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就没人敢当第一,谁知道他们能想出几百种变态的法子整我,”说着,他人在沙发里坐下,长臂顺势一捞便将陆梦搂进怀里,正坐在他腿上,他两条长臂搂着她,便将人抱了满怀。其实,他说的不完全是实话。记得陆念琛问了他一句,保护舒沫然名声的办法只要他想会有几十几百种,为什么最后还是答应娶陆梦,真的只是为了保护舒沫然而没有半点私心?他当时是犹豫了。陆念琛就叫他好好想想。现在看来……他,或许,还是有几分喜欢怀里这个固执的小女人。至少,他并不抵触娶她。手指轻抚她柔顺的长发,满意于指间柔滑的触感,他的唇角抿出一丝笑意,温热的指尖辗转来到她的脸颊,轻轻摩挲,因为他突如其来的暧昧举动,陆梦有些坐不住,便想先从他腿上下来。刚一动,就听男人从喉咙口发出一声咕嚷,陆梦脸颊轰的一热,再也坐不住,索性一鼓作气从他腿上跳了下来,怀中馨香软玉骤然落了空,周宁远当即不满的抿唇,待想站起身追她,手机响了。几乎是可以预想的,电话就是舒曼打来的。原因也很简单,两人结婚的消息传开,舒沫然崩溃了。一场酝酿已久的暴风雨终于还是降临了。……夜里十点多的周家副楼灯火通红。沙发里从左往后一次坐着周进钧、李韵文、舒曼和舒沫然,确切的说舒沫然并不是坐着,而是靠在舒曼肩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随时都会死过去的样子。于是乎,舒曼每轻拍舒沫然的肩膀安慰一次,必将把杀人的目光投向陆梦,再埋怨的瞪周宁远一眼,好似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陆梦只不卑不亢的站着,视线落在脚尖前方一米处。看戏!“我就三个字,不同意,你们怎么领的结婚证还怎么去把离婚办了!”
李韵文倒是爽快,干净利落的丢出一句话,看也不看陆梦一眼,只当面前没她这个人,就算是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也只看着周宁远,更多的是表达一种不满和责备。“妈,你什么都不知道,这事你别管!”
周宁远表情阴郁,父母逼问他就忍了,舒家母女这又是闹的哪一出,说句实在话,就舒沫然背着他和李腾飞做的那事,再叫他娶她,他也不一定愿意!“你反了是不是?”
李韵文盛怒,几乎是从沙发里倏地就站了起来,手指颤抖指着陆梦,“你为了这个女人连娘都不要了?”
周宁远薄唇轻抿,没说话,犀利的目光扫过舒家母女二人。李韵文哪里还受得了,气的浑身颤抖,指着陆梦就骂,“你呢,脸都不要了对不对,明明知道我们宁远和沫沫青梅竹马,不抢别人的男人你就活不下去了是不是,你到底还要不要脸啊?”
陆梦承受着她的辱骂,并不反驳,只是将目光投向周宁儒,看他什么时候才肯把舒沫然的那点肮脏事捅出来,这也是她特别佩服舒家母女的地方,明明自己肮脏的要死,还能跟没事人似的坐这儿质问她。可不就是脸都不要了!她迟迟不说话,李韵文铁青着脸坐回沙发里,用力推了身边的丈夫一把,“你倒是说句话!”
周进钧手里抱了个紫砂的茶壶,闻言抬了抬眼皮看陆梦一眼,又将问题抛回给李韵文,“你作主就行了,”显然平日里也是不管家里事。李韵文气的脸发黑,又狠狠瞪了陆梦一眼。眼看着手帕交败下阵来,舒曼这心里可着急,无奈当着李韵文的面又不好太发作,只拍着舒沫然的肩膀,唱戏似幽怨的念着,“可怜了我们沫沫,一腔真情赋予那薄情郎,”她不这么说还好,一说,周宁远的脸当即就沉了下去,黑的像什么似的,他什么时候做了那薄情郎负心汉,若不是两家多年交情,他真想……猛地别过脸,暂时不想看舒家母女的嘴脸。陆梦一直留意着周宁远的举动,他显然是动怒了,却紧抿着薄唇依旧不想提那件事的样子,她暗暗心惊,果然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他放在第一位的始终还是要保护舒沫然。“说吧,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和宁远离婚?”
李韵文缓过劲来,又将矛头对准陆梦,语气犀利的质问,目光刀子似的落在陆梦身上,似要把她凌迟处死一般的恨毒。陆梦笑了,在李韵文略显惊恐的目光下淡淡出声,“怎么样、都不会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