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象是生臭牡丹的气,”阿彩讲述:“昨天你和臭牡丹打架,臭牡丹又哭又告状,我们都以为先生要把你赶走……”“对啊,我也以为他要赶我走。”
陆依依说。“是啊,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臭牡丹告状还没有告完,先生就对他的司机说:‘送她去医院,把她的工资结算了,让她以后不要在这里出现。’这就相当于把她赶走了吧。”
“没错,”陆依依点头:“这么说,佟总真的把母丹丹赶走了?”
“真的,我当时听见先生这话都高兴坏了。”
“那母丹丹会不会向佟总的母亲告状?”
她很不想让冷雅琴知道自己在这里,但是如果母丹丹引来了冷雅琴,也是她无法掌控的事情。阿彩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先生不要她,她告状也没有用吧,又不是找不到管家,先生的母亲可以另外请一个,没必要为一个管家和先生生气。”
陆依依想想也对,冷雅琴没必要为一个管家和佟少澜闹翻,这管家也不可能专程跑到冬江市去告状吧。午饭也是阿彩送上来的,陆依依更高兴了,嘿嘿,看来穿这衣服也挺好,那以后天天就穿这女仆装?是啊,穿这衣服不用下楼做事,不用被人欺负,还能让佟少澜心情好,只要他的心情好,就不会恨她折磨她,一举两得的事情啊!在不到半天的时间里,陆依依就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从极度反感这衣服到彻底喜欢上了。阿彩上来收碗的时候,陆依依问:“阿彩,你很感激佟总吧?”
“嗯,”阿彩说:“我知道我爸爸得了癌症活不了多久了,但他能多活一天,我就能多看他一天,是先生和左副总延续了我爸爸的生命……”她的声音带上了哭腔,没有再说,拿着碗下去了。陆依依看着她的背影,在心里低低的叹息,这是一个生活不幸,却知道感恩的姑娘。佟少澜下午依然提前下班了,走上楼,只见陆依依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陆依依看见他进来,急忙站起来。佟少澜脱下外套,陆依依接过来挂在衣帽架上,说:“我……我去给你煮咖啡?”
佟少澜坐在沙发上,上下打量她,看见陆依依的性感女仆装,他的体内又泛起想要她的冲动。他勾勾手指说:“过来!”
陆依依觉得他这手势就像在唤宠物狗似的,如果在以前,她就嚷嚷着抗议了,但现在没有,只是缄默地走过去。陆依依站在佟少澜面前,他的左手伸过来,直接覆盖在她的腿上。陆依依的心一紧,每当他在她面前做这些挑逗的动作的时候,她的心里就会感到紧张。他的右手拍拍自己的腿,说:“坐下!”
穿成这样的陆依依像一个可爱的小女孩,他忍不住想要逗逗她。陆依依没有动。他阴沉了脸:“要我再请你一次?”
陆依依转过身背向着他,极度别扭地坐在了他的腿上。虽然浑身不自在,但相比之下,她更不想被他用言语打击和羞辱。佟少澜的手揽过来,将陆依依拥紧,嘴唇在她的脖子上踟蹰,一直移到她的耳边,含住她的耳垂咬了咬,问:“今天做什么了?”
陆依依的心跳加快,浑身热烘烘的,佟少澜这些动作,是在有意挑起她的某股敏感的神经。“我……看电视……”她控制着心慌,尽量平静地回答。佟少澜的手探进她的衣服里,按摸她的敏感部位,嘴里继续发问:“看的什么电视?”
陆依依的身体难受得厉害,像冷着了一样,一阵一阵地颤抖,说话也结结巴巴:“看的……看的……看了好几部,记不清楚了。”
“有没有言情片?”
“有。”
“男女主有没有接吻?”
他的按摸更强劲,陆依依也颤抖得更厉害。“……有……”她自己都能听见她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颤音。“你应该怎么表示?”
陆依依沉默。“转过来。”
陆依依没有动。他突然在她腿上拍了一巴掌:“行动!”
陆依依的腿一疼,雪白的大腿马上泛红了。她知道自己拗不过他,只能起身,转过来面向他。“吻我!”
她弯腰吻向他的嘴唇。他却退开了,嗓门儿抬高:“先坐下!”
陆依依不得不跨坐在他的腿上。“好好取悦我。”
他明明想和她亲近,却偏要说出这样伤人的话。陆依依也明白,就算她不照他的话做,最后他还是会强行占有她。她搂住他的脖子吻过来,但这个吻不是她心甘情愿的,所以不带感情,冷,而且僵硬。佟少澜不耐烦了,将她扳倒怀里,低头热吻起来。陆依依被动地由他在她的唇内缠绕。他熟练的动作终于挑起了陆依依的热情,她不知不觉开始回应他。他突然抬头:“叫我!”
陆依依顺从地说:“主人。”
“换一个。”
“佟总。”
“叫我的名字。”
“佟少澜。”
“去掉姓。”
陆依依楞住,他们在订婚的时候,她都没有叫过他的单名。“叫!”
