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子,萧母像往常一样准备去叫萧远航起床吃早餐,却被萧羽墨叫住了。“妈,别吃,他们俩昨晚一定累坏了,让他们多睡一会儿吧。”
萧羽墨笑道。“这丫头,你一个女孩子家,什么话都说。”
萧母责备道。“男欢女爱,很正常嘛,有什么不能说的,他们俩恩爱,你不也高兴吗,可以早点抱孙子。”
萧羽墨话音刚落就看到慕锦儿从二楼下来了。“萧伯母早。”
慕锦儿打招呼道。萧母给了萧羽墨一个眼色,萧羽墨嘴巴扁了扁,但是转过身以后,马上换上笑脸,“锦儿姐姐早。”
“羽墨,你今天可真漂亮。”
慕锦儿看着萧羽墨一身英伦范儿的装扮,称赞道。“今天起,我就不去上班了,我决定开一间自己的工作室,以后做自己的服装品牌。”
“这是谁啊,一大早就大言不惭啊。”
萧老爷子故意说道。“爷爷,您一定会支持我的对吧,您也不希望我一辈子做个碌碌无为的小公务员吧。”
萧羽墨马上上前扶住了萧老爷子的胳膊。“我当然希望我的孙女有出息,可是就你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精神头,能做什么呀。”
萧老爷子并不看好萧羽墨。“锦儿,你昨晚睡的好吗?”
萧母关心地问。“挺好的,还是回家的感觉好。爷爷,您今天要出去吗?”
慕锦儿问道。“嗯,下午见几个老朋友,怎么了,有事?”
萧老爷子对待慕锦儿还是像往常一样和蔼可亲,并没有因为得知她的法国的事情而冷对她。毕竟慕锦儿也是受害者,那几年,她过的是什么日子,完全可以想象。两次流产,还吸毒上瘾,她能痛下决心戒毒,这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没事儿,就是想陪爷爷出去喝茶,聊聊天。”
慕锦儿微微一笑。“明天吧,明天我有空,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以前我和你爷爷常去的。”
萧老爷子笑着说。“嗯,好啊。”
萧羽墨看了慕锦儿一眼,笑眯眯地说:“锦儿姐姐,我跟爷爷有悄悄话要说,借走爷爷几分钟,你们一会儿再说吧。”
说完便拉着萧老爷子去了花园,“丫头,慢点,走慢点,慌什么。”
“爷爷,您坐,坐吧。”
萧羽墨将萧老爷子拉到花园的藤椅上坐下。“说吧,你想干嘛,可别跟我说,你开工作室没钱。”
“哇,爷爷,您真是太聪明了,您怎么知道我想跟您借钱。您放心,以后我挣钱了一定还给您。”
“你挣钱?爷爷怕是看不到了。”
萧老爷子开玩笑地说。“爷爷,您就帮帮我嘛,那个秦以轩,摆明就是看不起我,说我仗着家里,我要自己做出一番成绩,我要让他知道,我萧羽墨是有真才实干的。”
萧羽墨信心满满地说。“羽墨,爷爷对还真没什么没信心,因为呀,你真就没什么真才实干。你说开工作室,做自己的服装品牌,想法是好的,可是你对服装行业了解多少,除了会乱花钱买衣服,你会什么?”
“爷爷,你怎么跟秦以轩一样啊,你们都小看我,我一定会有一番作为的,我一定会成功的。”
萧羽墨激动地说。她现在说出来的这番话,不论是萧远航,还是萧母,还是萧老爷子,都觉得她在天方夜谭。“行,羽墨,我就你一个孙女,你想做什么,爷爷不能不帮。爷爷就当是花钱替你买个教训,让你看清自己,你真就不是做事业的料。你最好的去处就是去上班,找个好男人嫁了,以后在家相夫教子就行了。”
“爷爷,我才不要在家当黄脸婆呢。不说了,您只要给出资就行。”
萧羽墨开心地笑了。吃完早餐,萧羽墨就开开心心地出去了,她要为工作室选址,找几个朋友帮她看看,说干就干。萧老爷子吃完早餐,出去打太极了,慕锦儿则待在自己房间没有出来,上楼的时候,她往东边的卧室看了一眼。姚婧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无寸缕,脸腾一下红了,不过还好,萧远航已经走了,没有那么尴尬。桌子上留了一张字条:老婆,我上班去了,明天休息,我们去选婚纱吧。这可怎么办,她的手受伤了,自己肯定是没有办法洗,可是,如果让凤姐拿去洗,要怎么跟凤姐解释。没办法,她只能打电话让萧远航负责。“我在开会。”
萧远航压低声音说。“我管你在干嘛,床单弄脏了,怎么办,我总不能让凤姐拿去洗吧。”
姚婧嚷嚷道。“这有什么问题吗?”
