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燕京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她朝衾桑点了点头,两人悄无声息地飞出了幽王府,向整个帝凰城最光亮的地方赶去,趁着今天戒备不森严的时刻,两人飞快地逃进了帝凰宫城之内,帛邑和月牙儿已经在门口等她们,燕京已经通知他们在此等候,两人穿着宫内侍卫的衣服,别人一眼是认不出来的,等到衾桑他们到达时正是换岗交接的时间,帛邑早就把换岗的四人打倒,将手中的侍卫服递给他们俩,两人迅速换上,四人很快前往正殿门口交接,有模有样地站在正殿门口,到了子夜时分,四周已经静的出奇,帛邑指了指偏殿的方向,衾桑会意,这时恰巧巡逻的人朝这边看了一眼,衾桑正好准备要走,镇静地冲着帛邑他们喊道,“兄弟们,我去方便一下。”
巡逻的人看见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就转头去巡视下一个地点,衾桑见他们已经离开,趁机转换了方向。来到了偏厅门口,衾桑用耳朵停了一圈并向四周望了一眼,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情况,悄悄地推开眼前的朱红色漆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四周黑魆魆的,只能靠仅有的月光照亮,轻手轻脚地摸索到床铺的所在地,床上若隐若现的蓝色莲花的光芒让衾桑的心里一阵颤动,就是他——她的孩子。轻手轻脚地将他抱起来,看着他熟睡的可爱模样,心里的母爱一点点的泛滥,低头在他的额前轻轻落下一吻,蹑手蹑脚地向外走去,伸手轻轻地想要拉开木门,肩膀却被一只手按住,衾桑整个人都震颤一下,怀里的宝宝差一点儿就要掉落下来,幸亏她及时的抓住,“去哪?”
一个冰冷的声音幽幽地传来,浓烈的酒香直达衾桑的鼻尖,她不敢回头,一点儿都不敢,头一回这么害怕,身后的人见她没有转头的意思,另一只手也搭上了她的肩膀,将她强行扳过身,星星点点的月光斑驳在两人之间,衾桑死命地将头偏过去,还是被对方强大的臂力扳回来,硬逼着自己去注视她,眼前的男人一袭白色长衫,外搭一件红色披风,头发被高高地束起,用一条金镶玉绑着,两道剑眉横行,英挺的鼻梁,邪气的嘴唇,将雍容华贵的气质展现的淋漓尽致,眼角有一道长长的疤痕向下蜿蜒下来,但是丝毫不影响他无与伦比的气势,看得眼前的衾桑呆若木鸡,怀抱中的婴儿险些摔在地上,被眼前的男人迅速抱住,一道凌厉的眼神向衾桑的方向射来,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苦苦找寻的人竟然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刻出现。既然她已经看到了他的真面目,那么只有格杀勿论的可能,男人的嘴角闪过一抹残忍的笑容,只能怨她自己命不好,“怎么,是不是很丑,怕了?”
他的手已经锁向她的脖子,衾桑整个人被提了起来,她无力地挣扎着,手心传来钻心的疼痛,就在接近崩溃的边缘的时候,男人的手放开,将她狠狠地砸在了大门上,这些痛苦对她来说都比不上自己的手心的疼痛,在她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一盆冷水灌了上来,是他,衾桑挣扎着站起身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对方不给她机会,又一盆冷水浇灌下来,冷的发抖,她吃力地扶住身侧的椅子,朝着面前的男人看去,他想做什么!男人逼近她,扼住她的手腕,嘴角爆发出残忍的笑意,“这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