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殇终究还是在乔沫的坚持下,西爵翌答应带它一起回到西沫庄园,刚下了飞机,幸管家就带着佣人迎过来,小心翼翼说:“先生,景诺小姐跑了。”
西爵翌脸色一厉,“保镖都是干什么用的?”
“先生您走后,她都乖乖地呆在您卧室里,昨晚趁守在主楼外的两名保镖不注意,从窗户爬下来,又爬庄园外围墙跑了。”
幸管家也是今早看到窗口垂着窗帘布才发现的,派人去找已经找不到人。西爵翌脸色一冷,“把这两个保镖给我换了。”
他手下从不养没用的人,连个女人都看不住,警惕性都到哪里去了!幸管家低着头不敢说话,景诺跑了她是有责任的。“钟齐,派人给我去找,无论如何都要把她给我抓回来。”
西爵翌脸色冰冷。“是,先生。”
“还有,加强庄园的防卫设施和人力。”
“是。”
钟齐领了命后离开。乔沫本来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她的事跟景诺没有关系,但一听说景诺跑了,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她就搞不明白,是因为她景诺才有机会回到西爵翌身边,景诺为什么要害她。迪殇在她腿边蹭了蹭,她俯身顺了顺迪殇的毛发,抬头对西爵翌说:“一定要把景诺找回来,我要亲口问问她为什么要害我。”
西爵翌目光落在她的脸,死丫头还不知道自己把景诺送给一个路人甲的事,如果她知道的话,是否会觉得是她害了景诺而内疚?“还用问,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
西爵翌不打算让她知道真相。乔沫想了想,还是不太愿意相信景诺是因为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就要害她,心情有些压郁,带着迪殇便率先往主楼走去。西爵翌却对她大喝了一声,“站住!”
乔沫愕然回身,“你交代你的事,我先回去了,难道还有事?”
西爵翌一指她身边的狼狗,对着幸管家说,“把这条狗领到后山去,没事的时候我不想看到它,别让它在庄园里乱溜达。”
迪殇嗷叫了一声,躲在乔沫身后,不愿意。“不行!”
乔沫不答应,领到后山不就等于逐出庄园,不能陪在自己身边,自己还领它回来做什么,“在主楼外面搭个房子给它住,谁要是敢把它领到后山去,就把我也一并领走!反正到了后山也一样是跟禽兽为伍,哪里都一样,我不怕!”
西爵翌脸色彻底冷了,“什么叫到了后山也是跟禽兽为伍?你是在骂我是禽兽?”
“你要是非要把迪殇扔到后山去,那就是禽兽的作派!如果你的救命恩人送给你一件东西,你会扔掉吗?”
乔沫振振有词地反问。西爵翌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大踏步从她身边掠了过去,带起一股风,杀气腾腾的,一个只跟她认识五天的男人,她就如此去维护!心,完全不在自己这儿!幸管家不明白这两人的意思,这狗到底是留下还是领走,急跟上西爵翌,小心翼翼问:“先生,这狗……”“离主楼五百米外搭个狗棚就住那儿,再敢多嘴,人留下,狗扔出去。”
西爵翌步履如风,闪身就进了主楼。幸管家马上安排人去搭狗棚。乔沫虽然不乐意,但也认清现在的形势不宜多说话,否则迪殇就真的要被扔出去了,她蹲在地上,抚摸着迪殇的头,安慰说:“给你搭间房子,你先乖乖住着,等过几天,我再想办法把你的房子移到主楼外面,好吗?”
迪殇摇了摇尾巴,头在乔沫怀里蹭了蹭,点了点头颅。乔沫宽心地笑了笑,领着迪殇往幸管家安排下人搭狗棚的地方走去,她亲自指挥,把迪殇的房子搭得美美的,本来是要在房子上面挂些花藤的,但考虑到迪殇是个男孩子,最后她把房子涂成了天蓝色。把迪殇安置在小房子后,她就回到主楼,刚一踏进大厅就看到佣人在忙碌地把旧床、旧床垫搬下来,又把新床、新床垫抬进去,直接抬往西爵翌的房间。乔沫奇怪得不得了,他那么贵的床,好像还用不到半年吧,好好的换什么床?正想着,女佣从餐室里跑出来叫她,“小姐,用餐时辰都过了,先生和邵四先生都在餐室等着您呢,您快进来吃饭吧。”
“哦。”
乔沫看了一眼时间,给迪殇搭房子忙得把吃饭时间都忘了,让西爵大boss等她吃饭,真是不要命,边急急走进餐室边交代女佣,“拿点枣子和食物去喂我家狗狗,别让它饿着了。”
“小姐您放心,我这就去。”
餐室里,西爵翌和邵辰荣边用餐边谈着事,乔沫风风火火地进来之后,就在邵辰荣旁边的座位一屁股坐下。西爵翌拍拍自己身边的座位,“坐这边来。”
乔沫撇撇嘴,坐到他和邵辰荣中间的位置,邵唇荣殷勤地拿了盘子就给她剥虾和大闸蟹,乔沫说:“不好意思,让你们等我了。”
说完,不客气地拿起邵辰荣给她的一只大闸蟹就准备开吃。西爵翌眼神飘了过来,“吃点肉,过敏刚刚好,别吃太多带壳的东西。”
“那就吃点鸡肉吧,高蛋白、低脂肪、低能量,适合女孩子。”
邵辰荣狗腿地给她夹了个鸡腿。乔沫来者不拒,边啃着鸡腿边问,“西爵翌,好好的你干嘛把床给换了?”
