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你就是恨我一辈子,我也不走,我也不分手。”
一向强势的霍天泽却是如同要不到糖果的小孩一样耍无赖。陆良辰这个时候却是并没有和他谈情说爱的兴致,这是妈妈的意愿,她必须要做下去,无论这个男人怎么说,无论自己有多心痛。她很心痛,即使自己心中在地质这种想法,却也是无法掩盖的事实。在这短短一年中,她已经深深地爱上了霍天泽,这段感情让她将一年前对秦政的喜欢和被背叛的情绪都取缔了,她果然是一个善变的女人。“对不起,我真的不能和你在一起。”
陆良辰哭了,带着无助和悲戚。霍天泽咬着嘴唇,点点头,“你就非要把伯母的死归结到我头上?然后这样践踏我的真心。我算是认识到你了。”
他看着良辰,直到良辰将头低了下去,他才继续说:“即使是这样,我还是不会分手。”
都说男女在一起前,搭讪时说一句,“可以认识一下吗?”
分手时会说一句,“我总算认识你了。”
没有想到霍天泽倒是思维异于常人,不说分手。霍天泽已然挺拔,良辰跪坐在地上,仰望着他,似乎就是远古战神一般,不容亵渎。这让她更是哭得不行。而霍天泽看着她这样,终于硬气不下去了,蹲下来跪在地上,将她抱在怀里。“求你了,我这么喜欢你,你怎么能够说分手就分手,你就像一只小乌龟,遇到任何事情,都把头缩回去,你有没有想过,和我在一起商量。你这样对我不公平。”
“不能,真的不可以。我妈妈最恨小三,当年杨济周就是和小三走的。我求你了,你也别为难我。她说的老死不相往来。这是她最后的愿望,我怎么能够违背。你走吧。”
再看霍天泽,却发现他的目光集中在另一个地方,她也望过去,离她比较近,她伸手拣出来。是一个玉扳指,良辰完全不懂玉的人,看着也觉得这是一个好玉,至少看着很漂亮。她把它给了霍天泽,不知道他知道什么?“这不是我的,而且也不可能是杨济周的,这个东西昂贵的很,有价无市。这个病房还来过其他人?”
霍天泽看了看这个玉扳指,价值连城,不是一般人戴的起的。“不可能啊,这么多年都是我和妈妈相依为命,若是有这种亲戚,我也不会向你借钱。”
她望了一眼黑了脸的霍天泽说道。“这个我会查清楚,还是给你妈妈办后事吧。这个事情就交给我了。”
霍天泽安慰她,他很想给她分担一点。却看见小女人坚定地摇着头,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让他心急心痛。“那行,我还是去查一下这个扳指的事情。”
他松开了抱她的手,将她扶了起来,才转身离开,想让她一个人在冷静一会儿,毕竟自己最亲的人就这样死去,还带着明显的自杀成分。霍天泽站在门外,空寂的走廊更是将他的身影衬托的更加落寞,深深地叹了口气,拿起了手机。楚文希因为进入中国市场不久,即使是政府招商引资的,也不得不和官员打好交道,还有一些宁城豪门大户都需要套套交情,连续的饭局,让他都要吐了。今天是宁城的商业厅官员,至关重要的。酒桌上,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直到手机响了,他看了看,才站起来欠身说一句,“失陪。”
礼节周到,退出来接电话。“天泽,有什么事要找我?”
自从上次他注资霍天泽的天泽集团后,两人见面并不多。两人都知道原因,毕竟两个关系极好的兄弟爱上了同一个女人,必定会有一场恶战,减少见面也是合理的。而楚文希更是忙得没有机会找良辰聚聚了。霍天泽按了按额头两侧,“文希,良辰妈妈去世了,后事什么的,你上一下心。”
将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托付给情敌,这是怎样的一种无奈情绪,然而他知道楚文希是最危险也是最安全的,近水楼台还需要良辰有心才可以。另一方面,良辰是无条件信任楚文希的。青梅竹马什么的最讨厌了,就因为相识在最童真的时候,这种友谊珍贵到其他人不好掺合。“好,我现在就过去。”
他没有问,若不是不得已,想必霍天泽不会给自己打电话。他推门进去,看着那几个老狐狸,“今晚有急事,失陪了,就让我们王经理好好招待各位,不好意思。在这里向大家赔罪了。”
于是拿起桌上那杯酒,喝下去。留下公关经理,拿起自己的外套,就离开了。留下的人面面相觑。幸好,王经理头脑灵活,“各位来来来,我们继续。我们总经理有事情,不要扫了大家的兴。”
霍天泽一直在医院等着楚文希的到来,也一直在听着小女人压抑的哭声,他只能告诉自己,不要打扰她,等她宣泄出来也许对她而言是一件好事。直到楚文希来了,两个男人对视了几秒。这一刻,两人心里都不能平静。两人既是兄弟,又是情敌。而现在霍天泽无疑是为他提供了一个趁虚而入的机会。霍天泽又怎么会不明白,只是非他不可。他拍了拍他的肩膀,男人的友谊总是这么奇妙,不用一句多余话,一个电话不问理由便会赶来。拍拍肩膀,他就明白了霍天泽的意思。“放心,我们公平竞争,你有什么事情就去做吧。”
楚文希只当他是有要紧的事要处理。而霍天泽只能苦笑,有什么事比在里面哭的稀里哗啦的小女人重要。“你快进去,不然就来不及了。”
霍天泽说道。而景云以及其他想要伤害良辰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他把玩了几分钟手中的扳指,这个扳指会不会也和伯母的死有关?他心中想到这里,更加不能平静。“老陈,在TIME见面,有个东西需要你帮我查一下。”
霍天泽带着那个扳指走出了医院。恢宏的医院大楼逐渐消失在后视镜中,也离他最爱的小女人越来越远。