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牧玄越早早就拎着爱心早餐来到医院,夏若初病房的门还紧关着,他敲了敲门,里面没动静。又等了一会,巡房的护士过来了,打开病房的门进去给夏若初检查伤口,牧玄越跟了进去,将爱心早餐放在外室桌子上。进到内室,闻到一股淡淡的,不属于医院消毒水味的龙涎香的味道,眉头一皱,目光立即撇向休息床——乔沫像只慵懒的小猪,正从被窝里坐了起来,头发零乱,目光迷离,瞥见护士来了,立即从床上跳下来,跑到夏若初床边,着急地询问夏若初的情况。夏若初早醒了,护士检查完之后,对乔沫说:“我饿了,想吃点东西。”
目光落到牧玄越身上,变得温柔。“我带了早餐过来,给你盛点。”
牧玄越目光只在夏若初身上滑过,走过去拉过乔沫,推出内室,“快去梳洗,然后吃早餐。”
“不是不理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乔沫矫情地问,其实心里美美的。牧玄越揉揉她的脑袋,避过问题,“知道的,你是来照顾夏夏,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医院度假呢,睡得跟只猪一样!”
乔沫拍开他的手,伸着懒腰、揉着脖子走出内室,念念叨叨:“夏夏睡了,我也就睡了,明明我调了闹钟六点起的,手机怎么没响?昨晚总梦到有人往我脸上吹气,还压我的腿,这脖子怎么睡落枕了……”牧玄越敏感地从她话里捕捉到了什么,目光在整个内室流转一遍,落在夏若初脸上。夏若初眸光微微一闪,低声说:“玄越,怎么这样看我?”
“没有。”
牧玄越说完,转身去给她盛粥。乔沫草草地刷了牙洗完脸,就急着拿粥去喂夏若初,牧玄越拿着粥跟进去,说:“你也先喝两口。”
乔沫往他碗上一趴,咻咻咻地吸了两三口粥,往夏若初床边一坐,舀一勺粥就往夏若初嘴边送,“来,多吃点,伤才会好得快。”
“沫沫,我伤的是腿不是手,我自己能吃。”
夏若初拿过她手里的碗,抬头看向牧玄越,目光很静柔,“玄越怕你饿坏了,你赶紧吃你自己的。”
乔沫不放心地追问:“你自己真的能行吗?”
“当然,碗不是我自己拿着了吗?你看,拿得多稳。”
夏若初拿着碗往她面前一伸,给她看。“好吧,那你自己吃,吃完了我再给你盛。”
乔沫笑说,忍不住又伸手揉了揉脖子,问夏若初,“这病房干净吗,我怎么睡了一夜像被鬼压床似的。”
夏若初一口粥差点喷出来,咳了两声,垂下眼眸说:“你别胡说,要不然我今晚不敢睡觉了。”
乔沫嘻地一声笑了出来,“逗你玩呢,看你一整天都不笑,就是想让你开心开心。”
夏若初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我才不开心呢,好惊悚的话题。”
正说着,外室房门咔擦一声被打开,西爵翌提着丰盛的早餐走了进来,内室和外室的墙刚好有一扇雕艺玻璃窗,牧玄越比较高,透过玻璃窗就能看到西爵翌将东西放在桌面上,很自然地脱去黑色皮手套放在一旁,看着他原先拿来的食物,勾起一抹阴险的笑。“谁来啦?”
乔沫好奇地走出去看。夏若初刻意说:“应该是西爵总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