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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跟你啰嗦,你自己好好想想,面对死去的人,是该带着思念与痛苦勇敢的活下去,还是去报仇得到空虚与迷惘蹲监狱!”
诸葛诞不在看中堂,而是向着葬礼现场赶去。 “诸葛!”
三澄美琴喊了一声,怕他在对铃木巧动手,也急忙跟了上去。 葬礼现场是木林云南所在的殡仪馆布置的,地点选在远离市区的一处空巷中,方便参加葬礼的人员来往,不会给别人带来困扰。 此时小雪纷飞,礼堂的门户大开。 葬礼的路上,所见的人全都打着伞,穿着一身庄严肃穆的黑色。 而一身宽松长袍,还挎着刀的诸葛无比的显眼,他正在朝葬礼大堂赶去。 “请您原谅铃木,他自己没办法过来,就拜托我来替他参加,我是受他所托,从青森赶过来的。”
礼堂内,远户麻油向果步的父母微微弯腰说道。 “远道而来,谢谢你。”
果步的母亲擦着眼泪说道。
“我想铃木当时是对自己没了信心,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给果步幸福,所以才逃离了,但他一定是爱着果步的。”远户麻油说着,眼中也是泛起了一丝泪花。
无人见到,带着鸭舌帽的铃木巧,此时已经靠在了礼堂的门口,双眼无神的看着那被花圈环绕的果步相片。 “要是果步可以相信他等他回来,就不会自杀了。”远户麻油哽咽着,用手巾擦拭着眼泪。
果步的母亲也是泣不成声,远户麻油安慰着她:“伯母,没事的,您可以随时找我帮忙,请节哀顺变。”果步的母亲抽泣着点头,一转身,就看见了门口站着的铃木巧,她歇斯底里的喊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远户麻油看过去,见到铃木巧,她还未来得及说什么,铃木巧就面无表情的走了上来,越走越快,最终把刀刺进了她的腹部。 “——啊!”
只是寂静了一秒,周围就响起了一片惊叫,三五个女性四散而逃。 礼堂内的人也是被惊呆了,果步的母亲更是被吓得靠在椅子上。 诸葛诞赶过来时,已经晚了一步, 远户麻油正捂着腹部,血液沾满了双手还在往外流,她踉跄着逃离礼堂内的铃木巧。 “你为什么杀了她?”
铃木巧持着染血的水果刀,木然的问道。
怎么会... 三澄美琴一直紧跟在诸葛身后,这时也赶到了这里。当她见到受伤的远户麻油以及持刀的铃木巧时,呆住了。 如果,如果铃木先生成了杀人犯,那么就算那永远也没有答案的问题不在了,也不可能在积极的面对未来了吧? “呐,问你话呢,为什么要杀她?”铃木巧持着刀,木然的又问了一遍。
远户麻油低着头看着腹部的伤口,无力的蹲了下来。她看着持刀的铃木巧,哭喊道:“对不起!那是个意外。”“意外?”
铃木巧好似没有听清,又好似不愿相信,他上前几步。 远户麻油依然是无力的摊坐在地面上,她捂着伤口,哭腔道:“只不过是借她项链戴戴,她就在边上啰啰嗦嗦让我快还给她,稍微推了她一把,她就掉海里了。“ 铃木巧的呼吸急促起来,他上前几步,揪住了远户麻油的衣领。 “是你推他下去的啊!可她明明还能救回来。”
“是她太得意了跟我炫耀!”
远户麻油哭喊道。
她看着铃木巧,不解道:“为什么她那样的人,会比我幸福...” 铃木巧手掌忽然有些无力,他荒唐的、勉强的、难以置信的说道:“就,就只是因为这样吗?就因为她比你幸福吗?这种理由...” 见他的手不在抓住自己,远户麻油也是转身想要爬离,却被反应过来的铃木巧拉住了后衣领。 “铃木!”诸葛诞此时就在三步外,喊出了第一声。 铃木巧反握着水果刀的手有些颤抖,他看着身下的远户麻油:“你太过分了。”
“我没有错!”
远户麻油绝望的喊道。
“不可以,铃木先生!”三澄美琴就在诸葛的身后,见铃木巧的手在向上抬,也是急忙劝道:“现在还来得及。”
“来得及...”铃木巧茫然的看着天空飘落的雪花:“来得及什么,果步都已经死了。”
他紧了紧手中的刀,已经抬过了肩膀。 “铃木巧!”
诸葛诞皱眉,声音高过第一声。
他凝视着迷惘的铃木巧,说道:“你想过吗,刺下去,你就是杀人犯了,永远也不可能在过上正常的生活。这也意味着,你与果步小姐日常的回忆,也永远的蒙尘了。往后,每当你想起果步,你所杀的人,都会出现在你的面前。难道你要连同回忆也一起扼杀吗!”铃木巧表情痛苦,他紧握着刀:“可是果步已经死了,回忆还有什么用!只有痛苦。”
他高举着刀,越过了头顶,朝着远户麻油的背部,狠狠的刺了下去。 “蠢货!”
诸葛诞瞪大了眼,他怒吼着,踏步,一刀斩过,一截断裂的刀尖打旋着刺在了树干上。 铃木巧茫然的看着手中断裂的刀,仰头看着眼前遮住太阳的诸葛侦探。 “你难道连承受回忆这份痛苦的魄力都没有吗!你对果步的爱也只是这种程度吗!笨蛋!”
诸葛诞吼道,一脚踹开了铃木巧。
随后他也是迅速被赶来的木林云南以及两名同事控制住。 见人被救下,三车美琴也是急忙上前检查起远户麻油的情况,却见到她已经随着大量失血陷入了昏迷。 她抬头看向诸葛,见他已经在报地址,慌乱的心也随之定下。 人群中,中堂系侧着身子,任由行人走过。他双手插兜,看着天空中的雪,神情怅然,承受回忆的痛苦吗... 夜晚,雪依旧在下。 刚做完笔录的两人坐在警署大厅的长椅上,三澄美琴情绪有些低落,她轻声道:“谢谢你拯救了铃木先生的人生。”“是吗?”
诸葛诞到没什么高兴的模样,他双手背在脑后,感叹道:“我不指望他谢我,只期望他别恨我就行。毕竟说是救了他,可其实只不过是把我的想法,用武力强加给了他,倒显得有些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