“你让我怎么解释,我说我来大姨妈了,可是大姨妈刚走没多久。”
“你如果觉得为难,就扔了吧。”
“萧远航,你现在是吃干抹净,不认帐了是吧。你非得弄得人尽皆知,让我没法见人你就高兴了。”
“我现在在开会,晚点儿跟你联系。”
萧远航是真的不方便多说什么,特别是姚婧说的内容,更是一字不敢透露。他以最快的速度,开完了会,把手头的事交待了一下,就赶回去了。“远航,你怎么回来了?”
萧母看了一眼墙上的钟,上午十点半。“婧婧起来了吗?”
萧远航问。“起是起来了,就是呆在房间不肯出来,也不吃东西,问她怎么了,也不说,你们俩吵架了?”
萧母关心地问。“没有,您别多想,我看看去。”
萧远航笑着推开了房门,看见姚婧坐在床上,抱着膝盖,头埋在膝盖间,小肩膀一抖一抖的。萧远航走到床边,轻轻拍拍她的肩,问:“老婆,你哭了?”
姚婧抬起头,扁着小嘴,眼含热泪,看着萧远航,“你这个混蛋。”
“是,我混蛋,都是我的错,我任你处置总行了吧。乖,别哭了。”
萧远航轻轻将她搂进了怀里。“萧远航,你还记不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
姚婧问道。“什么?”
萧远航装傻。姚婧打开抽屉,拿出一张纸,“你自己看吧,你有签字的。”
“什么呀。”
萧远航拿过来一看,原来是之前跟她签的一份协议。“三条你全都没有做到,你外面的女人伤害我,你让我婚前失身,所以,我不会嫁给你,我们解除婚约吧。”
姚婧冷静地说。萧远航当着姚婧的面将那张协议撕成了碎片,“现在协议没有了,你是我的女人,我愿意对你负责,我们结婚,就这样。”
“可是,我不想跟你结婚。”
姚婧生气地说,他怎么可以言而无信,自己签字的协议都可以撕掉不作数。萧远航看着她,“你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不想跟我结婚?”
“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我不爱你。”
姚婧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地说。“你是在生气昨晚的事吗?你该不会想以身报恩,来答谢萧家这几年对你的照顾吧。如果昨天晚上,我们没有发生关系,兴许我会给你自由,但是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就要负责到底。”
萧远航用力掀开了被子,看了一眼床上的落红。姚婧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你也是慕锦儿的第一个男人,你到后来不也想甩掉她吗,我觉得,大家都是成年人,可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你跟锦儿根本不是一回事,不是我不想对锦儿负责。我爱她,我愿意跟她结婚,是她不想跟我结婚,她一走就是五年,是我被她抛弃,不是我抛弃了她,你明白吗?”
萧远航激动地说,姚婧把他想像不负责任的男人了。他从来就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无论是于婉儿,还是莫菲儿,亦或者慕锦儿。跟于婉儿在一起的时候,他就说过,他什么都可以给她,唯独给不了她婚姻。他喜欢于婉儿,只因为她长得像慕锦儿,慕锦儿一去不回,他深动打击,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慕锦儿要抛弃他。可能他对于婉儿太好了,于婉儿想要得到更多,想永远跟他在一起,想要他娶她。他却告诉她,他有未婚妻,就算慕锦儿不回来,他也不可能娶她,一开始就说好的,什么都可以给她,但给不了婚姻。于婉儿伤心离去,拿着他给的高额分手费,跟了另一个男人。莫菲儿跟一间公司的公关部经理,跟男人逢场作戏是她的拿手戏,萧远航觉得逢场作戏的女人最容易打发。谁知,莫菲儿居然假戏真做,爱上他了,一心想嫁给他,并试图怀孕,用孩子栓住他。莫菲儿应该是他所有女人里最难缠的,也是萧远航失算,没想到,逢场作戏的女人也会有真感情,莫菲儿最大的错误就是对他动了情,明知不可能还要飞蛾扑火。莫菲儿的事情,也让萧远航清醒的意识到,他实在是太混蛋了,他伤害了很多人。至于姚婧,他认识她的那年,她才十几岁,那么小,那么叛逆,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