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也就是说西爵翌是从这里出去的,所以才有回来一说,那么他闻到这淡淡的龙涎香也是真的?牧玄越回头看了夏若初一眼,夏若初微微垂了垂头,很明显是在掩饰问题。“咦,西爵翌,你怎么来了?”
乔沫完全不知道他昨晚陪她睡了一夜,看到他,略感意外,向来冷漠的西爵大boss来送早餐?真是天要下红雨了,好奇怪的现象!不过,一想到牧玄越跟他不对付,有些担心地望了一眼内室。牧玄越已经走了出来,靠近西爵翌,闻到了西爵翌身上淡淡、却很好闻的龙涎香味道,脸立即拉长、变黑。乔沫娇小的身体立即像夹层饼干一样挤进他们两人中间,“那个……你们两人都还没吃早餐吧,既然买了这么多,就坐下来一起吃吧。”
“不需要!”
牧玄越断然拒绝,将乔沫从中间拉了出来,“你饿了,自己先吃。”
他要算了账后再吃,否则吃不下。妈呀,这两个大男人剑拔弩张地对峙着,她哪里吃得下,吃得下也会消化不良啊。牧玄越怒视西爵翌,问:“你昨晚来过?”
西爵翌似笑非笑,目光在乔沫身上流转,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虽然没说什么,但落在牧玄越眼里,却是最明白不过的回答。“畜生!”
牧玄越愤怒地握起拳头。“你干什么,玄越?”
乔沫摊开双手就护在西爵翌面前,“你怎么一来就动手要打人?他跟你一样是来送早餐的,这是夏夏养病的地方,你们要是互相看不顺眼,出了医院要打再去打!”
“乔沫,你居然骗我?”
牧玄越看着她,眼里尽是不敢相信和痛心,从夏若初隐藏的眼神、和她被窝里淡却散不去的龙涎香味,都可以证明西爵翌一个晚上都在这里,而且是在她的被窝里。她是他的未婚妻,却背着他跟其他男人同床共枕,叫他如何能忍受!他给她一次坦白的机会,否则他不会原谅她!“我骗你什么?”
乔沫一脸的莫名其妙,“我看你前天的气还没有完全消除!他跟你,只是不期而遇来送早餐的,昨天他没来过!”
“继续撒谎!”
牧玄越痛心疾首。“牧先生,提醒一下,已经8点21分,你该去点皇宣传你的画展了。”
西爵翌抬腕看了一眼表,勾唇对着牧玄越凉凉说。“不用你管!”
牧玄越狠瞪他一眼,将乔沫拉回身边。乔沫说:“你要是忙,你就先走吧,夏夏这边,我一个人够了!”
牧玄越一听,不满了,“你赶我?”
乔沫急了,“不是!”
“那你实话告诉我,昨晚是你一个人睡,还是跟他?”
牧玄越的手指,笔直地指向西爵翌。乔沫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牧玄越,你到底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实话告诉我!”
牧玄越沉声一吼。乔沫伤心死了,直接别过头,不想回答。牧玄越看她不答,心里的气很不顺,跑上前抓起西爵翌的领口,怒道:“你说,昨天是不是你强迫乔沫跟你一起睡觉的?”
“够了,牧玄越!”
乔沫喝了一声。“我说没有,你信吗?”
西爵翌似笑非笑,一脸我就有的表情,眼里狡猾的光却掩藏得非常好,“沫儿的答案就是我的答案,牧先生如此聪明,自己斟酌去。”
牧玄越愤怒地推开他,咬牙道:“一对狗男女!”
说完,绝望地转身离开。乔沫听到了什么?一对狗男女?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他居然莫名其妙地骂她跟西爵翌是一对狗男女!乔沫呵笑一声,跌坐到沙发上,眼泪,不由自主地滚落下来……牧玄越的醋劲大,她可以理解,因为他爱她,可为什么每次他都听不进去她的解释、甚至是不听她的解释,转身就走?她真的不需要他有什么,金钱、地位、什么她都不需要,她只需要他好好地呆在她身边,听她哭、听她笑、听她没心没肺没头没脑地说话,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转身就走,丢下她一个人。对她多少疼惜和爱宠,都敌不过一时半会把她丢在绝望深潭的寒冷。“哭不能解决问题,活着才有时间去解决想解决的问题。”
西爵翌在她身边坐下,推了一碗鲍鱼粥到她面前,“吃饱才能活得有精神。”
乔沫抽泣了一下,望着他推过来的粥没有动。西爵翌看着心疼,该死的牧玄越,总是让她伤心、让她哭泣,这样的男人到底有什么好,这个傻丫头为什么非要爱他爱得死去活来。忍不住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一枚吻就要落在她额头——乔沫骤然轻轻推开他,拿起牧玄越给她的鸡丝粥,舀起一勺,合着眼泪一口一口地吞下去。西爵翌眸光一暗,骤然伸手夺过她手里的粥,下一秒,扔进垃圾桶里,连带保温瓶里的,都全部被他暴戾地扫进垃圾桶。“你抽风了,你扔我的粥做什么?”
乔沫生气地吼。西爵翌一把攫住她的下腭,迅速倾身上去,狠戾地堵上她粉嫩的唇。“唔……”乔沫被他压在沙发一角,小身子板像是要被他压扁了,惊恐地挣扎。西爵翌大腿压制住她的腿,用上身的重量将她上半身死死压制住,双手粗暴地捧住她的小脸,一动都不让她动。乔沫像即将被推进死亡深渊的人,双眼泛着惊惧呆滞的白光,想说话,却因为唇瓣被对方吸住而说不出半句话来。他重重地,毫不怜惜地在她的唇瓣上咬了一口,问:“疼吗?”
乔沫的唇火辣辣地疼,感觉到了鲜血在流动,骂道:“你神经病!让我咬你一口,看你疼不疼!”
“疼就对了,别好了伤疤再忘了疼!”
说完,放开她。乔沫不明白他的意思,一骨噜坐了起来,警惕地再看着他,就怕他再度扑过来,这个喜怒无常的死男人。“牧玄越根本就不懂得爱你,你跟他在一起,哭的时间比笑还多,可你哭过一次忘一次,我看你脑袋长的全是蛋白,不是脑汁!”
西爵翌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跟你咬我有半毛钱关系?”
乔沫恨恨地问,好讨厌这种被人家揭伤疤的感觉。西爵翌声音幽幽地,“下次他再让你哭的时候,你就会想起被我咬的痛,无家可归的时候才会想起还有我可以依靠!”
乔沫愕然地看着他,咬她一口,就是为了让她下次哭的时候能想起他,有个依靠?西爵翌戴上手套,睨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