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卫素穿这么女人的礼服，原来她一直是蓬蓬裙的公主风，这一转变，轻色着实有些没适应过来，不过，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卫素带着不可言状的小性感。“素，素素？”

轻色着实有些惊讶。卫素知道她惊讶她的头发，伸手拨弄了一下自己的短发，一耸肩道：“清爽。”

“是挺清爽的，接下来是秋冬，可不是夏天，你这么清爽干什么？”

轻色好奇的摸了一下她的短发，手感还不错。一直陪在轻色身旁的卫磊，见轻色和卫素说上话，为了给轻色创造开导卫素的空间，自己走到了苏记和高颀那边去。“体验一下，没剪过这么短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宴会的气氛过于活跃，使得卫素没有第一时间向轻色吐露出心事，只是胡乱的说了一个理由。虽然她脸上挂着得体的表情，但是轻色依旧能发现她压抑的情绪，此时此刻轻色也不便多问多说，便转移话题，道：“轻城和我父亲什么时候走的？”

“宴会开始没多久就走了，轻城姐说她有些累，伯父可能是不放心Oscar和Susie，所以就一同回去了。”

轻色用余光扫了一眼苏记。卫素便接着说道：“五哥说要送轻城姐的，但是被轻城姐拒绝了，可能是伯父在身边的原因，他也没怎么坚持。”

没想到卫素观察的还挺仔细的，卫素是一个大大咧咧的性格，不知道是发生怎么样的事情，让她性子变得细腻了，连这样的细节都注意到了。“轻城姐要出国待一阵子，是吗？”

卫素忽然问。轻色有些诧异，这件事情那晚轻城只和自己说了，自己连卫磊都没透露，卫素是怎么知道的？卫素看出轻色的疑惑，解释道：“方才听到轻城姐和航空公司和出入境管理局那面通话，好像是要走的样子，她要出国疗伤？”

轻色怕不远处的苏记听到些什么，便拉着卫素走远了一点，站下道：“她确实是想出去静一静，这件事情你先装作不知道好不好？轻城不想惊动任何人。”

卫素看了眼苏记的侧脸：“轻城姐不想惊动的是五哥吧？”

“小丫头怎么一夜之间长大了呢。”

轻色拨弄了一下卫素的短刘海，“总是这件事情你先别往外说，轻城应该自有打算。”

卫素点了点头，“感情的事情要自己争取，五哥一天不温不火的样子，也活该让他受受罪。”

“你还知道感情应该自己争取呀？”

轻色说的一语双关。卫素听懂了，想笑一下，但是一扯嘴角，竟然是黯然神伤的表情：“喜欢才可以争取，别人不喜欢你，你再争取也是徒劳，就像苏晴婉和我哥。”

卫素说完这个比喻，觉得有些失口，看了眼轻色，怕她不开心。轻色并没有忌讳卫素这么说，反而是替这小丫头有些担心，“你还小，感情这个东西还琢磨不透，别忙着伤心。”

卫素这么多天来，这是头一次和别人说起感情的事，有些事一说出口，就好像所有的悲伤都找到了一个出口，要喷涌而出的样子，她忙低下头，怕别人察觉到她的悲伤和失态，声音不大有些哽咽，“原先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走后我哥会将自己糟蹋成那样，现在我明白了，只有身体疼了，心里的疼才能缓解一些。”

轻色看到她肩膀有些轻颤，伸手揽住她，安慰道：“傻丫头，你哥就是一个反面教材，你心里有什么难事，不好和别人说的，不是还有我呢吗，别做傻事，他若是不喜欢你，你就是折磨死自己，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他若是喜欢你，你折磨自己，就是在折磨他。”

“我知道他不会眨一下眼睛，可我还是难受，无论怎么想心里都难受。”

卫素越说越觉得心里难过，眼泪已经将轻色白色的软纱小礼服浸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