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功成眼睛微微眯起,看着乔沫那张漂亮的脸,没有贪婪,有的是咬牙切齿的恨意。乔沫其实内心害怕,但抿紧粉红色的唇瓣,强装镇定,看着面前的二人,问:“你们认识景诺?”
她不傻,只是低估了人心的险恶,昨天还在心里排除景诺陷害她的可能性,但今天,她不得不信了。谁知,功成却冷笑,“什么景诺,我认识她,她不认识我!”
“听你这咬牙切齿的口气,看来是你垂涎过景诺的美色,人家看不上你。”
乔沫嘲笑,心里猜想,景诺跟着西爵翌多年,跟虞倩兮一定认识,说不定是景诺和虞倩兮联手害她,要不然景诺也不会知道自己和牧玄越的关系,更不会知道牧玄越父子在圣玛医院。但这些,还只是乔沫的一个猜测。功成被戳中痛处,脸色难看,“死丫头,上次被西爵翌救了你,这次看谁来救你!”
乔沫高傲地扬头,假装一点都不怕,“他现在是救不了我,但你们抓我他迟早会知道,就算你们把我杀了灭口,他迟早也会知道,你们就不怕被他碎尸万段!”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已经被西爵翌扫地出门了,要不然你也不会住在小旅馆里。”
虞倩兮告诉他们说乔沫被西爵翌扫地出门,正是他们报仇的好机会,还给他们出了计谋,找个会变声的女人假扮国内名导柴心屏诱乔沫上勾。乔沫一听,更加确定这件事情跟景诺有关,要不然不会她一离开西沫庄园,这两个人就知道。“你们的消息还真灵通啊。”
乔沫轻咳了一声,往地上啐了口痰,很没形象地把手伸到脖子里挠啊挠。乔沫看到,除了功成和桑徒之外,她身后还站着三个男人,其中一个就是刚才开车去接她的司机,皆用贪婪的眼神在打量着她姣美的身体,她知道这些人接下来会对她做什么。但她不会让这些事情发生!“上次你害我被砍了手指,害得功成导演变得不男不女,今天也要让你尝尝被侮辱的滋味。”
桑徒想起当时被砍手指的惨状,非常的生气。乔沫惊讶得眼珠子都瞪大了,眼神往功成裤裆处瞄去,“哇,功导,你变太监啦?”
这事她还是现在才知道,心中暗想:西爵翌,你够狠!功成脸色当场难看,他一直藏着掖着这件事,居然被这个小女人大声说出来,太丢人了,这个桑徒一定是故意的。乔沫把手伸进手臂里,拼命地抓,又看向桑徒,“桑编辑,你手指断了,这么残疾你还怎么写小说,最近出的新书不会是找人代笔的吧?”
桑徒脸色也难看了,这是他好不容易才创作出来的,她居然说他找代笔,太侮辱他对黄色文学的忠诚了。桑徒和功成对视了一眼,功成对桑徒说,“这妞长得漂亮,你先舒服完了再扔给他们。”
若不是自己不行,他怎么舍得把这妞给别人。桑徒伸出一只断了指的手就要去抓乔沫。乔沫不躲不闪,挠着脖子,胸脯往前一挺,笑说:“行啊,你们一起来吧,一起玩才好玩,一人一人多没意思。”
桑徒的手就要落在她胸部,突然看到她脖子上一块一块的红疙瘩,有些都被挠烂了,有些红,有些黑的,显然那些黑的是旧伤,那些红的是刚刚挠破的。他的手忙缩了回来,“你、你的脖子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啊?”
乔沫假装惊讶地看着桑徒,又将询问的目光落在功成脸上,“虞倩兮小姐没有告诉你我是为什么被西爵翌扫地出门的吗?”
刚才开车接她的男人凑近桑徒面前,小声说:“这妞身体好像有问题。”
桑徒听了这话后,疑惑地看向乔沫,见乔沫把手伸进另一只手的袖子里,皱着眉头拼命地抓,然后脖子一歪,那只刚从袖子里抓完的手伸出来,指甲盖里还带着血,又往脖子抓下去。抓着抓着,突然咳了起来,越咳越厉害,然后往地上啐了一口痰,痰中还带血。桑徒吓了一大跳,身体连连往后退,像避病毒一样避着乔沫。功成指着她问:“你这是怎么了?”
乔沫咳得半死不活,哪里回答得了他的问题,咳了几分钟,都咳得快歇气了的时候,才上气不接下气说:“我我、我染了艾滋病,所以我男朋友牧玄越把我甩了,西爵翌把我接回去,还没到一个月,也知道我得了病,就把我赶出来了,连钱都不给我,我我、我现在好惨……”功成不相信,“你骗谁呢,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还好好的,怎么说得艾滋病就得艾滋病!你不就是装病,想让我们放过你!”
“你们不信啊?”
