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林晓晓啊。“黑妞，你干嘛带我家方方去喝酒？现在在哪，我马上过去！”

“等一下，别着急嘛，我给你打电话其实是想问你，你究竟爱不爱方方啊？”

“什，什么？”

“说说嘛，我很好奇，你家方方喝多睡着了，现在在我旁边一直说梦话，她说‘穆天凉，你根本不爱我’，说了好多遍，看上去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方姚终于受不了，满脸通红，伸手就要夺电话，被林晓晓强行按住。“不可能，我当然爱方方，方方也知道，怎么会说那种梦话。”

“我骗你做什么，又没人给我钱。我是说真的哦，方方一直在说梦话，一直说你不爱她。是不是你，从来没说过爱她，所以她以为你不爱她啊？”

“额，那个，当然说过啦，我每次看见她都说……”“是真心的吗？就是注视着对方的眼睛，深情的说‘我爱你’那种。喂，你怎么不说话，果然你没说过吧。”

“那种，就算我不说，方方也应该知道啊。而且你说的那样，面对面看着说那种话，多尴尬啊。”

嘎！这理由也太逊了吧。人称花花公子穆大少，竟然会害怕说情话？偷着看一眼方方，明显觉得她的脸色好了不少，看样子这个理由还算能接受。林晓晓眼珠一转，打定主意要把他们的隔阂全部打破。“你说的我才不信，你要是真的爱方方，为什么还四处和女人搞亲密关系？”

“额，那是因为，因为想看看方方会不会吃醋啊，但是我尝试了很多次，发现她根本不会生气，让我觉得超级恼火。”

“可你还跟我结婚！”

“那是因为当时方方说要和前男友复合！我一气之下去了国外，正好遇见你逼婚，就想报复她一下，没想到回来发现，她根本没和前男友复合……”“额，那你为什么不跟方方解释清楚。”

“我有两次想解释，刚提起来，方方就像以前一样，直接说我的事和她没关系她不想听……那就是个狠心的女人，玩弄我的感情，竟然还敢说我不爱她，我爱她爱到全世界女人摆我面前我都无动于衷啊……额，我为什么跟你这个疯女人说这些丢人的话，好了，快点告诉我你们在哪。”

“你要是不想和我说话，就和你的方方说话吧，我觉得你可以把刚才的话再跟她说一遍。”

林晓晓强硬的把手机塞在方姚手里，抽出手的时候，似乎感到有什么凉凉的东西落在手上。“是我。”

“我知道。”

“我一直听。”

“早猜到了。”

“那你说的是骗我的吗？”

“当然不是啦，我只是当着你说不出，正好借黑妞告诉你。”

“我想听你对我说。”

“等着我。”

……十分钟之后，穆天凉来了。林晓晓走开了一点，不想妨碍两个有情人说话。她靠在栏杆上，看着街上耀眼璀璨的霓虹，伸出手打车。回过头羡慕的盯着那对人影。他看见方姚坐在台阶上，穆天凉缓缓蹲下，一脸坏笑，却让人觉得很真诚。“亲爱的方方，我来亲口和你说。”

……突然，林晓晓产生了一个想法。她在想，幸福的定义是什么？你爱一个人，没有任何世俗伦理无奈的束缚；你爱一个人，他也同样回应你。这样就是幸福吧，像穆天凉和方姚。“似乎我两个条件都不符合。”

林晓晓看着两人呢喃自语。爱上仇人，仇人不爱她。世界上最搞笑悲情的事情莫过于此。“爱这个字真的这么重要，说出来就能代表一切？那莫寒对我……呼，算了，就算他说爱我又怎么样，我们总是不可能的。哎，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打打脑袋，骂了自己几句，然后望向车外的霓虹。等等，林晓晓瞪大眼睛，努力朝着一处看过去，刚刚，她好像看见几个熟悉的人影。“穆暮？少天？”

人影一闪而过，可能是自己看花眼了吧，林晓晓笑着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