“为什么?”
现在她只是他的女仆,为什么要叫他的单名?“因为我要你叫!”
陆依依静默,如果在订婚那时候,她可以嘻嘻哈哈地叫他的单名。或者在去年他自卑胆小的时候,她也可以很顺利地叫出他的单名。但现在,他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她不再是他的女人,而只是他的女仆,她还有什么资格叫他的单名?“快叫!”
他催促。陆依依说:“我想,你弄错了,一个女仆,没有资格叫你的单名。”
“现在你是床伴!叫!”
好吧,她是什么身份,全凭他一句话,如果她不叫,他又会讨厌她了。“少……”她停了停,很别扭地叫出后一个字:“澜。”
“不准停顿!重来!”
不就是把三个字的称呼变成两个字吗?陆依依咬咬嘴唇,喊了:“少澜!”
虽然有心理准备,这两个字喊出来,她的脸还是感到火辣辣的,羞得厉害。“乖。”
他又吻了吻她,抱上就进卧室去了。卧室门没有关,佟少澜的声音传出来:“叫我的名字。”
“少澜。”
“继续。”
“少澜。”
“又来。”
“少澜。”
……陆依依不停地叫,还要配合他干活,累得气喘吁吁。佟少澜则不断催促:“继续,又叫!不许停!”
这场活从头干到尾,陆依依也从头叫到尾。终于安静了,佟少澜看着瘫软的陆依依说:“以后我们每次干活的时候,你都必须从头到尾喊我的名字,听见没有?”
“为什么要这样啊?”
陆依依不明白,她累得够呛。“为了把我的名字刻进你的脑海深处,”他恶意地笑:“我要你形成习惯,一干活就自然而然喊出少澜这两个字,看谁还敢动你。”
陆依依无语,他始终不相信她。“先生!”
阿彩在敲客厅门:“吃饭了!”
佟少澜应道:“好!”
两个人穿整齐从卧室出来,佟少澜心情很好地往饭厅走,陆依依跟在后面。阿彩摆好饭菜,佟少澜说:“你下去吃饭,这里有她侍候我就行。”
“好的。”
阿彩转身走了。陆依依给佟少澜盛好饭,把筷子恭敬地放在他手里,说:“女佣陆依依请主人吃饭。”
佟少澜看她一眼:“你楞着干什么?”
陆依依往对面的椅子走,他喊:“往哪走?过来!”
陆依依只得回来,站在他身边侍候。他将腿一拍:“坐下!”
陆依依说:“吃饭就好好吃吧。”
他沉下脸:“我需要你教训?坐下!”
陆依依只得坐下,被他揽进怀里。“给我喂菜!”
他说。陆依依心里诅咒:“资本家了不起啊,吃饭还要人喂!”
她喂给佟少澜,佟少澜却又挑一筷子菜喂给她。陆依依心里直翻白眼,真是多此一举,自己往自己嘴里喂哪里不方便?非要换着喂,几十岁的人了,还这么幼稚,装嫩?一边腹诽,一边照顾着他的嘴,同时也被他把自己的嘴照顾着,两个人好一会儿才把饭吃完。她起身收碗,佟少澜吼道:“谁让你收!放下!”
陆依依无可奈何地放下。阿彩正好上来了,忙说:“姐,我来收,你跟先生去休息吧。”
陆依依点头:“辛苦你了,阿彩。”
佟少澜已经走进了客厅,喊道:“过来!”
陆依依心不甘情不愿地跟过去。佟少澜却又没在客厅停留,而是进了卧室。陆依依盯着他的背影恨恨地嘀咕:“有多大的瘾?才不到一个小时,又要来!”
她走进卧室,却见佟少澜拿出了药箱,不由脸一红,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看见他一进卧室,居然就想到那方面去了。佟少澜坐在沙发上,向她伸出手:“拿来。”
陆依依把手伸过去,他握住将纱布拆了,仔细看了看,又用碘酒消毒,和昨天晚上一样,一边消毒,一边吹气,然后上药,包扎。再帮她把另一只手的药换了,他收拾好药箱,起身往出走,同时说:“出来。”
陆依依像个木偶人一样,又跟着这个霸道的男人出来。阿彩已经收拾完饭厅下楼了,楼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佟少澜在前面走,陆依依机械地跟在后面,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盥洗室。他拿过洗脸的毛巾,打湿又拧干,转身说:“过来洗脸。”
陆依依眨巴眨巴眼睛:“你给我洗?”
“你想让谁给你洗?”
陆依依走到他面前,将脸仰起:“我正想叫你给我洗来着。”
“那叫啊。”
“主人,请给女佣陆依依洗脸。”
佟少澜脸一沉:“会不会说话?”
陆依依咯咯笑了:“少澜,帮我洗个脸呗。”
她明艳的笑脸让佟少澜心情更好,他愉快地帮她洗了脸,说:“吻我。”
陆依依踮起脚凑过来吻了吻他,说:“谢谢少澜。”
两个人回到客厅,佟少澜没再说什么,进书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