拦住,“还请娘娘高台贵手,照顾到她怀里的孩子。”
琉璃不客气地回他,“放心,我不会伤到她。”
虽然不知道她要对自己做什么,只有任她“宰割”。她的掌心凝聚起一团淡蓝色的光晕,笼罩在衾桑的头顶,过了很久都没有别的事情发生。连苰珈的眼里都生出疑惑,燕京的心一直悬着,恐怕衾桑这回又要难逃一劫,琉璃娘娘的心情多云转雨,收回自己的手,“不可能,当初明明把东西放在她的身上,现在不见了,实在蹊跷,一定有谁把它动过它。”
她转而对着衾桑,“能拿出冰魄魂石的人,普天之下,很难找出几个,但是在仁西国恐怕只有我知道口诀,但它竟然不在你身上,叫我如何不去相信你的身份。”
衾桑被她质问的有些迷茫,“娘娘,奴婢至今未知你口中所说的冰魄魂石是什么?”
琉璃娘娘突然间冷笑起来,“衾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演戏,有天我的探子看到一只训练有素的信鸽飞入你的寝宫,你怎么解释?”
衾桑听得越来越糊涂,“说实话,娘娘说的信鸽奴婢真的不晓得,从没有养过鸽子。”
燕京心里蓦地收紧,怪不得都没有收到回音,原来已经被人截走。等到一切顺利完工,苰珈送衾桑回到寝宫,燕京却是心事重重,通信的信鸽被抓走了,以后是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联络了。苰珈对琉璃娘娘的话表示怀疑,替衾桑说话,“娘娘,凡事要求证据,不能随加指责。”
“哼”,“她走近衾桑,逼视她,”你不用给我装糊涂,今天人证物证俱在,我就让你原形毕露。”
她拍拍手,一个侍从递来一只信鸽,上边绑着一张纸条,她把纸条拿给苰珈过目,他的眉头轻轻皱起,“我想,苰珈你一定认得这个字迹吧。”
苰珈此生都不会忘记这个笔迹,虽然只见过一次,在仁西王的身边;琉璃娘娘也是顺便提醒他要为父亲的事复仇,记住父亲是怎么死的。“衾桑,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琉璃娘娘看向衾桑,谁能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的心里想,“娘娘,我是真的不知道。”
“看来你是要抗争到底。”
“奴婢没有做过的事是不会承认。”
琉璃娘娘的心快要急到嗓子眼,“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让我好好收拾收拾你。”
衾桑的表情透露出坚定,“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燕京本能地以想去帮她,又怕暴露身份,只能心里干着急,她把目光瞥向苰珈,他的视线一直在衾桑身上,琉璃娘娘已经叫人拿来杖板,打算对她施以酷刑,结果被苰珈拦下,“慢着,衾桑我就问你,这是不是真的?”
她毫不掩饰地看着他,“殿下,相信自己地判断就好,我说不是并不代表就不是。”
她的眼里充满无畏,大义凛然的模样,他注视她良久,“好,我相信你。”
琉璃娘娘快要失声大喊,“苰珈,你父皇正躺在这里,你是要让他死不瞑目?”
“凶手我一定会让他血债血偿,但是绝不会让无辜的人受牵连,更不会伤害她。信鸽的事,我会彻查,娘娘无需担忧。”
衾桑的心里顿时被一种无言的温暖侵蚀,“你被她迷惑了心智!”
琉璃极力反对。发现苰珈丝毫没有回旋的余地,她只有跪倒在棺木面前对着仁西王控诉,苰珈对此充耳不闻。他命令随从即刻下葬,琉璃娘娘回头恶狠狠地瞪了衾桑一眼,留下狠话,“你等着,有一天你会后悔生在这个世界上。”
苰珈护着她,“你不要听她的,有我在,放心吧。”
听到他这么说,心里瞬间安定许多,头一回有人给她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