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正打得高潮跌宕,倏地一条水柱射了过来,牧玄越刚好被西爵翌一拳揍了出去,所以他被喷了一身水,牧玄越却只溅了点水花沫。西爵翌用手挡住脸,东躲西躲,乔沫的水追着他不放,水力很大,全身上下都被浇湿,水哗哗地往脚下淌,从来没这么狼狈过。“死丫头,你泼我?”
西爵翌躲到车后面,往地上啐了口水,生气地低吼了一声。“泼的就是你!”
乔沫瞪眼,昂头,怒视他,“谁让你三更半夜不睡觉,跑来这里找事,吵得我睡不着,我就泼你!”
西爵翌阴冷的目光落到牧玄越身上,这小子身上还干干的,死丫头不泼牧玄越只泼他,偏心也不带偏得这么明显的。西爵翌黑脸指着牧玄越:“你该泼的人,是他!”
牧玄越心里正在暗爽,勾唇,幸灾乐祸地笑:“当然只泼你!乔沫爱我,才不舍得泼我,劝你早点滚回去换衣服,冻生病没人负责……”话还没说完,乔沫水管改了方向,对准他一阵猛喷……牧玄越反应过来时,已经华丽丽地成了一只落荡鸡。乔沫一手拿着水管,一手叉腰,像个小女王一样,低喝:“你也该泼!”
下巴往屋内一扬:“滚进来!”
牧玄越哀怨地看着她……不滚,西爵翌这兽还在,他绝对不滚。西爵翌心里平衡了,黑冷的脸倏地幸灾乐祸起来,冷笑:“还真当自己是香饽饽呢,沫儿泼你泼得比我还狠,你在她心目中顶大了天,就三两重。”
“闭嘴!”
乔沫丢了水管,往屋里走,扔下话,“你们爱在这里较劲就在这里较劲,冻死了,我明天负责挖两坑给你们埋了。”
乔沫一走,西爵翌和牧玄越也没什么好争的了,都是一身湿,再不回去换衣服,会被冻死,各自仇恨地对视了一眼,一个往车走,一个往屋里走。“乔沫是在帮我,我们看似同样被泼,我进去换身衣服就好,保证不会生病,而你就不一样了。”
牧玄越突然回头,同情地看着西爵翌,表示怜悯。西爵翌还从来没被人用这种眼神看过,像是他被乔沫抛弃、很可怜似的,阴郁的心情瞬间狂风暴雨,用力地甩上车门,很不开心地开车走了。牧玄越却心情靓丽地进屋……西爵翌,祝你明日大病归西,永别,不送!次日,伟大的西爵BOSS果然病了,身心俱病。总裁办公室里一直弥漫着他打喷嚏的声音,一整天心情都不好,脸黑得像块抹布,整个总裁室里的人,人人自危,做事都小心翼翼。大boss这种坏心情一直持续了两天。星期一,在他还在心肝肠都郁结时,乔沫和牧玄越却欢欢喜喜地准备去民政局扯证。荣国打结婚证只需身份证,不用户口本,虽然乔沫的户口还跟西爵翌在一起,但无碍她跟牧玄越结婚。两人一早就来到民政局,站在窗口外面排着队,牧玄越一遍又一遍地检查着两人的资料,就怕漏了什么,两个人结不成婚。乔沫闲闲的,看着向来狂傲自信的牧玄越手在抖,不禁奇怪问:“你很紧张?”
牧玄越抬头看着她,目光温柔:“是激动,你不激动吗?”
“我……还行吧。”
乔沫真的只是觉得还行而已,是挺高兴的,但激动说不上。谁知,牧玄越一听,上纲上线了,“你怎么能不激动呢?人的一生就只结一次婚,而且携手的是自己最最最、最爱的人,我盼了许久才盼到今天的,我激动到资料都拿不稳了,你怎么能像个没事人一样!”
他的声音扯得有点高,前后的人都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