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就是:景诺被西爵大boss家暴了!她跳下床,鞋都没来得及穿就跑出去,向隔壁房间里冲,边冲进去边喊:“景诺!景诺!你没事吧?”
眼睛猛地瞠大!然后眼神故意忽略某人,向四周一扫。天,这是怎么一回事,景诺不在卧室,浴室的门半敞开,西爵大boss万分艰难地扶着浴室的门从地上爬起来,活似被人蹂躏过一样惨。他看到呆呆站着的乔沫,骂道:“死丫头,还不快过来扶我一下。”
“哦!”
乔沫神速反应过来,冲进去把身体当拐杖,英勇就义地撑到西爵翌的胳膊下面,下一秒就忍不住埋怨,“老天,你怎么那么重!完了,我支撑不了你了!”
西爵翌怕压坏她,忙一手扶着门,又开始恨铁不成钢了,“我怎么养你这丫头,这小身板除了穿衣服,没有其他作用!”
看在他现在很惨的份上,乔沫暂时不跟他计较他骂她的话,将他扶到床上,他却说:“沙发!沙发!”
这床景诺睡过,他现在连碰都不想碰!“你真麻烦!”
乔沫数落了一声,将他扶到沙发边,扔下去,“你怎么啦?别告诉我洗澡扭到腰了!”
西爵大boss还真是扭到腰了,不过不是简单地洗澡扭到腰,而是在洗澡的时候,洗着洗着,脑袋里蹦出牧玄越吻乔沫的画面,一怒之下就将洗手台上的一块进口香皂给扔了出去,结果香皂被门给弹了回来掉到地上,大boss大长腿一伸,好死不死刚好踩在香皂上面,摔得四仰八叉。现在,西爵翌看到乔沫这张脸,就觉得她是害他的罪魁祸首,恨不得扑上去咬一口。死丫头,真的是上帝派来折磨他的!当然,这个罪魁祸首还有一人,那就是牧玄越!西爵翌扶着沙发站了起来,像个孕妇一样挺着,咬牙切齿地说:“都是牧玄越这小子害的!”
“他怎么害你了?他又不在这里!”
乔沫伸出一根手指戳戳他的腰,认真问,“疼不疼?”
西爵大boss又恨铁不成钢了,“你当我的腰是摔肿了?”
“不肿你干嘛挺得跟个孕妇似的?”
乔沫意见不同地嗤了一声,又戳戳他的腰,说,“要不你扭一扭,说不定扭一扭就好了。”
西爵翌果然扭了起来,左三圈右三圈,右三圈左三圈,越扭越快,越扭越麻利。乔沫看得眼睛都直了,堂堂西爵财阀的大董事长、阴冷雷厉风行的男人,居然在自己面前表演小胖熊扭腰的把戏,看起来,真不是一般的滑稽。“西爵翌,你跳起舞来还真别有一番韵味。”
乔沫笑得极为猥琐。西爵翌这才意识到做了多么与自己身份不相符的事情,立即脸色一冷,喝道:“不准笑!”
“我干嘛不笑,我就笑!”
乔沫被奴役久了,难得逮到一个机会笑西爵翌,有点得意忘形了。西爵翌觉得很丢脸,大男人主义爆发,被乔沫笑得脸上挂不住,又冷冷地喝道:“不准笑!再笑我办了你!”
乔沫才不信,他的腰扭伤成那样,连动都动不了,哪有能力办了她。“你办啊!你办啊!”
乔沫有种奴隶大翻身的良好感觉,昂着头,像只高傲的小鸡,对着西爵翌这只老鹰不断地发出挑衅。“你是不是不信我能办了你!”
西爵翌眼眸里散发出大型动物独有的掠夺信息。可惜,乔沫太过得意忘形,依然昂着头,“你办啊!你办啊!你有种就把我给办了!”
西爵翌闪着幽光的眼神在乔沫身上一扫而过,心里暗想,死丫头,你自找的,可怪不得我了!骤然出手,一把将乔沫扑倒在沙发上,速度快得就像猎豹一样,乔沫还没反应过来,睡袍的带子已经被西爵翌揭去,肌肤跟他的肌肤贴在一起。“啊……西爵翌,你干什么?”
乔沫惊叫。“如你强烈所愿,办了你!”
西爵翌身子一沉,就跟她融为一体了,她喊了那么多次“你办啊,你办啊”,如此强烈的要求,他还不动手,岂不是体现得他很不够男人。“西爵翌,你王八蛋!”
乔沫悲催地发觉她上当了,西爵翌的腰早在左三圈右三圈的时候,就扭好了,自己居然还傻叽白咧地贴上去。“不是说我有种就办了你吗?现在就让你看看我有没有种!”
