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沫下意识地将手机藏到屁股后面。“乔沫,后天星期一我们就先去领证,婚礼等画展过后就举行。”
牧玄越笑着说,整个人很高兴,显得他更帅气了。“哦,我知道了。”
乔沫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你在跟谁打电话?”
看着她紧张的表情,牧玄越疑惑。“跟若初。”
乔沫手忙脚乱地要挂掉电话,可背后不长眼睛,按到了扬声键。“丫头,好歹我也喂养了你15年,要结婚这种大事居然瞒着我,养条狗都会对主人摇尾巴呢,你这是要体现自己有多狼心狗肺?”
西爵翌幽冷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将乔沫吓了一大跳。牧玄越一听,脸色一变,她跟西爵翌打电话为什么骗他说是跟夏若初?牧玄越走上前,抢过她的手机,挂了西爵翌的电话,将手机扔在床上,转身就走。他的动作太快,乔沫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追了出去:“玄越!”
牧玄越甩上房门,将她关在他的卧室外面,乔沫委屈地撇撇嘴,抬手要敲门解释,想了想,拉不下脸,回自己房内了。卧室里,手机响个不停。乔沫跑去锁门,接了电话咬牙切齿:“干嘛?”
“这还没嫁给人家呢,就随便让男人往你房间里跑,你就那么迫不及待想让人看你的身体!”
西爵翌阴阳怪调地讽刺。乔沫没好气:“我穿着睡衣呢!”
“什么睡衣?深V吊带裙?还是三点泳装?秀性感,死得早,我劝你悠着点。”
“我有病啊!大冷天的,我又不是公园里的裸体雕塑!”
“……”西爵翌想想也是,想裸也得看天气啊,这种天气的确不适合裸。愤愤地喝了口酒,西爵翌咬牙:“嫁人可是一辈子的事情,乔沫,你最好考虑清楚!”
平常都喊她沫儿,现在却怪里怪气地叫她乔沫,这男人脑门又抽风了,真是的。“我考虑得很清楚,不必你提醒。”
乔沫嘴上一点都不服输。要是在面前,西爵翌真想一巴掌拍扁她这个嘴犟的死丫头。“我警告你,没结婚之前不准随便跟男人睡觉,给老子矜持点!”
西爵翌恶狠狠地说。“晚了,我已经跟男人睡了!”
乔沫说完直接挂了电话,还老子呢,高贵的西爵大boss什么时候变土匪了,那口气,真的就是土匪的口气。西爵翌从来就没被人挂过电话,脸又被气成了菜绿色,越想越不甘心,一肚子火怕是一个晚上也睡不着了,换了衣服,拿起钥匙就去开车,直奔海边小木层。海滩上积了厚厚一层雪,海里翻卷着白色的浪花,这朦胧的天,冷得要冻死人的节奏。西爵翌穿着一件黑色长款外套,领子是毛绒绒的上等狐毛,把他立体的五官衬得更加高贵优雅,他把车子停在木屋外,慢条斯理地点了根烟夹在两指后,按响了车喇叭。牧玄越因为吃醋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听到车声,就拉开窗帘去看,这一看,心里那条气更不顺。西爵翌居然跑到他楼下,这是要干什么?示威呢?还是深夜幽会他的未婚妻?把他当病猫是吗?老虎不发威,他还真当他牧玄越怕了他西爵翌不成。西爵翌看到牧玄越在窗户看着他,就下了车,高大的身子慵懒地靠在车边,闲闲地抽着烟,竖起一根母指,朝下一指。赤裸裸的挑衅:老子要把你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