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清扬每天都会找借口到总裁办公室绕几圈,想要发现一点佟少澜和陆依依之间的蛛丝马迹,但他几乎看不到他们交谈。不过几天后他还是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天他走进来的时候,雪地孤狼刚好把陆依依叫出来,吩咐她:“去给我煮咖啡。”
陆依依没有说话,转身往煮咖啡的房间走。雪地孤狼看见左清扬进来,又补充:“给左副总煮一杯!”
陆依依“嗯”了一声,进去了。左清扬看着陆依依的背影,心里有一个疑团升了起来。雪地孤狼看着他:“清扬,什么事?”
“哦,没什么事,”左清扬回过头来,说:“我是想问问你,你的未婚妻要请假,我批还是不批?”
雪地孤狼皱眉看着他:“她为什么请假?”
左清扬说:“她为什么请假得问你啊。”
雪地孤狼不明白左清扬是什么意思,只能说:“你少说废话行不行?”
左清扬哈哈笑起来:“老大,我发现你的处女情人一来,你跟我说话就特别没有耐心了,是不是嫌我碍你的事?”
雪地孤狼不理他了,只在心里冷笑:“原来陆依依被佟少澜称为处女情人,可见这女人的初夜是被那个伪君子夺走的,难怪她爱他爱得死心踏地,一个女人把最宝贵的东西给了他,能不对他爱得着魔吗?”
左清扬见雪地孤狼不理他,只好自己往下说:“老大,你的未婚妻请假是因为要去给你母亲过生日……”雪地孤狼抬起头:“我母亲的生日?”
“不会吧?”
左清扬一脸疑惑:“你连你母亲的生日都忘了?”
雪地孤狼暗骂自己糊涂,怎么会把冷雅琴的生日给忘记了?他装模作样地看了看日历表,他当然知道冷雅琴的生日是哪一天。尽管知道冷雅琴的生日,但雪地孤狼又不是真正的佟少澜,他哪里会时时刻刻把仇人的生日记在心上?左清扬又笑起来:“老大,你是搬公司操劳过度吧,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我记得你以前不管有多忙,有两个日子是断断不会忘记的,其中一个就是你母亲的生日。”
雪地孤狼闭着眼睛揉搓太阳穴,在心里暗忖佟少澜的另一个重要日子是什么日子?他希望左清扬能说出来,但他却不说了,只笑着说:“看来,你的确操劳过度,现在你一个人管着两个大公司,够你忙的。”
陆依依煮好咖啡端过来,放了一杯在总裁办公桌上,另一杯双手捧着给左清扬递过来:“左副总,请喝咖啡。”
左清扬接过来,抿了一口,说:“味道不错,依依煮咖啡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陆依依红着脸说:“谢谢左副总夸奖。”
陆依依进她的办公室去了,左清扬看着喝咖啡的雪地孤狼,阴笑着,眼神怪怪的。雪地孤狼瞥他一眼:“你阴阳怪气笑什么?”
左清扬说:“我发现你和你的处女情人的关系变得很奇怪。”
雪地孤狼心里一凛,暗忖难道自己露出了破绽?他不动声色地问:“哪里怪了?”
左清扬说:“以前陆依依在你面前胆子特别大,动不动就大喊‘佟少澜’,一点儿都不把你这个巨星兼总裁的大人物放在眼里。我记得,那时候不管你叫她做什么,她都要顶嘴,说:‘你烦不烦啊?’‘佟少澜,你能不能一次说完?’”雪地孤狼的心里有些怀疑,陆依依和佟少澜在办公室或者家里的私下笑闹,他的手下自然是拍不到的,所以他不知道左清扬这话的真假。他端起咖啡抿,听左清扬把话说完。“那时候的陆依依很活跃,可现在她的话很少,不管你说什么,她都不争辨,以前那个活泼可爱的大美女现在被你调教成了典型的小媳妇模样。”
他凑近雪地孤狼压低声音说:“老大,老实说,你晚上是不是把她折磨得很惨?”
雪地孤狼瞪了他一眼,身子仰在椅子上,远离了左清扬的脸。左清扬一靠近他,他就有一种危机感,好象左清扬会认出他是冒牌的佟少澜,所以他总是很快将身子后仰。“你少管我的事,”雪地孤狼转了话题,说:“批徐芊芊的假。”
“好的,”左清扬问:“你要跟她一起回去吧?”
雪地孤狼“嗯”了一声,他能不回去吗?“那你带不带你的处女情人?”
“带上她干什么?”
左清扬离开办公室后,雪地孤狼回想着他的话,左清扬说陆依依以前活泼可爱,雪地孤狼知道她是可爱的,却不知道她很活泼,更不知道她以前还随时跟佟少澜顶嘴。他拨通内线,说:“出来。”
陆依依出来,走到办公桌对面看着他。雪地孤狼也看着她,他一直觉得陆依依很羞涩,很胆怯,她怎么敢跟贵为天王巨星的佟少澜顶嘴?过了一会儿,他说:“作为总裁贴身助理,你很失职,知不知道?”
