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学这首曲子的易云,站在书阁门口,面对花园中、以及左右两侧方的女生们。“开什么玩笑?”
“刚学的曲子?!”
“要现学现吹?”
女生中,大多数人是发懵的,包括胡梦佳、章青鸾这些人,其中有一些女生反应过来后,更是满脸的诧异,难以置信的喧闹起来。望着眼前这些面露惊愕,一副看怪物模样的女生们。易云没有多说什么,轻捻长笛,深吸一口气,开始吹奏这《万鹤西去》。“呜……”在笛声响起的刹那,在场所有的女生,身体皆是微微颤了一颤,方才还再窃窃喧闹的声音,在一瞬间戛然而止!紧接着,仿佛自然反应,浑身泛起鸡皮疙瘩。炎热的空气,在笛声出现的那一刻,瞬间蒸发!纯洁无杂质的笛声,每一个音,每一个呼吸,浑然天成。此刻的易云,气质俨然大变。上一刻,易云是个武校生,一个不着调的吹牛大王。现在,他变成了一尊不染红尘的仙者,站在云山之巅,狂风乱起,却在他身边无声,夕阳如画,却不敢与之争美。此刻,易云成为了唯一。所有人,沉浸在笛声之中,忍不住闭上眼睛,脑海中出现了一幅幅画面。悠悠笛声宛若清风,沁人心脾,却也能贯彻长天,拨云见日。无激荡之情,却蕴含无边的壮志。一朵朵白云,化作一只只白鹤,在身边盘旋,而后不舍回望,终飞向夕阳。这一幕,铁画夕照,烙印在心中。此曲不长,短短几分钟。一曲作罢,笛声渐熄。易云,缓缓睁开了眼睛,放下了长笛。“……”全场,陷入死一般的安静,感觉就连呼吸声都静止了。“啪、啪、啪……”数秒之后,章青鸾第一个反应过来,带头鼓掌。紧接着,哗啦啦的“啪啪啪”声宛若海浪,响彻水阁。就连张凤,都站起身来,为易云鼓掌。“易云公子真是奇才!……青鸾,心服口服。”
没有人比章青鸾更了解这首《万鹤西去》,易云的境界,确实超越了她,不是一点半点。对于章青鸾来说,能听到如此与众不同,如此高深的《万鹤西去》是一种莫大的好处。此番之后,她对《万鹤西去》这首曲子的演奏能力,绝对会有质的提升。且,不仅是局限于这首曲子,而是任何一首曲子都能有非常大跨度的飞跃。这是,境界上的成长,并非技术层面。这五万块,花得值!这是章青鸾的真心话。“易云公子,真是罕世奇才!”
此刻,胡梦佳看向易云的目光,异彩连连。短短几分钟,学一首陌生的曲子,便能达到如此境界,简直难以想象。这种人,不是奇才,还能是什么?“……这家伙,真是个怪物!”
张凤忍不住地道。“天榜第一,还真是……可怕至极。”
女生们一个个反应过来,眼中全是惊骇之色。易云的表现,已经很难再用普通天才作为比较,这是个妖孽。在这一刻,这些女生才认识到,所谓的天榜第一,满分状元究竟是个什么概念,可怕的学习能力,超人思想的境界。“还有谁不服,想继续听的?”
易云开口,很满意现场的反应,越是如此,钱越好赚。果然,立马就有一个拉二胡的小女生开口,希望易云能表演一首“残月”。“五万!”
“可以!”
交易达成,易云再次进入书阁,找到了《残月》曲谱。十多分钟后,易云才出来,接过小女生的二胡,开始拉弦。三年琴,五年萧,一把二胡拉断腰。二胡音色悠扬婉转,其幽幽的悲戚感,能瞬间控制焦点,震撼心灵。尤其是这首《残月》,背后的故事家喻户晓,加上易云这逆天的演奏,几乎瞬间让在场众人,灵魂战栗,瞬间入镜。被血侵染的大地,变成了紫褐色,一具具尸骨风化,最终化为黄土,塞外荒疆,关外的游魂,不时回望南方故土。残月无情,冷冷高挂。这是一首超级催泪的曲子,背后的故事令人动容,无论男女。一曲作罢,全场再度熄声,所有女生,皆是在低头擦拭着眼泪。就连易云本身,眼角也泛起了泪痕。“易云公子,能为我也演奏一曲么……”“五万!”
易云收拾心情,继续表演。……很快,原本是来当评委的易云,变成了表演者。而且,出场费贵得吓人,一曲五万!这一天,演奏了五首曲子,挣了二十多万。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这么有钱,能为一首曲子五万块钱的天价买单。直到易云离开,大家依旧恋恋不舍。今天的这一场音乐秀,不仅是易云获利,其实大家都获利了,多边获利。所以,也是皆大欢喜。水阁的女生们,越来越崇拜、喜欢易云。在易云离去之前,胡梦佳郑重邀请易云参加她们“梦乐团”组织的武校音乐会。当然,代价自然是不菲的酬金,易云痛快答应了下来。为此,易云“读取”了十多本经典的曲子,以防万一。……晚上,易云在水阁中的事情传开了,水阁中出来的女声各种方式夸赞易云。易云乃上古乐神转世体,天生的曲道妖孽,冠古绝今的罕世之才。甚至在后来,不知道怎么地,就扯到胡梦佳和易云的关系上。“胡梦佳和易云,天生一对”这种声音出现,引起了轰动。尤其是在地院,反应非常巨大,地院的这一群凶人大发雷霆,霸道禁止任何人谈论这件事情,包括其他院的。“我们梦乐团将在两天后,会在中央广场举行音乐会,希望大家来捧场。易云这位乐界妖孽奇才,到时候将会登场哦!”
对于易云和胡梦佳的绯闻传说,胡梦佳不仅没有澄清,似乎还在故意“造势”。当然,胡梦佳的想法很简单,她想借助这一波热度,推广自己的音乐会。效果是显著的,几乎全校师生都提前得知了这个音乐会,议论纷纷。这是安然武校第一次举办无关于武道的活动,这是一次文艺活动,目的是娱乐、放松。“双手双脚支持!”
男武生们,都表示支持这次音乐会,会去捧场,能看这么多美女表演,是个男的都会同意。……天院之中,郑阳沉默不语。在郑阳旁边,何平、齐天、刘海威三人恭恭敬敬。“郑哥,到时候也别落了气势,他能装逼!您也能装……不!是秀一把。”
何平出谋划策。“到时候,看情况再说吧。”
郑阳摸了摸鼻子。说着他的视线抬起,望着不远处,站在演武场中的叶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