乔沫难受地皱着眉头,抚了抚胸口,抚了半天,那条气才算抚顺了,她把肩膀上的衣服一扯,露出半个肩膀来,一边解腰带,一边往几个男人走过去,“不信你们就试试吧,反正我大概也没几天可活了,我还有什么可以担心和害怕的,你们是一起来,还是一个一个?”
她露出来的肩膀,一个疙瘩连一个疙瘩,有些红,有些黑,有些被抓破了,似乎有些还在化脓,先别说她有没有得艾滋病,就这身子就能吓死人。那些男人个个像避病毒一样避着她。功成本来是专门找三个男人来强暴她的,结果成这样,没强暴成,他心里相当不爽,连连说:“这丫头肯定是假的,别被她给骗了,我都给你们钱了,你们还不快上!桑徒,上!你不是说有点喜欢这丫头吗?快上!”
“你现在不男不女,不是你上,你当然说这样的话,要是真是艾滋怎么办?”
桑徒不愿意,瞪着功成非常生气地说。功成怒了,吼道:“谁说我不是男人,你才不是男人!”
桑徒明明是一个男人,却被不是男人的功成骂不是男人,当场也怒了,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开始对骂起来。“她的腿不会这样,我刚才看到的!”
刚才去接乔沫的男人,突然指着乔沫的腿说。乔沫当场就把手伸到大腿根部,把长祙给脱了下来,露出一条满是疙瘩的腿,“那是刚才我觉得腿上也要起疙瘩了,怕被你发现,所以跑上楼去把短袜换成长祙,要不然你以为我上楼做什么?”
说完,丝袜揉成一团往几个男人掷了过去。几个男人一轰而散,桑徒和功成也没功夫对骂了。功成生气地说:“艾滋病身体的接触是不会传染的,把她给我绑起来,扔到野外去!”
几个男人你推我,我推你,没有一个愿意上前,最后还是功成自己拿着胶带上去,乔沫也没有反抗,拼命地在咳嗽,乖乖让手给功成用胶带交叉绑在身后,咳完之后,还遗憾地说:“功导,你要是没变太监多好,之前我是不喜欢你,可现在我不介意了,你要还是男人的话,我一定跟你睡觉。”
功成最讨厌别人说他不是男人,脸色都黑了,指着一名男人,“你!去开车!”
然后将乔沫推进车内,指着另外两名男子,“你们两个在后面守着,把她给我扔到山里,我要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完事之后回来领钱!”
三个男人现在虽然不太敢靠近乔沫,但是定金之后还有大笔钱没拿,为了拿到后面的钱,不得不照做。之后,乔沫又被蒙了眼睛,封了嘴巴,车子一路呼啸,等她再次被推下车,推着走了很长一段崎岖山路,拿开蒙眼布条时,居然是站在一处悬崖的上面。从崖底吹上来的风,呼呼地响,乔沫被推到悬崖边,脚底发虚,咽了咽口水,她努力镇定自己。“把她踢下去。”
身后的男人说。眼看着一个男人走上前,嫌弃地伸出一条腿就要将她踢下悬崖,乔沫忙喝:“等等!”
身子忙闪到一边,看着三个男人说:“你们干什么?我已经是将死之人,你们何必再背负杀人的罪名,没过几天我就会死了。”
“我们要拿钱就必需把你推下去。”
其中一名男子说。“你们真有够笨的啊,回去就跟他们说已经将我推下去不就成,反正我过不了多久就会死,没死之前也不会出去被他们看见,除非我自己找死才出去被他们看到。”
乔沫再说:“你们想想,我死在这里,就是一桩谋杀案,尸体迟早会被人发现的,到时候dna一验就知道死的人是我,那么警察顺藤摸瓜就很容易找到功成和桑徒,找到他们,他们肯定会说人是你们杀的,你们就会成为他们的替罪羔羊!”
三个男人一听,面面相觑,觉得似乎挺有道理。“还有啊,功成不就是个三流导演,桑徒不就是个编剧,还是个黄色编剧,他们除了有两三个臭钱还有什么,你们拿了钱之后哪怕被他们知道没把我弄死,你们也不怕不是?”
乔沫非常的邻牙利齿,“他们要是敢对你们怎么样,你们还可以威胁说要去警察局告他们杀人未遂,我要是还没死,一定去给你们做证的。”
三人一听,更加觉得有理。乔沫再接再厉地说,“当然,你们把我推下去也是可以的,我都说我没几天可活了,早死晚死都是死,你们把我推下去,说不定两天后警察就查出来是你们杀了我,把你们给枪毙了,我黄泉路上要是走得慢点,还有三个伴,不寂寞,多好。”
听到“枪毙”两字,三个男人都毛骨悚然,凑在一起细细商量起来。没过一会,其中一人站出来说:“那说好了,你没死之前不准出来,要是我们找你作证,你一定要出面作证。”
“那当然,你们放了我,我这人有恩必报的!”
乔沫信誓旦旦地保证,还不忘咳嗽几声。“你要是在没死之前出门乱晃被我们看到,我们就再杀了你!”
另一个男人威胁。“放心啦,不会的。”
乔沫笑眯眯地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