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殿下，已经将细作的尸体挂在城墙上示众。”

萧筝一字一字地汇报给苰珈，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夜晚就把她放下来，送回赫连国，我要让上殇葕看看他的杰作。”

“那帛邑殿下如何处置？”

他幽幽地叹息，“他母后的面子我还是要给的，暂且不要管他们。”

他们？萧筝思索着，看来陛下对她还是有感情的。“属下知道了，这就去处理。”

“燕京”的尸体被送到赫连国，玄远打开棺木看了一眼，就派人就把它埋了。上殇葕站在城墙上看着被运送的棺木嘴角浮现笑意，旁边带着黑色面罩的人跪下，“属下多谢主上倾力相救。”

他屈身扶起跪着的人，“起来吧，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回去养精蓄锐，日后还有任务。”

黑衣人站起身，行了大礼，转身离去。他独自在城墙上站了很久，风吹散了他的衣衫，辽阔的中原土地展现在他的眼前，似乎要穿过远处的风景去看透另外的世界，但是欲穷千里目，更上不了一层楼，他已经站在了顶端。玄远上来为他披上一件披风，“陛下，起风了，小心着凉。”

上殇葕地嘴缓缓张开，“天下大势，风起云涌。”

玄远颔首伫立一旁，“陛下定成霸业。”

衾桑坐在空荡的房间里，满满都是燕京喝毒药时的凄惨的样子，就像是个噩梦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回想连日来得遭遇，现在的她能够做些什么？突然他的身子一顿，一个怀抱从她的背后伸过来，环住她，这让她感到非常吃惊。她猛地回过头，来人却按住了她的头部使她没有回旋的余地，“你怎么进来的？”

这你没有必要管。”

熟悉的冰冷的声音再次在她的耳边响起，“她死了，你很难过？”

衾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别问我，她是为你而死的，如果你没有半点儿的悲伤，我也没什么可是说的。”

背后的人没有对她的话感到半分不悦。“你要知道她的死很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你，她可是为了寻找……”她慌忙制止他，“求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再跟你们有任何瓜葛。”

他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这不是你自己就能左右的，不过话说回来，没想到你为我的侍从也如此尽心尽力，有句话叫做爱屋及乌。”

衾桑没有心思和他反唇相讥，“随你怎么想，如今燕京都死了，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你快走吧，免得被人发现了，我不想连累别人。”

他的手臂楼的更紧了，头靠在她的背上，“口是心非。”

衾桑突然觉得好笑，转过身看他，“殿下，总是说出这么让人觉得可笑的话吗？”

她竟觉得他好笑，看来这个女人越来越嚣张，不给她点儿颜色瞧瞧可不行。他怔怔地看着她的笑，不似明媚的笑，带有一丝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