陆依依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只能无语地看着他。雪地孤狼说:“我母亲的生日快到了,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陆依依更无语,过了一会儿,说:“我不知道你母亲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所以你很失职,”雪地孤狼说:“作为助理,你应该记住我的每一件事,每一个重要的日子你都应该提醒我。”
陆依依“哦”了一声。“对于我来说,”雪地孤狼接着说:“有两个最重要的日子,其中一个就是我母亲的生日,你不仅没有提醒我,还说你完全不知道,这是不是失职?”
陆依依在心里翻白眼,他母亲的生日,她为什么要知道?那个老女人,她巴不得她死了才好,还要记她的生日做什么?况且又没有人告诉过她。雪地孤狼严厉地说:“今天念你是初犯,我不罚你,如果下一个重要的日子你还是不提醒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陆依依不得不问:“那一个重要的日子……是什么?”
雪地孤狼的脸一沉:“你对我的事情一点都不上心是不是?”
陆依依不敢再问了,只能在心里吵吵:“我上什么心啊?你又不跟我说,就算我想上心也不知道你最重要的日子是什么啊?”
“还楞在这里干什么?出去!”
雪地孤狼越看越觉得陆依依的样子可怜巴巴的,当真是一副小媳妇的模样,他特别烦躁。陆依依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坐在桌旁,绞尽脑汁的想佟少澜刚才的话,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日子一个是他母亲的生日,那另一个是什么?他自己的生日?不可能吧。他父亲的生日?可他父亲不是已经死了吗?他和徐芊芊订婚的日子?徐芊芊的生日?或者是天新公司成立的日子?……陆依依觉得,这些日子都很重要,可哪一个才是他最重要的日子?实在分析不出来,陆依依只能去求人了。她趁上洗手间的时候,到副总办公室去找左清扬。左清扬得知陆依依被佟少澜骂了,原因是她没有提醒佟少澜,说他母亲生日到了。他不由大笑起来,说:“佟总还真是,他自己忙得忘记了他母亲的生日,居然怪你不提醒他。那你现在找我做什么?是不是要我去帮你求情?”
陆依依摇头:“佟总说,这一次就不罚我了,但是如果我下一次不提醒他,他就要罚我。”
“哦,那没事了,”左清扬不在意地说:“下次他的重要日子你记得提醒他就是了。”
“可我不知道他还有一个重要日子是什么,”陆依依尴尬地说:“他又不告诉我。”
“哦,那你是希望我告诉你?”
陆依依红着脸点头:“嗯。”
左清扬笑笑,说:“我可以告诉你,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告诉你。”
“什么问题?”
陆依依看着他。左清扬凑过来低声说:“你晚上有没有帮他按摸?”
陆依依现在已经明白左清扬问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了,她红着脸点头:“有。”
“按摸多长时间?”
“一……一个小时左右。”
“一晚上按摸几次?”
“就一次。”
“然后你们还做什么?”
陆依依摇头:“不做什么,我给他按摸的时候,他睡着了,然后我就出去了。”
“你出去?出哪去?”
“回我的房间睡觉啊。”
左清扬不相信地盯着她:“你是说,你们没有同居?”
陆依依的脸更红:“没有。”
左清扬觉得奇怪了,按照他对佟少澜的了解,陆依依做出了对不起佟少澜的事情,他会夜夜逼她侍寝,夜夜折磨她,可这一次怎么会把陆依依留在身边,却又不和她同居?想了好一会儿,他又追问:“依依,你说的按摸,是怎么个按摸法?”
陆依依双手半握拳比划:“就这样,在他的身上捶打,等到他睡着了我就离开。”
“哦。”
左清扬若有所思,他觉得佟少澜好象有点不对劲,一时却想不明白有哪里不对劲。陆依依想起她为雪地孤狼按摸的时候,发现他腰上的红痣不见了,忙问:“左副总,佟总是不是……”她想问佟少澜是不是做手术把腰上的痣取了。话还没有说完,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这是雪地孤狼刚给她买的。陆依依急忙拿出来接听,雪地孤狼冷声问:“跑到哪里去了?”
“我……我在左副总这里……”“马上滚过来!”
“哦,我马上……马上过来!”
陆依依挂断电话往出跑,跑到门口又回头问:“左副总,你说佟总最重要的日子是……”“哦,一个是他母亲的生日,另一个是他父亲的忌日。”
陆依依记住了,说:“谢谢左副总。”
她打开门跑了。陆依依急急忙忙跑回总裁办公室,雪地孤狼直盯盯地看着她,一张脸阴沉得吓人。她紧张地解释:“我……我上洗手间出来,碰见了左副总,我和他聊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