西爵翌真想一口吃了这个死不听话的丫头。一个钟后,乔沫像条虫子一样,扶着墙壁蠕蠕蠕,蠕回自己房间里,吧嗒一声,自由落体般躺到床上,半死不活。西爵翌舒服完毕,穿着深色浴袍心满意足地来到书房,等候在书房里的景诺猛地站了起来,有些紧张地看着他。西爵翌从她身边轻轻飘过,“你可以回去了,天亮之前我照样会回卧室。”
“是,西爵先生。”
景诺闻着他身边那股刚刚释放完毕的雄性味道,拳头攥了攥,不甘地走回他的卧室。卧室里,一股欢爱过后的味道很浓,景诺踢踢地上的纸巾,愤怒地咬紧牙关。这一夜,她彻夜无眠。次日,西爵翌又照样出了门,乔沫有赖床的习惯,睡到很晚才醒过来,赤脚打着哈欠懒懒散散从西爵翌房前经过时,被景诺给叫住了。乔沫揉揉惺忪的睡眼,问:“什么事?”
景诺笑得非常友好,“乔沫你会看法文吗?我托人在法国带回来一套护肤品,可是上面写的是法文,我看不懂,不知道哪一瓶是柔肤水,哪一瓶是润肤露,你进来帮我看看好吗?”
“可以啊。”
乔沫抿了抿粉红粉红的唇,走了进去。梳妆台上摆了六七瓶金色的瓶子,大大小小都有,乔沫拿起来一瓶瓶看,一瓶瓶说:“这是柔肤水,这是润肤露,这是保湿美白霜,这是早霜,这是晚霜……”景诺赶紧打住她的话,“你等等,我拿纸写了贴上面,你说太快,我没记住,过后也容易混淆。”
乔沫停了下来,没再念,看到景诺打开化妆包,从里面掏了又掏,掏出一支笔、一个小本子,正要拉上化妆包时,里面一小纸盒掉了出来。乔沫睡饱之后有一个特性,那就是眼睛特亮,只瞄了一眼,便看到小盒子上面的几个字——紧急避孕药!“你吃这个药?”
乔沫奇怪地问。景诺不好意思地将紧急避孕药捡起来,重新放进化妆包里,“我们女人啊,不想生孩子的时候,每次完事就得吃一粒这个药,要不然怀孕了怎么办?这种事情中奖率很高的,做一次就怀孕占60%,中奖率高于一半呢。”
乔沫眨了眨大大的眼睛,心头“咚”地一声,仿佛被人敲了一记警钟,她怎么大意到把怀孕这种人命关天的事情给忘了!她跟西爵翌已经做了两三次爱了,那么中奖率岂不是超过120%,怀孕的机率那么高,会不会中招?景诺又说:“要是在排卵期的话,那中奖率就超过98.9%了。”
乔沫眼睛睁得更大了,暗暗掐指算了算,算了算,刚好是月事的第14天,也就是排卵期!这一算,乔沫相当恐慌,问景诺,“你不是说西爵翌要让你给他生个儿子吗,那你还吃这个药?”
“所以我现在没吃了呀,才有这一盒留着。”
景诺又拿出那盒药,看了看有效期,“现在用不着,这盒药要浪费了。”
说着就要扔进垃圾桶里。乔沫赶忙拦住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要不……你把这盒药给……给我吧?”
“你真的要?”
景诺看着她,认真问。乔沫点头,“放心,没人知道的,就算被人知道,我也不会说是你给的。”
景诺笑了笑,把药给乔沫,并说道:“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是怕你没想好吃了之后后悔。”
乔沫拿过药,心想:我才不会后悔呢,如果怀了西爵翌的孩子那才叫后悔莫及!乔沫吃完早餐后,就在卧室洗手间里偷偷摸摸地把药吃了,然后用黑袋子把盒子包起来,包了两三层才丢进垃圾桶里。没过多久,景诺来她房间找她,两人聊了一会天,景诺说内急就到她洗手间里上了一趟厕所。乔沫打了几天游戏,已经严重觉得游戏里的boss不够她挑战,于是下午跑去马场骑马,邀景诺一起去,景诺说不会骑马,她就自己去了。西爵翌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回来,女佣每天会在这个时候把主人各个房间里一天的垃圾清走,景诺看准了那个从乔沫房间里出来的女佣,等那名女佣走到楼下要经过西爵翌身边时。她假装拿着一个杯子缓缓转身,将女佣提着的垃圾撞了一下,那些垃圾倒到地上,小小的避孕药盒子赫然滚了出来,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