心想,不会景诺来了几天就把床给弄坏了吧,这得多用力啊!“睡着不舒服就换了。”
西爵翌优雅地吞下嘴里的东西后,淡声说。乔沫脱口就说:“会吗?我睡得挺舒服的,比我的南瓜床都舒服。”
邵辰荣一听,有奸情,手臂贼兮兮地撞着乔沫的手臂,乔沫看着他,他眯眼一笑,“他的床你睡过?”
早知道他们有奸情,但还是很想听她亲口承认他们有奸情。看他贼兮兮的表情,乔沫想了想,骤然脸一红,拿了只大闸蟹扔回他碗里,“小时候睡过,现在没睡过,吃你的饭,男人太八卦小心娶不到老婆。”
“人家的床半年前才买的,你小时候就睡过?”
邵辰荣故意问。乔沫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马上把火线引到其他女人身上,转头问西爵翌,“他说你的床半年前才买的,不舒服你干嘛买,不会是被你和景诺睡坏的吧。”
西爵翌瞪着这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人,咬牙吐出六字,“食不言寝不语!”
他是不会告诉她说他跟景诺没发生过关系的。但是他自己不说,并不代表天下就会太平,总有那么一个唯恐天下不乱、不长眼的家伙跳出来,这个家伙就是邵辰荣。他又撞撞乔沫的手臂,嘴唇附到她耳边,低声说:“老大根本没有跟景诺,那晚你在窗外,里面的声音是景诺跟别的男人。”
噗!乔沫喝进去的汤当场被呛住了,然后难受地吐了出来,西爵翌那天被自己下了药,怎么可能不是他。可是这货当时不在场,他是怎么知道的?乔沫逼问的目光射向邵辰荣。邵辰荣正要说,西爵翌轻淡却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要是嫌我家的饭不好吃,就滚回自己家吃,想留下吃饭就安静点。”
乔沫的目光从邵辰荣脸上转到西爵翌脸上,他这么急着阻止邵辰荣说话,更让她觉得那晚真不简单了。“老大,女人投怀送抱,你还坐怀不乱,甚至还是中了媚药的坐怀不乱,这么英伟的事迹怎么能不说出来!”
邵辰荣笑眯眯,好想看沫儿宝贝听到真相后的反应啊,又说,“你说出来,沫宝才会知道你对她多专情,专情到有女人不用,非要泡药水来解药性。”
他一直称呼乔沫为沫宝,沫儿宝贝的简称。泡药水来解药性?乔沫疑问重重的目光射在邵辰荣脸上,威逼道:“那晚到底什么情况,快说!”
邵辰荣看着西爵翌,西爵翌冷冷地睨了他一眼,低头优雅地吃东西了,他没说什么,就证明是默许邵辰荣播散八卦。于是邵辰荣便把那晚乔沫不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她听。“我知道了,怪不得景诺会恨我!把我骗去了圣玛医院、又故意引导我吃了避孕药让你知道、最后还要害死我!原来都是我先害了她!”
乔沫放下筷子,表情颓丧,是她把景诺给害了。“干嘛这表情?你不是应该高兴才对,老大对女人有洁癖,景诺被别的男人碰过,老大肯定不会再碰,把她带回庄园就是想试探试探你生不生气。”
邵辰荣想把她哄开心。西爵翌看出她的心思,放下刀叉,目光落在她身上,“这事不全怪你,景诺若不是自己贪心也不会这样。”
果然她知道后会自责。乔沫抿抿唇,看着西爵翌,目光带着恳求,“放了她吧,我不怪她。”
西爵翌点头,“ok,吃饭。”
这个傻丫头,不答应她,她还不得跟他上纲上线了,不过表面答应是一回事,背后是一回事,为她报仇,他不怕当卑鄙小人。乔沫一顿饭吃得无滋无味,人家景诺好好的一个大明星,都是自己害了她。目光轻飘飘地落在西爵翌脸上,这男人也太无情了,景诺怎么说也是他以前的情人,不再接受也就罢了,居然把她随便送给一个路人甲。还有这个邵辰荣,居然在路边随便就拎了个男人过去。越想越觉得这家伙欠揍,乔沫看了看他,桌子下的脚突然抬起来狠狠地踢了过去。邵辰荣被踢得莫名其妙,控拆地看向她,“宝贝,想勾引我也得下脚轻点,把我踢残废了,你要负责的。”
乔沫回头瞪着他,“没有你这么不靠谱的!”
路边随便拎个男人,也只有他这种人做得出来。这时,钟齐回来了,匆匆进来对着西爵翌说:“景诺逃出国外了,应该是有人接应她,要不然不可能跑得如此之快,那个导演和编剧都跑了,没抓到他们的人,只抓了他们的家人,但是拷问不出他们的去向。”
“虞倩兮呢?”
西爵翌声音冷厉。“表小姐在虞宅,考虑到先生与老爷子紧张的关系,我不敢轻举妄动。”
“再拷问拷问那个三流导演和那个小黄编的家人,展开地毯式搜索,一定要把这两个人给我找出来。”
“是,先生。”
钟齐领了命就又要出去。“等等。”
乔沫喊住了他,“钟齐,你先过来吃饭吧,不要为难他们的家人,我看他们跑了也不敢让家里人知道跑到哪里去,或许我能找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