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顺位继承人,有着绝对的优势,然而实际上自己劳心劳力在总经理的位子上干了这么多年,只有公司的百分之十股份,而程瑛作为他的儿媳至今没有股份,只有百分之五的股份,在座的股东虽然都是打天下的,股份却是加起来只有百分之三十五。而据他所知,霍震东手中其实只有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还有那百分之十五股份不翼而飞,只有那老爷子知道。“各位董事,现在开始投票表决吧。”
霍安林看着时机差不多了,开口说道。“等等,还有人没到,世侄还是不要急为好。”
在座的年纪最大,资格最老的严老,微微笑着说道。年近七十的人了,精神头十分的好,满面红光。“严伯伯,还有什么人没有到吗?毕竟爸爸刚刚过世,也不好在这种事上面耽搁太久了,还是尽快选出来。不然公司群龙无首,也不利于公司发展。”
霍安林笑着说,心中却是恨透了这个老头,每次老爷子想把股权让给自己,这个老头都会阻止,直到现在自己也还是那一点股份。万一股东联合,自己说不定还坐不上董事的位子。“急什么?这是影响霍氏长久发展的事情,又怎么可以马虎?再说了,你爸爸的遗嘱呢?你有吗?”
严正清对于霍安林没什么好脸色。若不是看在震东是自己拜把兄弟,压根就看不上这个世侄,年轻时拈花惹草,不学无术。到现在也做不出什么成绩,让他怎么相信他,自然要支持别人。“遗嘱?我爸爸去世的突然,但是他一向心思缜密,自然是有遗嘱的。”
霍安林笑着说,谈到遗嘱自然就轻松了很多,年逾不惑的脸上闪过一抹得意之色。“那你急什么?还是再等等。”
严正清看了看表,并不着急。“那就再等等吧。”
“再等等。”
“严老既然这么说,还是等等再说吧。”
在座的股东们一向支持严正清,听他这么说,自然是支持他的。霍安林现在已然是放松了,自然将刚才那一点不好的预感抛诸脑后。端坐在首座,微微得意,丝毫没有了葬礼上那副颓废,哀伤。“对不起,我来晚了。”
清冷低沉的声音响起,打破了会议室的安静。男人修长的身影已然站在门口,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将男人的身材衬托的更加完美。他的身后跟着特助李岩,也是一身正装。而男人那张冷漠异常的脸上带着不带一丝情绪,让人看不到他的半丝诚意。他只是冲着严正清的位置点了点头。大步迈过去,李岩已经拉开了椅子,霍天泽并没有再看其他人,在靠近首座的位子坐了下来,修长的手指解开了西装的扣子,动作行云流水,不带半点拖沓。“现在可以开始了。”
严正清笑着说,看着霍天泽的眼神越发满意。“什么意思?天泽你不解释一下吗?”
霍安林对于霍天泽的突然出现竟然难以接受,霍天泽一直不受老爷子宠爱。自从成年后就再也没有用过家里一分钱,对于霍氏的股份也是不屑一顾,现在怎么出现在了这里?他是满脑的雾水。“没什么好解释的,我是代表爷爷来参加股东大会的,难道爸爸不欢迎?”
霍天泽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而霍安林和在座的股东都大吃一惊,唯有严正清是丝毫没有惊讶。还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等着看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男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入主霍氏财团。“你代表?你用什么代表?整个宁城都知道你和爸爸关系不好,怎么会把财产给你?”
坐在一旁的程瑛担心丈夫得不到想要的,自然先向继子发难。“你们有遗嘱吗?”
霍天泽从来都是不看程瑛的,现在倒是饶有兴趣的看了她一眼,等着他们原形毕露。“我们自然有。”
霍安林从自己面前的文件夹中翻出一张遗嘱,“这是爸爸生前立下的遗嘱,一直是金科律师所的张律师保管。爸爸过世后,张律师亲自办理的手续。”
说完,将手中的遗嘱传递下去,传给在座的股东过目。霍天泽打量了几眼,没有说话,反而将手中那张纸团成一团,瞄准垃圾箱精准的扔了进去,“扯淡,霍安林你是上坟烧报纸,哄鬼吧?你敢说这是老爷子生前立下的?”
“混账,我难道会欺骗在座的股东?这遗嘱白纸黑字写得很清楚,即使你烧了那张遗嘱,照样是有法律效益的。”
霍安林狡辩道。“张律师,你进来吧。”
霍天泽叫道。金科知名律师张海走了进来,向在座的股东点头致意,“我是霍震东先生生前的委托律师,我能证明霍安林那份遗嘱是伪造的,而霍老爷子想要股权让渡的一直都是霍天泽先生。是我一时财迷心窍才让霍安林先生事先知道了遗嘱。”
“就凭你一句话,我们怎么相信你不是和霍天泽合伙欺骗我们?”
有的股东就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我有职业习惯,这是我和霍安林先生的交易录音,大家听了就知道了。”
张海掏出了口袋中装着的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放在了会议桌上。录音笔中传出两人清晰地对话声。一共两段内容,一段是霍安林出了三十万提前知道了遗嘱的内容。而另一段是霍安林弄到了另一份遗嘱交给张海,并且又承诺,等他成为霍氏财团董事长,聘请他做霍氏法律顾问,并且给他分百分之一股份。听了两份录音,在座的股东都议论纷纷。“好了,现在大家应该看看我这份遗嘱。”
霍天泽看到场面已经乱了起来,才制止了大家的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